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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冰喜上眉梢,又是一拍大腿:“好主意!”
邪闕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夙冰摸出一套男裝打算套上,方才恍然大悟,隨即怒道:“不行!我不同意!”
夙冰無視他的抗議,從儲物袋裡摸出一套自己的衣裳:“快穿上!”
邪闕跳腳道:“老子哪怕死了,也不受此大辱!”
“別那麼多廢話,快穿。”夙冰煩了。
“打死不穿!”邪闕還在負隅頑抗。
“你……”夙冰臉一沉,居高臨下,一字一頓地道,“穿、不、穿?!”
“我……”邪闕抱著衣服蹲在角落,無奈道,“穿。”
修士的長袍,樣式雖然不會改變,但大小卻是隨身形自動剪裁的,夙冰揮手設下禁制,穿好男裝,又在左右臉頰貼上兩顆毛痣,清秀中硬生生多出幾分粗獷。
其實和平時的差別並不算大,但真龍對自己的印象不深,應該不會被瞧出來。
等她忙活完,回頭去瞧邪闕,雙眼倏然一亮。妖修的容貌,原本就和修為有關,修為越高,容貌越豔,邪闕此次化形後的臉,她從沒仔細看過,今日一瞧,才發現和他那暴躁脾氣完全不成正比,真真精緻。
“看什麼看!”邪闕盤膝坐在船頭,咆哮道,“有什麼好看的!”
“嘖,好像缺了點兒什麼。”見他濃黑長髮隨意披散著,夙冰從儲物袋裡摸出一根白羽簪子,走去他身後,將簪子咬在嘴巴里,雙手如靈巧的烏木梳,自上而下,攏進他的髮間。
脊背豁然僵直,邪闕喉結動了動,悶聲道:“你搞什麼?”
夙冰沒功夫搭理他,直接給綰出一個婦人髻。
“行了!”夙冰雙手一拍,掉臉望向可悟,“你看怎麼樣?”
“恩。”可悟打量兩人一眼,又將佛珠遞給邪闕,“可以走了。”
妖息再三檢視過佛珠,邪闕才將它戴在手腕上。
夙冰一襲青衫,負手站在船尾,釋放出金丹期的威勢,驅著舢板向水門行去。透過關卡時,照妖鏡果然沒有發出一絲響動,真龍也只瞄了三人一眼,便放行了。
神經緊緊繃起,直到駛出水門許久,夙冰才鬆了口氣兒。
正欲坐下歇一歇,忽聽一陣絲竹管絃之聲。
她好奇不已,轉頭一看,只見一艘裝飾華美的寶船,正以極快的速度朝水門駛來。不一會兒,水門內的其他修士也察覺到了,一些年輕女修從繡船內探出頭來,一臉春心蕩漾的模樣。
夙冰也探著腦袋:“什麼人啊,這麼大排場?”
邪闕冷臉坐著,哼了一聲:“膚淺!”
瞧見往來船隻全都讓去一邊,夙冰也趕緊驅著舢板離開,寶船駛進水門,有女修大喊一聲“靳少爺”,夙冰才想起可悟之前提及的儒修界靳耀。
寶船洋洋而過,未被兩岸的呼喊而留步,船內的修士笑道:“靳兄,我說外面那麼多美人在呼喊,你好歹也看一眼麼?”
靳耀手執一杆玉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庸、脂、俗、粉。”
“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入得你的眼。”另一名儒修撥起琴絃,搖頭晃腦地道,“美人可遇而不可求,哪怕遇到,說不定也已嫁作他人婦。”
“那便殺了她道侶。”
靳耀勾完最後一筆,走去窗前坐下,理了理錦袍,漫不經心的朝窗外瞥上一圈。也不知他看到了什麼,無焦的眸子陡然定住,隨後他將簾子放下,冷笑道:“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95 比鄰而居
從靳耀口中聽到這話;一同來參加壽宴的儒修十分稀罕;琴音戛然而止。
他們紛紛撩開窗簾望去;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來門道。兩側的女修士見一票儒修四處張望;趕緊整理儀容;一時間媚眼漫天飛舞。
夙冰嘖嘖稱讚,九麟島的風氣當真開放;便也朝那寶船多看了幾眼。
還別說,這些小儒修們細皮嫩肉,相貌確實生的不錯。
“真是不知羞恥!”邪闕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裡,一張臉猶如三月飛霜,心裡雖然百般個不願意,卻也知道說話時改變腔調,“附庸風雅的窮酸儒生而已,有何好看的?”
“比起你來,那是差遠了。”夙冰心情愉快,頭也不回的順口一說。
“貧嘴!”邪闕偏過頭,略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
哪知夙冰又補充了一句:“但是看多了也會審美疲勞,總不如新鮮的。”
邪闕一張臉,“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