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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想看她的反應麼?
給他看就是了。
眼下,夙冰雖不再為藍少卿難過,倒有些為自己心酸,有句話秦清止還真說對了,他們師徒二人之間,雖然彼此關心對方,卻總是充滿猜忌,連半點兒信任感也沒有。
當然了,這也不能怪他,誰叫自己本來就有秘密。
正難受著,突然一道黑氣冷不丁襲來,秦清止在上,慕容靖和夙冰誰都不妨,皆被這股力量衝的一個趔趄。
濂溪上前幾步,不悅道:“當著我的面,你竟也和閒雜人等拉拉扯扯。”
聽見“閒雜人等”四個字,慕容靖一詫:“你是誰?”
“他是……”
夙冰話還沒說話,就被濂溪拉去身後,聽他落落大方地道:“在下濂溪,出身幽冥界羅剎王府,乃是夙姑娘的未婚夫婿。”
此一言罷,場面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盯著夙冰。
慕容靖訝異再三,半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夙冰撫著額,真想一頭撞死,她已經不知如何辯解了,類似這種一代一代近親*結合而成的怪異生物,完全無法與之正常溝通。
無念道君捋著須,望向秦清止。
秦清止也很無奈:“濂溪世子,本座似乎並沒有應允你。”
濂溪拱手道:“清止道君大人,您若沒有聽懂,晚輩便再解釋一次,晚輩同令徒之間,是有巫族大長老預言的,您若堅持阻攔,乃逆天之舉,是會遭天譴的……”
眾修士倒吸一口冷氣,這鬼修好大膽子!
秦清止斂袍緩緩落地,將兩手攏在月白長袖內,訕訕道:“本座十分清楚,算上這回,世子已說過一百零九次了。”
“大人記錯了,這已是第一百一十次。”
濂溪很認真的糾正他,復將手中邪皇印一舉,誠摯道,“此物,乃冥界至寶,它的價值,想必您也知道,還不足以顯示晚輩的誠意麼?”
秦清止抬眸望天,不說話。
濂溪皺眉:“大人 ?'…87book'”
“邪皇印!”
伴隨一聲狂喜戾笑,夙冰只覺得眼前一閃,再回神時,濂溪手裡的東西已經沒了。循著氣息轉過頭,邪皇印正落在一名紅衣魔修手中。
此人生的柳眉桃花面,瞧著甚為年輕,修為卻已臻化神初期頂峰,再看他衣服上的圖騰,夙冰立時明白,竟是血盟盟主翎赦天。
濂溪惱了:“東西還我!”
“此物原本便是我隴西魔界之寶,當年被你幽冥界強勢搶去,現在也該物歸原主了吧?”翎赦天睨他一眼,摩挲著手中邪皇印,笑道,“聽話,解開家族印記,本尊主不會為難你。”
夙冰納悶道:“妖怪叔叔,這邪皇印,到底有何神通?”
邪闕從儲物袋中露出兩隻眼睛,望一眼爭執中的二人:“三萬年前,道修界曾有一位墮魔者,入了邪盟,後來這廝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一路殺進大乘境,成為隴西魔域最囂張的人物,世人稱其為邪皇。但魔修煞氣重,為天道所不容,飛昇本就不易,更何況他還是邪修。”
“所以呢?”
“所以他渡劫飛昇之時,差點被天罰劈死,”
邪闕幸災樂禍地道,“當時一名小尼姑聽到天雷聲響,出庵為他護法,此女乃七世善緣之身,天道因此網開一面,不曾降下最後一道天罰,邪皇才得以躲過一劫。吃齋唸佛五十年,這小子一招轉性,竟將一身邪功抽離體內,封印在一塊兒玄玉中,改修佛了。”
“有氣魄!”
夙冰讚歎,“那他後來有沒有成佛?”
“不知道,佛修避世,鮮少聽聞。”邪闕搖頭,“不過邪皇印每次現世,皆能引起軒然大波,因它不僅可以作為法寶,其內封印的邪皇之力,還可以為魔、妖修所吸納,足以突破各境界瓶頸。這小子是不是缺心眼兒啊?如此寶物,藏還來不及,竟然拿著四處顯擺?”
夙冰一挑眉:“那您怎麼不搶?”
邪闕悵惘一笑:“吾本心魔,二十幾世殺孽在身,戾氣已然夠重,此番逆天化形,待渡劫飛昇時,能不能衝破天罰,實屬未知。若再吸收諸如窮奇之力、邪皇印之類的暴戾力量,無疑自掘墳墓啊。”
“待您飛昇那日,若我陪在您身邊,天罰之威,可否降低?”
“不會,飛昇時的天劫,天道開了天眼,認人的。”
夙冰默默嘆氣,他混到今天這般地步,自己也有不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