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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喜愛,太子早逝之後,陛下的愛孫之情便更加突出,當時就連我父親私下也說朝中很多人都在猜測陛下大概會立江王殿下做皇太孫繼承大統。可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六年前江王殿下在一次狩獵的時候竟然墜馬傷了頭,從此心性大變如同稚子,陛下心痛不已,所以對江王殿下也是很寵愛和放任的。剛才孫玉怕成那樣,其實也正是因為江王的心性不同一般主位,難以揣測,他若是不順著江王的孩子脾氣,只怕就真的要被拉出去砍頭了。”
雲若之想到在奚清嶺那副清澈童顏下居然暗藏難以揣測的殺機,不禁也倒吸了一口涼氣,也許哪天自己不小心嚇走了他的蛐蛐兒,同樣也會死的很難看。
“那若是做了他的王妃,倒真是有罪受了。”雲若之心情好了些,便又像之前一樣和紫鳶打趣起來。
紫鳶聳聳肩,“江王成了這樣,還有誰家願意把女兒送上這個無望的位置呢?只是江王的母親不心甘,所以兩年前為江王納了側妃,據說這位妃子就像是帶孩子一樣和江王整天玩耍,不過好在江王倒也依賴她,和她關係很是親近,也不再願意納別的妃子。”
是真的有了情誼,還是稚子一時貪新鮮的玩具?雲若之怎麼想也不覺得奚清嶺會是一個讓女人心甘情願依靠的丈夫,而他那個妃子,倒是很讓人同情的。
她這麼想著,便重重地嘆了口氣。
雲出東隅 第一卷 雲出岫 第十一章 白姬心事
一副春梅清露圖緩緩在雲若之眼前展開,這是陛下著姮娥閣刺繡畫卷的樣圖。
圖的左下角分明有一塊暗紅色的章印——奚冰塵。
雖然從紫鳶那裡已經聽聞過關於他的才華,但在看到這幅畫的一瞬間雲若之還是覺得心動了。枝頭綻放的春梅嬌豔中不乏清雅,嬌嫩的花瓣上隱約可見露珠匍匐,她甚至覺得畫中似乎還有微風徐徐,在顫動著枝頭上的梅花。
“春寒渡天涯,眾尋嫋嫋香。”她念著上面的詩句,奚冰塵那風度超逸的字跡便又再讓她折服幾成。
這便是御花園家宴上,陛下吩咐眾皇親以春梅為題作畫的賽果,染王的詩畫得到了他的青睞,不僅得了賞賜,也得了這個聖旨令畫繡的榮譽。
雲若之作為繡工出色的女官之一,原本應該被選入參與這個刺繡的工程,可是這件差事竟毫無她參與的機會,陸姮娥親自監督,命兩名媛娥為刺繡女官之首,帶領鸞菀嫣等人一起儘快製出繡品。
看到同樣被選進去的紫鳶忙前忙後,雲若之不免有些失落,尤其是想到鸞菀嫣又快了自己幾步,她就更是焦急,但好在夜晚就寢時紫鳶總會來她房裡和她說上幾句話,聊聊那副刺繡和那張讓她心動的畫。
只是她自己也忍不住會想若是她來刺繡,會怎麼配色?用什麼針法?無事時她也會拿出絲線一個人出神。這天,沈媛娥卻忽然叫住她,讓她隨自己一起去趟尚王府給尚王妃診症。
一路上她也儘量沒有多問什麼,沈媛娥那張臉似乎總是寫著“不苟言笑”四個字。反正也只是為懷孕的尚王妃看看身體狀況,料想也沒什麼可出奇的。她這麼想著,不知不覺間便已經到了尚王府。
“臣女參見尚王妃。”一進白落櫻的房門,沈媛娥即躬身行了禮,雲若之尾隨在她身後也跟著行了禮。
白落櫻和她的名字一樣,長的很美,是那種會讓人覺得想要憐惜的美。就像溪澗的流水,清澈淡雅。
她微微笑著讓她們免禮,雲若之偷瞄到她這個神情,同為女子也覺得著實動人,難怪尚王會對她用情如此之深了。
“勞煩媛娥大人來為我診脈了,”她的聲音很輕柔,“其實只是這兩日胃口稍遜了一些,王爺他太過擔憂了。”
沈媛娥居然露出了笑容。她和尚王妃寒暄了幾句,便開始為她診脈,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食滯久鬱,大概是最近補食油膩的東西吃得太多了。於是吩咐雲若之把針灸包拿出來,雲若之這才想起自己是被她當做使喚的人帶來的。
然而,就在白落櫻的目光無意地接觸到雲若之的那一刻,她驀地愣住了。
白落櫻直勾勾地盯著她,不知是因為太過驚訝還是別的原因,她的臉很快就因為有些急促的呼吸而漲的緋紅,她的肌膚本就勝雪,如今便更加嬌豔了。
“你……”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終究嚥了下去。
雲若之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和白落櫻從未見過,她想不通這位尊貴的尚王妃看到她這個小小的女官怎麼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反應。
她並不知道此時在白落櫻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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