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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止目色冷冽的望向她,“這些話,也是你該說的、你能說的?!”
夙冰垂下眼睫,低聲道:“徒兒知錯。”
“回去叫上小戰,隨為師返回夜來峰。”秦清止面無表情,冷冷睨著她,“了慎真人免了你們的刑罰,為師是來接你們回去的。”
夙冰愕然,以了慎真人的性子,怎麼可能?
必是秦清止擔憂慕容家的人今後會變本加厲,以長老身份對他下了命令,如此說來,自己倒是冤枉了他。夙冰頓感一陣窘迫,今晚究竟是怎麼了,脾氣像是開閘的水,收也收不住。
見秦清止端坐在仙車內,雙目已經闔上,她動了動唇,只能無奈道:“徒兒遵命。”
一路飛回洞府去找拓跋戰,才發現拓跋戰根本不在裡頭,夙冰這才想起來,今晚動靜那麼大,似乎一直都沒看見過他。
該不會出事了吧?
夙冰皺起眉,秦清止就在不遠處,她也不敢隨意放出神識,正糾結著,忽然察覺到他的氣息不斷靠近,回過頭,果真與他碰個正著:“咦,師姐,這麼晚你在我門外做什麼?”
“你去哪兒了?”
“睡不著,出去走走。”
“拾掇拾掇,咱們要回夜來峰了。”
“走吧,沒什麼拾掇的。”
拓跋戰一句廢話也沒有,直接祭出自己的飛行法器,默默跟在夙冰身後。夙冰不動聲色的睨他一眼,點點頭,便朝秦清止的方向飛去,跟著他一路返回夜來峰。
落地後,秦君悅已經恭候多時,躬身道:“師傅,凌夷師伯請您前去雲舒峰一趟。”
“何事?”
“邀您喝茶。”
“知道了。”秦清止半倚在軟榻上,涼涼嘆口氣,“虧本座身為一峰之主,卻連護個短兒,也要被大長老請去喝茶談心,實在憋屈,真不如不管不顧,就此擔風袖月來的自在……”
秦君悅聽罷,面上大驚,旋即伏地而跪:“師傅!您身為宗門長老,又是我秦氏一族的砥柱,如何有此一說?若是沒有您,咱們秦氏一族……”
秦清止擺擺手,打斷他的話:“為師也只是一說,不必緊張。”
而且擺明了是說給夙冰聽的,藉由秦君悅的嘴巴告訴夙冰,不是他想去維繫家族之間的平衡,而是有一大家子人等著他養活,他根本沒得選擇。
夙冰垂著腦袋,心裡渾不是個滋味。
秦清止連洞府都沒有回,直接去了雲舒峰。
待他離開後,秦君悅起身說道:“夙師妹,君澈的事情,我聽說了,真的很抱歉。”
夙冰笑笑:“君澈師兄只是一時糊塗。”
“他是我親弟弟,性子我再瞭解不過。”秦君悅搖了搖頭,嘆氣道,“沒什麼本事,心氣兒卻高的離譜,連我這個哥哥,他都不親近,更何況你們了……但我們家族,能培養的物件,確實不多……”
夙冰沒有接話,只跟著嘆了口氣兒。
以前她從沒有注意過,現如今的幾大家族,似乎只有秦家小輩最為單薄,除卻一個秦清止,幾乎沒有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人物,但也因為秦清止的名聲實在太大,以至於誰都不敢忽略秦氏家族。
或許這才是秦清止一直壓著修為,不敢繼續提升的原因。
一旦進階合虛,他便要離開宗門四處躲避天罰,等同於從此退出北麓的舞臺,屆時秦家必然沒落。不過在夙冰看來,自己修成正果才是真的,族人的福禍,自有他們的運道,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這你就不懂了吧?”
夙冰一將房門關上,邪闕便嚷嚷道,“你以為誰都像咱倆一樣,無父無母天生天養的?吃了家族的奶,自然要還家族的情,諸如他們這些正統道修,皆是在家族和宗門蔭庇下長大,天生具有一種信仰,早已融入道心之中。”
夙冰眉梢一挑:“你不是要出走麼?”
邪闕眯著眼,樂不滋滋地笑道,“看在你追出來的份上,老子大人有大量,決定不跟你計較了。不就一顆幻形珠子嘛,沒什麼了不起的。”
夙冰眼睛一亮:“你不要了?”
“送你了!”邪闕爽快的一揚手,“為一顆破珠子傷了咱倆的感情,不值不值!等老子化形之後,再去天極老翁那偷一顆便是了!”
“你化形至少也得兩百年吧?”
“不必,十年就好。”
“十年?”夙冰訝異道,“十年你能修到元嬰?”
“畢竟是最後一次轉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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