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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是那匹馬後來又再衝撞校場之事。
奇 怪{炫;書;網,他明明是按照蕭雪遙的指示所為,在圍場時故意將奚漠風二人引到一起爭鬥,然後偷偷用銀針扎破了自己掛在腰間的那個香囊,如此一來,奚歸涯那匹早已被蕭雪遙施了巫術的馬就會在火焰石從空中劃過的時候躁狂,繼而揚蹄追逐。
但不應該會出現事後那馬在場外的馬廄裡竟然再次躁狂的狀況。
奚冰塵還是沒有說話,鸞慕英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抬眼看去,發現他正凝視著某個方向,微微蹙起了眉頭。
那裡,就在前方不遠處的石橋上,雲若之正握著自己被扭傷的手腕緩緩行著。
“舍緣。”奚冰塵忽然喚了一聲。
然而當他的隨侍上前兩步近身的時候,他卻又再止住了。
“算了,不必了。
他忽地旋身就走,沒有再回過頭看那個方向一眼。
“雲淑娥!”
雲若之正一邊揉著自己的手,一邊倒吸著涼氣,身後的這一個陌生的聲音讓她停駐了腳步。
那是一個王爺府隨侍打扮的年輕人,雲若之在腦海中搜尋了一遍,實在想不起來 自'炫*書*網'己見過他。
“有什麼事嗎?”她淺淺一笑,算是禮數。
他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瓷瓶,遞到她面前。“淑娥的手是扭傷的,用這藥外敷三天必然痊癒,只是切記不要沾水。”
雲若之疑惑地看著他,心裡在暗自揣測這又是哪家的說客?於是手有些發僵,半晌也不敢伸出去將藥接過來。
“你為什麼給我這個?”
“這並不是小人給淑娥的,”年輕人笑了笑,“是我家王爺說要向淑娥道歉,小人這才建議王爺送來傷藥給淑娥用的。”
“你家王爺?”雲若之驟然想起的那個,是奚冰塵。但她卻又分明記得眼前這個年輕人並不是他的近身隨侍,還是說他是派了別人來?她的臉有些發熱,心裡的某個地方在雀躍,也在掙扎。
“不知,是哪位殿下?”女人就是如此,有時候似乎是明白了,但也想聽到答案從對方的口中說出來。
年輕人笑了笑,“小人是江王府中的隨侍求安,主位正是江王殿下。”
江王?雲若之又再一怔,那個人,他為什麼偏偏此時想起來要給自己賠禮了?
但求安並不打算讓她繼續多想下去,也不打算再解答她的疑惑。在說明自己的身份後,他很快就旋身離開了。
雲若之叫他不住,只好無奈作罷。低頭看了一眼手上方才他硬塞在自己手裡的瓷瓶,若有所思。
那個叫做奚清嶺的男人,擁有一顆稚子之心,她是不是,不該和他計較太多?
求安回到東廂,輕輕叩響了奚清嶺的房門。
“進來。”門裡響起了他懶懶的聲音。
隨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進去,然後轉身又關上了門。
“殿下。”求安進來後又恭聲行了一次禮。
奚清嶺正倚在桌邊看書。
“東西送去了?”這一句,他的語氣已不再如先前那般慵懶稚氣。
“送去了。”求安點點頭,“可是王爺,求安不明白您在驛站時對雲淑娥所做的事,到底是為了什麼?”
奚清嶺淡淡一笑,“那件事麼?是有心,也是意外。”
然而求安依然感到很疑惑。
他放下了手中的書冊,眉梢微微一動。“那個女子,還不知道在這宮裡和主位親近是一件多麼麻煩的事。若想樹大而不招風,就必須要讓別的樹以為你已經開始枯亡。”
“原來如此,”求安恍然,“殿下是想撇清傳言中和她的關係?”
奚清嶺不置可否地揚了揚唇角,“江王喜怒無常,要撇清和她的關係倒並不困難。只是,本王想,她的狀況應該不會如此簡單。”
求安並不明白他的主位是從何而得的判斷,縱使雲若之現在是個小有名氣的女官,但終究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淑娥,何況這宮中的榮寵冷漠又有誰能說得清?
但奚清嶺只是笑笑,淡然道,“這只是一種直覺。”言罷,又話鋒一轉,問道,“也罷,不說她了。二叔那邊怎麼樣了?”
求安搖搖頭,“雖是沒有了生命危險,但這箭傷著實有些狠,看來要修養好些日子,估計短時間內都要臥床了。御醫說幸好是尚王殿下體格健壯,要是一般人受了這傷,也許就沒指望了。”
奚清嶺口中“恩”著,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