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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時常為宗門家族所罰,只有小叔叔與我感情甚好,從不將我看做異類,反而鼓勵我遵從本心,做回真我。哪知,一次外出試煉,竟慘死於歹人手中,我依據本命元燈所指示的方向,尋入溪山澗,查到無極宗,因為不敢確定,所以喬裝混進玉屏峰,成為一名外門弟子……”
拓跋隱聽他說著,臉上一片茫然。
如果他沒記錯,當時是為了救下夙冰,才用那隻流火箭射殺飛獅獸,什麼中年模樣的練氣期道人,他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但稍一思量,他便恍然大悟。
“所以,你認為,你叔叔是我殺的?”
“難道不是?”
拓跋隱呵呵一笑,終於悟出先祖留下“敗也一人,興也一人”八字箴言的真正寓意,側目望一眼夙冰逃離的方向,他淡然道:“沒錯,的確是我殺的。”
就算沒有此事,無極宗早晚都會滅掉拓跋氏一族,毋庸置疑。
而元寶,只是將時間提前了而已。
在場的修士都是築基修為,無法探聽他們的談話,十分不解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慕容靖不耐煩地道:“你們聊完沒有?”
拓跋隱置若罔聞的沉思良久,緩緩抬起頭,望著秦君悅:“君悅師兄,你我相處二十幾年,有幾句話,待師傅回山,希望你能代為轉告。”
“你說。”
秦君悅避開他的目光,自己雖然不喜歡拓跋兩兄弟,但總歸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如今看著他們落到如斯田地,心頭亦有幾分酸澀。
拓跋隱撩起長袍一角,面向夜來峰方向跪下,恭敬道:
“廿載深恩,劬勞未報,若有來世,必當結草銜環,以謝恩師眷顧之情。”
語畢,重重叩下三個響頭。
聽了這話,秦君悅心頭愈發酸澀,他資質不佳,在家族又屬旁系並不受寵,若非師傅器重,哪能有他今日。他素來一心苦修,從未將爭名逐利之事放於心上,然而事關家族興衰,他也不可能忤逆族長。
闔上雙目,他默默道:“我記下了。”
“如此,我便再無顧慮。”
拓跋隱坦然一笑,暗自運氣於掌心。
秦君悅猜到他想用性命,觸動師傅識海中的牽引,本想聚氣阻止,卻又忍了下來,眼睜睜瞧著他自斷經脈,緩緩倒在自己面前……
……
飛了大半盞茶的時間,夙冰終於瞧見銅門山的山頭。
周遭那些一二階小獸,一瞧見她,像是見了鬼似的撒丫子狂奔回巢,一時間妖氣散漫。身後金丹修士的氣息越來越濃烈,夙冰琢磨良久,拍著風聲獸的大腦袋道:“不走山門,咱們直接去上行。
上行全是三四階猛獸,風聲獸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但還是乖乖聽話照做。
金丹長老們反而在山門外猶豫起來。
“宗門有令,除了平素試煉,均不得踏進銅門山半步啊。”
“都這個節骨眼兒了,還講這些?”
“就是,萬一出了事兒,尚有凌夷道君頂著!”
幾名長老一合計,紛紛追了上去。
害怕白毛怪的妖力影響自己,夙冰將神識全部封閉,專挑妖獸多的地方鑽,不一會兒,身後除了幾隻金丹長老,還引了無數只飛行妖獸。
風聲獸的屁股被翼龍用尖嘴戳了好幾個洞,汩汩朝外冒著血。
夙冰見時機差不多了,便從儲物袋裡摸出一大串當時在海穴獵來的妖丹。
一顆一顆掰開,然後驅動手環,化為利爪,一咬牙便在胳膊上劃出一道大血口子,將妖丹粉末全部撒在傷口上。妖氣在皮肉中“噝噝”作響,很快散漫周身。三四階的妖獸雖然靈智略開,但終究比不得靈獸,嗅到濃郁的妖氣,立刻狐疑的將夙冰當成同類,夙冰指揮著風聲獸,突然調轉槍頭,向金丹長老的獸車衝去。
高階長老大都去了豐樂城,前來追捕拓跋戰的這幾名,皆是才將結丹。
但怎麼說也是活了幾百歲的人精,哪個不曾經過千般歷練,一瞧見夙冰的架勢,就知道她想幹什麼,頓有長老怒道:“刁鑽!”
硬碰硬地好處,就是明知對方的意圖,你也沒辦法破解。
幾名長老唯有在獸車周圍佈下防護罩,硬扛著抵禦妖獸的襲擊。四階妖獸,對於金丹修士來說,幾乎是兩三招解決一個,但你架不住數量多。
夙冰要爭取的,也只有這麼點兒時間。
眼見他們被圍住,立即抽身,向西面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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