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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的孽,與他無關。結緣一場,他也算我半個徒弟,你半個師弟,幫他一把也無妨。”
夙冰聽的十分迷糊,她一直以為邪皇是為了救寧慧大師,哪知卻是為了他自己長生不死:“師傅我不明白,邪皇為什麼要把自己鍛造成法寶?境界已是頂峰,既想得長生,何不飛昇?”
“當年寧慧大師慘死,留得一縷魂魄轉世,卻因破了元陰之身,七世善緣毀於一旦,被剔除出佛陀人選,永生修行無望,就此墮入六道輪迴。”秦清止不顧夙冰殷切切盯著神農鼎的目光,反手收回兩件寶物,淡淡道,“因此邪皇不願意飛昇,也不願意隕落,寧慧每一次投胎轉世,他便去她身邊守著。”
“若是寧慧投胎成男子了呢?”
“那他就變作女子。”秦清止淡淡睨她一眼,說道,“若是投為牲畜,就做她主人。若是投為植物,就帶在身邊養著,總之守她生生世世平安喜樂。”
視線不期然撞上,夙冰略有些遲疑的避開:“的確是情有可原,但鳴鸞呢,烈火鳥何其無辜?”
還有邪闕,好好的這叫什麼事兒?
“你莫要忘記了。”秦清止冷冷開口,“他們是妖,咱們是人。”
“所以他們的命就賤了?”
夙冰愣道,“師傅,萬物皆為生靈,應不分貴賤,這不是您教導我的麼?”
話一出口夙冰就後悔了,因為她又攪亂了秦清止極力想要壓制的一些情緒,他現在就是一個矛盾綜合體,被兩種不同的思想觀念撕扯著,時不時就被某種觀念佔了上風。
於是秦清止緊緊抿了抿唇,眸子一沉,言語更冷:“邪闕想要衝擊大乘,去吞噬人修的魂魄,就是對的了?你且去問問他和鳴鸞,有沒有將咱們看成他們的同類?”
語罷,兀自加快了速度,將夙冰遠遠拋下。
夙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別說秦清止快要瘋了,她自己都快瘋了,根本不知道該以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眼前這個雙面人。尤其是知道邪闕在那鼎中,她心中愈發暴躁!
真不知道邪闕是以什麼樣的自信,認為自己可以在神農鼎安穩渡過五十年的!
若還在邪皇手中煉化,說不定還有熬過去的可能,但落在師傅手上,結果真的很難想象。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去的?已經進去了多少年?現在情況如何?
夙冰想想都氣得胃疼,哪怕她知道,邪闕肯定也是在逼於無奈之下,才會鋌而走險,放手一搏。他雖然急躁,但甚少去做沒把握的事情,若不是有解決的法子,必定不會拿著他和鳴鸞的性命開玩笑。
她應該相信他的決定。
不行!
夙冰臉一黑,她還是得想想辦法!
……
師徒兩人一前一後御風而行。
飛了一段時間後就在一處曠野下了地,改乘馬車,夙冰這才知道,自己原來跟著儒聖到了凡人界。距離上一次來到凡人界,夙冰沒有細算過,大概過去了將近九十年,足夠生老病死一場輪迴,但對修士而言,不過是漫長歲月中的一小段旅途。
馬車急速賓士,車內被下了咒,因此並不顛簸。
兩三天之後,估摸著地點,夙冰放出神識繞去車外。途經的正是太平鎮,再將神識推展一下,曾經的祝家大宅已經換了主人。夙冰不由想起同藍少卿、嶽笙一起去闖萬壑谷的情景。
當年還有大白陪在身邊,哪怕總對自己頤指氣使,而今想想也是愉快的。
她盤膝坐在軟榻上,心思早已跑去了九霄雲外,同修仙界比,凡人界實在是熱鬧非凡,凡人的生命雖然短暫,但貴在絢爛,相反他們這些修仙之人,許是天性涼薄,又許是被歲月磨平了稜角,無論什麼感情,都難以濃郁。就像當年她和蕭白夜一樣,說放下,便能不管不顧,只是感情不夠而已。
不得不說邪皇是個另類,然而夙冰對他的做法並不苟同。
依照道義來說,邪皇此乃看不破紅塵、淪落於紅塵的表現,無論修為再強,始終是一個輸家。
正思量著,秦清止陡然睜開眼睛:“靈息。”
凡人界出現靈息再正常不過,但能讓秦清止在意且說出來,對方來頭肯定不小。夙冰將神識放出去,沿著太平鎮巡視一週,最後循著微弱的靈氣找到一名修士。
那女修只有築基初期,奇就奇在居然是廢靈根。
夙冰越看她越覺得眼熟,最後終於反應過來是誰,曾經遇到的小道士谷月嫻。
“你認識她?”
“談不上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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