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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一番之後,索性就睡了。
之後的幾天一直沒有出過城,蕭白夜得閒時,夙冰就去找他聊天,不得閒時,她就去城內閒逛。漸漸找回當年的感覺,不再覺得陌生。夙冰開始享受這一切,以現如今的心境,甚至看到了從前她看不到的景象,也想明白了她曾經想不通的心結。
“君上您出關啦?”
身後響起一個稚嫩的童音。
夙冰轉過身,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正衝她甜甜笑著。識海經過一番搜尋,夙冰才想起來他是血盟長老會二長老的重孫子,小孩子笑靨如花,雙目如黑曜石一般閃耀。
夙冰心頭一陣舒爽,正欲張口,眸子裡一抹暗湧一閃而逝。
“君上您怎麼了?”
“沒什麼。”夙冰抬起頭揉了揉他的腦袋,“只是你的瞳孔裡沒有我罷了。”
小孩子搔搔腦袋:“我明明看見您了啊。”
夙冰苦苦一笑,沒有說話。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座城,城裡或許是空的,或許住著一些人,城的名字也許叫執念,也許叫心魔,興許是幻境,也興許是記憶。欲修仙者最初修體,摧毀身軀帶來的桎梏。其次便要煉心,煉心的過程,就是打碎這座縛心城。
夙冰闔上雙眼,去感受周遭靈氣湧動的聲響。
漸漸的有什麼在她識海內凝聚,不斷髮出嗡鳴之聲,繼而鑽出她的識海,飄在眼前。夙冰抓住金剛伏魔鐵的尾端,手心裡滿滿都是汗,她逼著自己睜開眼睛,認清這裡的一切,繼而舉起伏魔鐵,飛身躍起一棒砸下!
伏魔鐵的另一端暴漲數十倍,劈山之勢,“嘭”的一聲!
虛像盡碎,夙冰被一股力量衝了出去,穿透重重阻力,終於摔回到現實中來!封閉的神識尚未完全放開,一道又一道高階修士氣息就紛繁湧入,脊背不由自主的繃直,肩胛骨立時被一道力量鎖住!
“沒想到你用了六十年時間,就毀了我的天工開物,還因此得悟,突破了金丹大圓滿的境界。”力量在她體力打個轉,儒聖冷冷道,“這麼多年,你還是第一個,若你不是闢雷器靈,我倒是可以考慮收你為徒。”
六十年?
夙冰眸子一緊,看來畫中時間與外界果然不同步。
一顆光球衝著儒聖飛來,儒聖揮動手臂佈下一層結界,牢牢擋住,繼而拔腿便飛。他這一動,體力靈力流逝的極快,夙冰意識到他受了不輕的傷,放出神識向後一望,才看到一名大乘期修士緊隨其後!
夙冰識海一陣吃痛,追在後面的高階修士並不只一個,也不知他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若不是儒聖之前有她在手不怎麼懼怕天雷,怕是早被那些修士扒皮拆骨。
如今她從畫中出來,儒聖的屏障便少了,只能重新撐開自己的金火傘。
一道障目符籙甩出去,儒聖帶著她躲在一處石頭後,從袖中摸出幾塊兒靈骨,在地上擺出一個隱匿陣,但他還未曾來得及控陣,就偏頭吐出一口血來!眼看那修士就要擺脫障目符籙,夙冰趕緊出手,奪過他手裡最後一塊兒靈骨,在乾位上擺正,扎破指尖,滴出一滴精血,口中唸唸有詞。
那名追來的修士也受了傷,只比儒聖稍好一些罷了,許是對陣法不甚精通,來來去去並沒有發現,便向東急速追趕。夙冰鬆了口氣,她大概已經猜到,這人是為了爭奪闢雷珠而來,想必是有人將闢雷珠在儒聖身上的訊息散佈出去了。
果然,聽見儒聖惡狠狠地道:“都是因為你,害我被人四處追殺!若非我這些年身受重傷無法痊癒,無法操控天工開物,你以為你能從裡面逃出來?!”
“不要臉的見得多了,如您這般不要臉的,還真是生平頭一遭見識。”夙冰拂袖朝地上一坐,冷笑,“多行不義必自斃,您自己起了貪心之念,怪的了誰?”
“你!”
瞧見儒聖漲紅了臉,夙冰只覺得大快人心,之前見他總是一派風流不羈的模樣,就算那日被邪闕引來天雷,也不似今日這般急躁落魄。可見這些年來,他自以為不懼天雷可以四處遊蕩的快活日子,比曾經東躲西藏更慘!
儒聖吐乾淨胸腔淤積的血,吞下兩顆丹藥,開始就地打坐。
過去半個時辰,才睜開眼睛:“誰?”
夙冰戒備起來,周遭寂靜無聲,只聽見秦清止冷漠的聲音:“人放了,饒你不死。”
夙冰仰起頭,看見一抹黑影從半空徐徐落下。
儒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