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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糊塗鬼,你問我喜不喜歡你,原本就沒指望我會回答你,而我也只能說,人世間能讓我夙冰豁出性命去保護的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你。”
邪闕掀了掀唇,啞口無言,只是原本憤懣的目光,不知不覺,變得柔和起來。
有些別開他的視線,夙冰垂下眼睫,聲音有些飄忽:“所以我不全是因為愧疚,這條漫漫長生路,一個人確實可以走,但我現在並不排斥,有個人能夠伴我左右,與我風雨同舟,不離不棄……能做到這一處的,除了你,似乎再沒有別人了吧,你先前不是也說,陪我一起飛昇的麼?”
從飄忽到蠱惑,夙冰這輩子從沒說過這麼煽情的話,吵吵鬧鬧的過了那麼多年,突然從母狼成了母羊,邪闕似乎有些找不著北,好一會兒反應不過來。
天已大亮,夙冰站起身,出門時又說:“前幾日確實是我胡鬧了,雙修是小,為何雙修才是大,你說我想不明白,你自己心裡又何曾想明白了?有時候守護是一個概念,相守又是另一個概念,你可以無條件的守護我,但你能做到對等的同我相守麼?”
邪闕終於迷瞪著問道:“對等,是什麼意思?”
“對等代表分擔,而不是你站在我的高處,將所有事情一肩扛下。”
夙冰摩挲著門閂,眼神略有些迷濛,似乎在自言自語,“或許在你眼中,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我好,但在我看來,這是一種不對等的表現,代表我永遠處於你的下位,永遠都不配同你比肩。對,比起你們,我夙冰只是一個弱者,心智不夠,能力不夠,所以連分擔苦難的資格都沒有。”
“我……”邪闕越聽越不對勁,有這麼嚴重麼?
“你什麼?你難道不是?”夙冰掉臉回望他,一對兒眸子冷如冰霜,寒聲道,“你要生就生,要死就死,統統與我無關,這種話你說的可還少?擅自開啟邪皇印,你連句商量的話都沒有,你覺得你很偉大?強忍著快要崩塌的妖氣,編排了一大堆理由,不准我為你渡引,你覺得你很霸氣?”
“我……”
“我夙冰想要的,從來不是一個可以為我去死的伴侶,那種不對等的關係,根本維繫不過漫長的歲月。”夙冰冷笑一聲,“天寬地厚,陰陽和合,你辯它孰高孰低?唯有相互分擔,彼此包容,才是長久。”
見邪闕不說話,夙冰最後撂下一句話,“大白,現在是你要好好想一想,等我從天湖秘境出來,希望你能想明白。一個人只有懂得愛惜自己,才能去愛別人,對,命是你自己的,眼下你可以放肆,但你若真心與我雙修結伴,你的生死,便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如鯁在喉,一連串的炮火夾擊,邪闕被噎的微微有些臉紅,一貫能言善辯的他,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縱然從沒有看不起她的想法,但夙冰說的這些,他不否認。
可他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她好麼?
難道冒險讓她渡引邪皇之力,才是對的麼?
夙冰難得這麼推心置腹的同他講了這麼多,雖然句句指責,沒一句好聽的,但邪闕心裡的歡喜攔也攔不住,紛紛跳閘而出。頭一次,向天起誓當真是頭一次,他對人生、對夙冰開始生出一絲希冀,或許這條長生之路,他們真的可以一起結伴走下去,所以這個至關重要的“分擔”問題,他一定要想明白。
但他卻越想越糾結,下了榻,開始抄著手在房裡走來走去。
到最後,他抓狂的蹲在地上。
許久,他才安靜下來,搖了搖頭之後,微微翹起唇角,笑了。
……
夙冰悶不吭聲的走出門,才拐出一處夾道,就看見靳耀站在盡頭,似乎在等什麼人。夙冰猶豫了下,並不想同他打什麼交道,但通往廣場的路只有一條,她莫非要飛起來不成?
於是大大方方的向前走去,立定問好:“靳公子好雅興,這是在賞花麼?”
“自然是在等你。”靳耀搖著扇子,抿嘴一笑,“得知蘇公子也入了選,靳某人想著,能與你搭個伴,不知蘇公子意下如何?”
夙冰假意驚訝道:“靳公子友人甚多,莫非還會缺少隊友?”
靳耀神采奕奕地道:“靳某人對隊友,可是挑剔的很,一般人斷是瞧不上眼兒。”
夙冰呵呵笑道:“蘇某可是道修。”
“但卻是散修。”
靳耀闔上扇子,偏偏腦袋,略壓低些聲音道,“蘇公子難道沒看名單麼,入選的六十名道修中,散修一共只有三位,除了你之外,還有葉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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