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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居然是老鼠!“你個殺千刀的,不知道老鼠也是我們的天敵嗎?!”
它顫巍巍的就朝回跑,夙冰撫著額直嘆氣,真是一個賽一個的沒用!
等阿呆一瘸一拐的跑來腳邊,抗議著恢復真身時,那隻躲在巖洞裡的靈鼠也跑了出來,衝著阿呆的屁股上咬了一口,然後吱吱吱地叫起來。阿呆連嚇帶疼,一跳幾尺高,再顧不上抗議,直接鑽進靈獸袋裡。
夙冰一顆心緊緊揪起,寬了寬靈獸袋的口子,眯著眼對靈鼠道:“乖,進來啊……”
靈鼠咬著爪子,眼珠子又滴溜溜的轉了轉,一個縱身跳了進去。
夙冰舒了口氣,心嘆道:小和尚,你該怎麼感謝我?
……
這廂秦清止被困在陣中一日有餘。
狐玉心有忌憚,不願同他正面交鋒,想來想去還是啟動陣法,逼他離開就是了,沒想到這廝居然能在妖陣中待那麼久,幾百只狐媚的迷惑下,依然可以坐懷不亂,連他的身都近不了。
狐玉決定親自出馬。
她倏忽化為一隻九尾白狐,只見一道白光乍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入陣法中央,秦清止就閉著眼睛盤膝坐著,反手握著斬妖劍,插在靈石鋪就而成的地面上。
一貫溫和的臉上此刻冷若冰霜,且帶著一分執拗。
秦清止自認自己一貫圓滑,素不喜用這種激烈而又極端的手段,但今天他心口像是熨著一團火,理智似被灼燒,早就化成殘渣灰漬。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何會控制不住心神,他就這樣坐著,目空一切,當真做好了開殺戒的準備,循規蹈矩的活了千年,放肆一回又如何?
“師傅……”
混沌中,這聲音令他渾身一顫,他眼皮兒微微動了動,卻還是沒有睜開。
一隻纖細的手推了他一把,將腦袋擱在他的大腿上,鬧脾氣似的抱怨:“師傅,您怎麼又在修煉,就不能陪一陪鵲兒麼?每天總是打坐練功的,有什麼意思?”
幻象。
秦清止精通陣法,自然知道這裡面的玄妙,心一動,神亦動,他默唸靜心祛妄訣,不予理會。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順著他的胸膛攀上他的脖子,濡溼的唇瓣微微張闔,在他耳邊輕聲呵道:“師傅,你快看鵲兒美不美?”
食指瞄過他的眉眼,鼻樑,最後停在他的嘴唇上。
“你一直閉著眼睛,是不敢看我麼,你在逃避什麼?”
“我沒有。”
“既然如此,便將眼睛睜開啊。”
秦清止握劍的手在微微顫抖,倏地睜開眼睛,直視她:“睜開了又如何?”
哪怕知道一切都是幻像,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孔,他的心還是緊緊一滯。其實他並不陌生,每一次閉關進階,最後神遊牽絆永遠都是這張臉,就像是刻在識海里一樣。
但他心裡再清楚不過,她已經死了。
握劍的手沉了沉,他起身一劍劈下,破除幻象!
狐玉被斬妖劍氣甩出陣外,一連幾個趔趄,捂住胸口吐出幾口血水來。再看秦清止的目光,愈發慎得慌。此時,從殿內漸漸走出一個傲然偉岸的男人來,海上落日將他的影子拉的頎長,卻又有些飄忽不定。見到秦清止,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擺擺手示意狐玉退下,狐玉正為難的緊,得了令不由長長舒了一口氣:“屬下遵命。”
指尖彈起一顆水珠,在方圓化為一層隔音結界。
邪皇才說道:“秦清止,你怎麼又來了?”
秦清止收劍落地,冷冷睨著他:“邪皇前輩,有幾句話憋在心中委實難受,還望告知一二。”
邪皇抬了抬手:“說。”
“千年多前騙我去萬壑谷,令邪闕散功,使我取到鵲兒魂皿的神秘人,是不是你?”
“是。”
“後來我去冥界,教我以生魂之術喚醒鵲兒的人,是不是你?”
“是。”
“給鵲兒姻緣線,教她施法之人,是不是你?”
邪皇毫不遮掩:“是。”
秦清止白皙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從一開始,你就設計想要奪我的舍吧?”
邪皇咦一聲,反詰道:“您這話說的我實在不明白,我自己有軀體,為何要奪您的舍?”
一路處於被人算計的憤懣之中,秦清止滿腔的怒火,經他問罷倏忽愣住。沒錯,千年之前他只有金丹初期,而邪皇已是大乘期,他奪自己的舍根本就毫無意義。
他沉吟片刻,問道:“那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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