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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子裡買的麼?”
問完這話,秦清止心下忽地一聲輕嘆,自家徒兒腕上的法器,他竟不曾意過。
他這個師傅,也未免太不適格了。
或許是從一開始,就認為夙冰足夠自立,年紀小小便敢帶著比她還小的拓跋戰叛逃宗門,還敢同合虛期的大妖怪周旋,總感覺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她。
秦清止默默思量著,決定此次將她尋回來後,便帶她一同出去歷練,增進一下彼此間的感情。
夏重霜見他一直不說話,小心翼翼地問:“師伯,您知道她哪兒麼?”
“不知道。”
秦清止回過神,微微搖頭,“不過既然有線索,想查出並不難,只要找到那枚手環的出處,順藤摸瓜便是。不過以本座推測,此名修士,應當不是北麓。”
“莫非真是東海九麟島?”
“不要以為除了北麓之外,東海九麟島內才有道修。”秦清止淡淡一笑,“天道之下,萬道分立,未知之地數不勝數,比如上古之前,九麟島不也不曾被發覺麼?”
夏重霜默不作聲。
白衣染滿月華,秦清止將那張空白符籙妥帖收入儲物戒中,足下一點,躍入半空:“且隨眾回去,告知凌夷師伯和慕容師伯,教他們安心。”
“弟子遵命。”
夏重霜忙斂衣垂首,直到秦清止的靈息完全消失,才將腦袋抬起來。轉身正打算回艙內,卻瞧見一抹倩影,不由一怔:“沈師妹,什麼時候來的。”
“才來,裡面太悶,出來透透氣。”
沈沁眉微微屈膝,“不過外頭風甚大,還是先回去了。”
語畢,轉身進了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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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冰沉沉睡去,好像做了一場綿長悠遠的夢。
夢裡,還是初初築基那一年,自己翹著腳,和衣半躺諦聽城最高的城樓之上,殘陽如血,烈酒入喉,興致來了,還要扯開粗嘎嘎地嗓子吆喝幾聲。身邊那隻長毛獸,也跟著偷喝,喝醉之後,同她一起扯起嗓子狼吼。
城中貴族修士實受不了,便衝去師傅府邸聯名告狀。
那聯起來的名字,足足寫了滿牆。
師傅實受不了了,便舀起一罐烈酒,潑了自己滿頭滿臉……
咦,這感覺不太對啊,師傅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夙冰覺得臉上溼溼的,伸手一抹,全是水,不由從夢中猛然驚醒。
坐起身,發現自己正一處極別緻的房間內,瞧著鋪設,應是女子香閨。
夙冰抓抓頭髮,識海里一片空白,那阮仲果然非同一般,確有幾分能耐,設下的**咒如此厲害,竟連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但屋裡空空蕩蕩的,臉上的水是從哪來的?
脊背豁然一僵,她發現有道目光一直暗處盯著自己,心下一沉,放出神識探查一番,最後將目標鎖定自己背後。
她手心蓄滿靈力,緩緩轉過身去,正對上一隻大眼睛。
夙冰唬了一跳,朝後一縮。
只見那枚自己從靈獸閣弄回來的黑色怪蛋,此刻正浮空中,蛋殼上破了一個小洞,蛋裡面的小傢伙正趴殼裡,擠出一隻大眼睛瞧她。
夙冰欣喜不已,一伸手,那黑蛋卻向右一閃。
咦,不該怕自己才對吧?
夙冰有些疑惑,靈獸若是吸著修士的靈氣破殼,不必簽訂契約,便是靈息一體的,但怎麼感覺,這小傢伙獨立意識那麼強?
倏地,有極輕緩的腳步聲傳來,目的地正是此處,
夙冰心頭一凜,而黑蛋裡的小傢伙同樣有所感應,緩緩落床頭邊的桌子上,從洞中伸出一隻尖而細的小爪子,硬生生摳下一塊兒木頭,將蛋殼上的小洞重新塞住。
然後,不動了。
夙冰一眨不眨盯著它,直到敲門聲響起,才終於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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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仙河傳說一
門外之低聲說道:“二小姐;您醒了麼?”
聲音聽上去畢恭畢敬,夙冰將神識探去;來是名灰衣男子;二十七八歲的模樣;只有練氣九層修為;口中的二小姐不清楚是喊誰,是以她也不知該不該出聲。
那又叩了叩門:“二小姐?”
夙冰疑惑著下了床;從內將門拉開:“叫?”
那倏地一驚;向後連退幾步;惶惶跪下,雙手高高舉起一方木製托盤:“二小姐,這是仲大命僕送來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