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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各自分派人手分工合作。頭一件,就是以門派借用的形式向弟子收取靈石、空白符紙、丹砂,因為此陣的設立,需要大量符籙作為支撐。
幸好英雄榜前百的符籙高手都在,趕製倒也不難。
再來就是補氣丹之類的補給,有丹鼎門在,同樣不難。
“所以說人多好辦事啊。”趙子涵感概。
“要不我豈會浪費半晚口舌?”夙冰抹了一把汗。
所需材料差不多準備齊全之後,夙冰挑選了十幾位陣法高手,分別將包了符籙的靈石、獸骨、法器,按照陣法書所指示的方位,一一埋好,悉數啟用,等一切就緒之後,天已即將破曉。
“只差請陣靈了。”
布此陣路遙沒少出力,此刻已經是精疲力竭,連吞了幾顆極品補氣丹,仍然不去打坐調息。身為散修,沒有宗門在外的壓力,倒不見得他有多熱心,然而此人是個陣痴,類似八荒六合陣這種太古護山大陣,生平頭一次遇到,恐怕一生也就這麼一次,怎能不盡心。
“恩,我來。”
“陣靈不能亂請,必須視陣法效果而定。”
“我懂。”
夙冰騰空而起,最後觀測了一遍陣法的佈置。
掌心蘊滿靈力,她一拍靈臺,暫開了化神期的靈竅,再向下看時,只見百丈之內,凹凸不平的谷地,一道道淺紅色的靈線交匯成奇怪的骷髏圖樣。
“奇怪了,明明是妖族的地方,陣中又用了大量獸骨,為何陣靈是鬼?”夙冰一一檢視,明明埋骨的地方都正確啊,沒有問題,“大白,鳳凰,你們怎麼看?”
“是有些奇怪。”邪闕難得謹慎的說話,“容我再看看。”
“屠殺了這麼多妖修,土都染紅了,此地氣勢突生變異不要太正常。”鳴鸞嗤笑。
夙冰將信將疑,卻也無奈:“事已至此,只能這樣了,我試試能否請動鬼煞陣靈。有什麼錯處,你們倆記得提醒我啊!”
“有老子在,你怕什麼?”
“我也沒說我怕啊。”
夙冰撇撇嘴,拿出一盒摻了一滴鳳凰精血的丹砂,這是才從夙曦身上取下來的,因著這個沒少被鳴鸞罵。又摸出一根碧綠透亮的白獸毛符筆,這是秦清止特意留給她的,一看就是好東西。
她以符筆沾了殷紅丹砂,一手負後,在山谷上空寫寫畫畫。
“金之力,封!”
“木之力,封!”
“水之力,封!”
……
那些符文一旦落成,霎那金光大盛,如有生命一般“嗖”的印在山石之上,山谷平地狂風爆起,卷著沙石將夙冰裹在其中,一眾修士站在下方緊張注視著,生怕其中有變,就全都白忙活了。
然而看著看著,又不由一陣恍惚。
彷彿那衣袂翩躚的女子,並不是同他們修為相近的金丹修士,而是一個即將飛昇的得道仙尊。瞧她舉手投足之間的狂放,眉宇之間的堅毅,即使男子恐有不及。
這其中感觸最深之人,當屬慕容靖。
慕容靖身為慕容世家嫡系大少爺,自小被嬌寵著長大,目中無人了幾十年,第一次被人搞的下不來臺,就是拜夙冰所賜。
爾後,這女人也是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處處與自己作對,在慕容靖看來,這完全是一種欲擒故縱的把戲,畢竟她有什麼資本在自己面前傲氣?當然,他也得承認夙冰確實用對了方法,這一招的確讓他上了心,也動了些情,甚至一度起了納妾的念頭。
然而再到後來,相處的越深,瞭解的越深,慕容靖如夢初醒。
原來她真就沒把他放在眼裡過。
而她確實有這個本事,也有這個資本。
尤其是親弟弟在她面前栽了個大跟頭之後,慕容靖覺得自己渾渾噩噩這麼多年,簡直就像一個跳樑小醜。一而再再而三的審視自己過罷,先前那份歡喜的心思淡了,取而代之的,更多是感激。
當然慕容靖這一百多年苦逼的心路歷程,神經大條的夙冰一丁點兒也不知道。
她無心插柳,就這麼拯救了一個失足青年。
眼下,她正向邪闕和鳴鸞感慨這符筆實在是太好用了,簡直是下筆如有神助啊,絲毫看不出她只是個制符新手。可她說了大半天那兩人吭也不吭一聲。
“很難制嗎?”她還想回頭制幾桿子拿去賣掉,一準兒天價。
“難。”鳴鸞沉沉道。
“哦?這筆桿兒是沉水梧桐木,很常見啊,只是年份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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