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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冰蹙眉,現下天色已晚,銅門山又人跡罕至,只要路上不被發現,應無大礙。
“行,走吧。”
“謝謝師姐!”
拓跋戰喜不自禁,攥她袖子的小爪子向下一滑,擠進夙冰的手掌心。夙冰早就習以為常,反手牽住他,大步退回甬道,舉目一望,那老妖怪已經離開了,才不緊不慢的開啟大門。
將風聲獸從靈獸袋放出來,再把拓跋戰變成兔子,兩人一獸一個猛子朝銅門山扎去。
自從白毛的本體甦醒後,銅門山內的妖氣愈加濃重,夙冰越來越不喜歡靠近此處,每次只能將神識完全封閉住,才能免受其害,如此一來,她也無法保證拓跋戰的安全。(總裁的豪門前妻)
外圍不過一些一階小獸,以他現如今的能耐,對付起來並不難。
探查過周遭無人,夙冰將他丟在門外的一處高坡上,捏了個訣,將他變回原狀。又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張下品隱身符籙,以及一張施過法術的傳音符遞給他,囑咐道:“你就在附近十尺內活動,若是遇到妖獸,打得過就打,打不過隱身,我很快回來。”
“嗯。”拓跋戰接過手,“師姐你快些。”
“多多,你也留下吧。”
夙冰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便將風聲獸丟下陪他,自己則施展輕身術,去山內找尋二階涅狐小獸。狐狸幼獸肉質鮮美,也難怪拓跋戰和風聲獸都愛吃。
拓跋戰目望著夙冰漸行漸遠,才開始好奇的東張西望。
這山頭光禿禿的,和宗門內完全不一樣,不一會便興味索然,想要偷偷離遠一些瞧瞧。
月色如水,風聲獸打了個哈欠,臥下閉目休息,但同時感受著周遭,一旦拓跋戰離的稍遠一些,便撲過去將他叼回來。如此有個七八次,拓跋戰便徹底老實了。
風聲獸得瑟的抖抖毛,小樣兒,才練氣初期,跟他鬥。
正得意著,猛地修到築基大圓滿修士的靈息,空氣中,還散漫幾名練氣弟子的味道。
風聲獸心頭一緊,一骨碌爬起來,將拓跋戰叼起,一轉頭甩上後背,想要藏進山裡去。但它忘記了,對方的修為比自己高出一層,在它發現築基修士之時,對方早就發現了它。
一道靈氣從天迫下,立時堵住他的去路。
慕容靖瞬息而至,居高臨下瞥它一眼,再冷冷望向拓跋戰:“誰讓你出來的?”
拓跋戰膽戰心驚的望著他,不敢說話。
慕容靖出身慕容世家嫡系一脈,在族中最受器重,宗門一些秘而不宣之事,他自然瞭然於胸,當下便知,那名叫做冷小扇的丫頭,此刻就在銅門山內。
修士的記性大都極好,何況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慕容少爺,他當然不會忘記,幾年前那小丫頭的出言不遜,害他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以及後來那名破壞自己好事的醜女修士……
若是事後他還想不明白,他倒真成了傻子。
說來也巧,原本被逼著帶家族小弟子前來講習,居然讓他瞧見此二人。
“靖師叔,這不是拓跋戰嗎?”
幾名練氣弟子許久才大汗淋淋的跟了上來,同為世家子弟,又差不多同一輩分,這幾名小弟子沒一個不認識拓跋戰的,也沒一個不曾受過他的欺辱,如今一瞧見他,簡直是往事不堪回首。
慕容靖揚了揚眉:“那不可是。”
其實慕容靖比拓跋隱還要大上一輪,拓跋戰在無極宗橫行之時,他早已築基大圓滿,兩人之間並無交集。但家族間的鬥爭使然,他對其他家族的人,總是心懷敵意。
風聲獸心感不妙,但它和夙冰之間並無契約,想通知她都辦不到。
幾名弟子也都明白慕容靖的性子,見他雲淡風輕攏起手,便明白他是打算袖手旁觀,便衝拓跋戰笑道:“拓跋師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你們是誰?”拓跋戰下意識的靠近風聲獸,聲音有些發顫,“我又不認識你們。”
“您貴人多往事,怎會記得咱們?”
這些家族子弟們,無人不知拓跋戰早被廢去一身修為,但並不清楚他被秦清止封印了修為,聽他說了這話,愈發窩火的很,敢情被人欺辱過罷,人家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一名弟子哼道:“如此,你該記得了吧。”
說著,祭出法器就朝拓跋戰招呼。
風聲獸一呲牙,便想要撲上去咬他,只可惜慕容靖在場,怎容它放肆,又是一道靈氣迫下,將它劈的向後一個趔趄,風聲獸惱了,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