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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代表我就要拿我的命跟著你作保證。我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要信任一個闖了禍然後被貶去浣衣局的女官。”
“大人明明知道那件事與小女無關。”雲若之壓抑住自己被拒絕的尷尬,依然說的不卑不亢,“小女並非是想和任何人計較,只是想要給自己一個機會,大人給我機會,也是給自己機會。舉薦得力,不傷及皇室臉面又能完成繡畫,大人的前途也是不容小視的。”
沈媛娥抬眼打量著她,少頃,幽幽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這一日,出雲國君奚琮瑕正在御花園中和他的皇后品茗,蘭雪堂掌事女官沈媛娥帶著一個身著粗衣的宮女前來覲見,說是要來領罪。
“怎麼回事?”奚琮瑕皺起了眉頭,望向皇后的目光中有一絲不悅,“這事不是剛剛才說好要私下處理嗎?”
皇后殷月羅也微微蹙了蹙眉,這對她來說也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本來想到不方便所以沒有讓陸姮娥過來,但沒想到她的下位竟然闖來了。
然而兩人也默契地都選擇了姑且聽聽看的態度。
雲若之跟在沈媛娥的後面也走進了園子裡,她原本是做好了準備才來的,可當腳真的跨過了那道無形的生死線時,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快到就像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一樣。而這也是她第一次有機會覲見當今君主和國後,走在那條蜿蜒的花園石路上,她不敢去數這裡究竟有多少禁衛把守,也絲毫沒有多餘的心思要去注意那裡面是不是有自己熟悉的人。
路並不遠,但心卻好像狂跳了許久。
來到奚琮瑕的面前,她行完禮之後就一直低頭跪著,等待著沈媛娥向主上表明她們的來意。她已經決定把自己推到浪尖上,告訴奚琮瑕眼前這個宮女模樣的女子才是繡畫被毀的真實作俑者,當然她並不會傻到告訴別人是她利用了奚清嶺,否則不要說以風光的姿態回到姮娥閣,恐怕連死都得不到全屍。
她現在這個“坦白行為”對奚琮瑕來說一定是個不傷皇室面子但又不能不過問的事,如此一來姮娥閣想要藉助皇后的力量逃離懲罰也就變得不再那麼簡單,而這個時候,就是雲若之的機會。
果然,奚琮瑕看了一眼殷月羅,然後沉吟道,“這麼說就是這個宮女管理不善,以致繡畫被毀?”
沈媛娥回了一句正是。
“既然如此,那是自然不得輕饒的。”殷月羅說,“雖然陸姮娥已經貶了她去浣衣局,不過她不僅毀掉了染王殿下的畫還致使姮娥閣無法完成御命,這與抗旨無異。僅僅如此處罰未免太過輕鬆了。陛下,您說呢?”
奚琮瑕忖思著點頭稱是,但他明白殷月羅和自己同樣清楚,這個叫做雲若之的淑娥不過就是姮娥閣或者是這個沈媛娥推出來的代罪羊。大局固然重要,但如果輕易為此取了人的性命怕是也有損皇威,何況,此女還是出自青龍族嫡脈。念及至此,他當即做好了決定說道,“不如就打她二十個板子,以示懲戒吧。至於女官身份,暫時就按照陸姮娥的處置做,以觀後效。”
殷月羅覺得這樣做大概也是最為妥善的辦法,於是也就表示了贊同。
可雲若之卻不能贊同。
“陛下,”就在禁衛上前抓住她雙臂的一瞬間,她醞釀了許久的話終於衝口而出,“小女願戴罪立功,讓繡畫起死回生。”
“你說什麼?”奚琮瑕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又問了一遍,“你說你能讓繡畫起死回生?”
殷月羅抬起眼簾,開始正眼打量起了這個口出狂言的女子。不,也許,她根本不是口出狂言,殷月羅本來的確以為她就是沈媛娥自作聰明帶來的替罪羔羊,也壓根對她毫不在意,可現在,她卻不得不想,也許事實根本就與自己以為的相反。不是沈媛娥帶她來,而是她讓沈媛娥帶她來。
處在中宮之位上,殷月羅有著比一般女人更為敏銳的直覺。
“你知道在君王面前許下這樣的承諾意味著什麼嗎?”奚琮瑕看著她,目光中帶著懷疑。
雲若之篤定的點了點頭,揚起聲音回答,“小女明白。如果做不到,但憑陛下處置,但如果小女做到了,請陛下答應讓小女返回姮娥閣。”
沈媛娥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直接,連忙低聲喝止,“住口,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向陛下提條件。”
“不妨事,”奚琮瑕竟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笑意,“朕也很久沒有看見這麼有意思的人了。你抬起頭來讓朕看看清楚。”
雲若之暗暗用力吸了口氣,然後抬起了頭。
奚琮瑕打量了她片刻,覺得她看起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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