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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冰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但看著她的模樣,拒絕的話始終說不出口。
那白衣女子根本不給她機會多想,緩緩伸出白皙柔荑,蔥管般的手指拂過夙冰的手,輕輕牽起,便朝內門走。那手柔若無骨,放佛輕輕一捏便要碎掉,夙冰也不掙扎,任由她拉著。
走進裝飾華美的房間內,那白衣女子將夙冰推到一處臥榻前,自己則走去一邊的古琴前坐下,說道:“奴家唱首小曲,給公子解乏如何?”
夙冰微微笑道:“隨意。”
那白衣女子眼波流轉,一手撥絃,便開了嗓子。耳邊如泣如訴,夙冰聽的甚美,手指微微勾著,打著節拍,尋思著有壺美酒,那就更好了,便一拍儲物袋,自斟自飲起來。
白衣女子唱完一曲,含羞帶嬌的抬眸輕望夙冰。
夙冰嚥了口酒,迷瞪著道:“這就唱完了?”
白衣女子怔愣片刻,嗔道:“公子真是不知饜足,奴家再唱便是了。”
琴音復起,天籟也再次傳入識海,就這樣一曲接著一曲,嗓子都有些嘶啞了,夙冰還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白衣女子不由漸漸變了臉色。
另一間房內,侍從忍不住道:“少爺,此人定力實乃世所罕見!”
靳耀也顰著眉,面色有些難看,原本想借鮫魅將他迷住,紅帳內數度春宵吸他一些元氣,四日後在擂臺上,一準死在可笑大師的手上,就算僥倖不死,也可教他夫妻失和,誰知道此人受了合歡琴的力量,居然還可以坐懷不亂?!
侍從道:“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教鮫魅停止行動?”
靳耀下巴線條緊緊繃起,好一會兒才冷冷道:“不!給我繼續!我偏不信了!”
於是,鮫魅整整唱了兩天兩夜,到最後,幾近吐血。
等一曲過罷,等不得主子吩咐,擅自歇了歇。
夙冰隻手託額,飲下一杯美酒,抬眸神采奕奕地道:“咦,怎麼不唱了?美人,不要停不要停,繼續!這聲音,這琴音,實在是美妙的緊,令在下通體舒暢!”
媽的,是不是男人啊這!
鮫魅自尊心嚴重挫敗,忍不住暗罵一聲,面上依然柔柔笑著,撥琴繼續開唱,不過明顯有些跑調,或者說,已經完全不在調上。
合歡琴的撥動,是要消耗力量的,終於在第三天下午,直接昏了過去。
夙冰恰好喝完最後一瓶酒,起身拍了拍袍擺,走去鮫魅身邊,一腳將她踢去一邊,抱起合歡琴就走,口中還含糊著咒罵幾句:“也不知是哪個蠢貨,養了這麼個蠢東西,平白出來丟人現眼,呸!”
罵完,揚長而去。
侍從一攤手:“少爺,您還是放棄吧,這道修不是善茬。”
靳耀氣的攥緊拳頭,冷冷望著洞門。
侍從無奈搖頭:“少爺,謀妻害命,實非我儒修所為……”
靳耀一拂袖,便將侍從打飛出去,沉沉道:“本公子想得到的,還從沒有得不到過!區區一個金丹散修,本公子豈會對付不了?此人只是道心略堅定了些,僥倖逃過這一劫,本公子就不信,他能逃過可笑大師之手!””
……
夙冰抱著合歡琴,美滋滋的回了洞府。
一見著邪闕,立馬開始顯擺:“大白快看,這是什麼?”
邪闕瞥她一眼,不屑道:“邪門之物,你也稀罕?”
“不管正門還是邪門,有用就是好東西。”夙冰變出一方帕子,仔細擦拭合歡琴上的指痕,嘖嘖嘆道,“這琴木,是以數十萬年的合歡樹心所打造,而這琴絃,用的則是龍筋,此琴雖然算不上什麼大殺氣,但陰人損人,倒是頗有用處!只是不明白,靳耀這麼下本的算計我,到底為了什麼?〃
“早同你說了,姓靳的小子不是好人。”
“我看他是個大好人。”
“你……”
“白白送這麼個寶貝給我,怎能不是個好人啊?哈哈哈!”
邪闕本想損她兩句,見她興高采烈的模樣,也不由自主的微微翹了翹唇角,忍了下去。等她興奮勁兒淡了,才問道:“明天的擂臺比試,你可有信心?”
夙冰一面擦著合歡琴,一面擺手:“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97 大凶之兆。。。。。。
北麓;無極宗。
鑄器房內亂成一團;幾名金丹長老分作在四角;施法控制出蠢蠢欲爆的紫金爐子;洞內高溫;他們卻是冷汗淋漓,隔三岔五地問:“尊上還沒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