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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之終於迎來了身為皇后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子嗣、納妃。
“陛下何必猶豫呢?既然他們都巴不得自己的女兒入宮,便成全他們吧。”雲若之只是輕飄飄地說了這麼一句。
奚清嶺一愣,繼而苦笑著搖搖頭,“太委屈你了。”
雲若之一笑,“哪裡委屈了?這不過是順手的事,難道說陛下認為自己會變心?”
“我只是不想,讓你被別人誤會,將來……也許他們會說你霸道,會說你心狠手辣,會說你……”
未完的話語因雲若之輕輕用食指按在唇上而輒止,她雲淡風輕的笑道,“他們又不是我的誰,我哪有閒工夫去理他們說什麼。何況,他們說的也未必是錯。只是是清嶺,我是你的妻子,是出雲國君的皇后,後宮之事理當由我為你分憂,你莫要為我擔心,我每次瞧見你皺著眉頭對我一臉歉疚的模樣,我就很想……”
“想怎樣?”
“想咬你啊!”話音未落,她便真的張口朝他鼻尖吐了下去,力道很輕,卻還是讓他微微一顫。
“陛下。”一個輕細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玩鬧。雲若之循聲看去,一個身形消瘦的內官正端著湯藥候在殿門外。
視線一直不動聲色的在那個長相俊秀的少年身上打量,等到他離開之後,雲若之依然有些出神。
“怎麼了?”奚清嶺察覺到異樣,於是問道。
“方才那個送藥的內官好像沒見過。陛下覺不覺得他長的很好?”
“沒有留意,”奚清嶺望向她狡黠的眸子,“你想說什麼?”
雲若之嫣然一笑,“看來陛下這世時日要多多留意一下了。”
奚清嶺忖了忖,忽然若有所悟的將目光重又投向那建議他納妃的摺子。
“我讓求安去查查。”
雲若之點點頭,心裡已經開始回憶有誰是如此清楚奚清嶺當初為掩飾所說的“謊言”的,一個個可能都被否定後,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個幾乎被遺忘的人。
難道,和她有關,
“對了,若之。”奚清嶺忽然想起了什麼,“明天染王府的滿月宴,你隨我一起去吧。”
是了,明日是奚冰塵為兒子舉辦滿月宴的日子。雲若之頷首,又道,“可是御史大人家明天也有喜事,陛下也要過去看看吧?”
“是啊,要麼就都不去,去了一家總不能不去第二家,”奚清嶺無奈的笑了笑,“所以染王府那邊的後半場,要勞煩皇后你坐鎮了。”
不知為什麼,其實自從奚清嶺登基之後,雲若之便一直有些害怕和奚冰塵碰面。或許,是因為奚琮瑕臨終的告誡吧,她很擔心會從那個人的眼眼裡看出些不尋常的東西,有時候她也會變得很想逃避,試圖告訴自己一切都已經變得很正常,可是她也明自,軟弱和逃避根本毫無意義。
於是望向奚清嶺,笑著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王都內便下起了雪,白色鵝毛般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天,腳踩在地上都能踩出深深的烙印,但過不了多久就又被掩蓋。
這場雪,直到入夜才開始有了變小的趨勢。
在染王府待了不多久,奚清嶺便去了御史臺的府裡,雲若之趁著眾人酒酣耳熱的時候,一個人來到了院中想要透透氣。
月光下泛著光譯的雪地,不斷飄揚的輕柔綿密的雪花,被技頭積雪掩映著的點點嫣紅的寒梅。
廊外的風景真的很讓人嚮往。
“娘娘。”溫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奚冰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天氣寒冷,娘娘還是進前廳坐著吧。”
“就是因為坐的太久了,所以本宮才想出來走走。王爺不必擔心,還是進去和大家多喝幾杯吧。”她幾乎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向他側過了臉。
半響沒有聽到他說話,雲若之以為他走了,正想著自己再過一會兒就找個藉口回宮,忽然聽到他說,“臣有幾句話想對娘娘說。”
聽出了他的意思,雲若之心頭一顫,但很快便鎮定下來,然後淡淡囑咐梳兒先行退下之後,轉身看向他,“王爺請說。”
奚冰塵從廊下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因酒氣微醺而泛紅的臉上,那雙雅逸的眸子裡似乎還映著白色的月光。
“你為何要一個人站在這裡?”他凝視著她問道。
“酒喝多了,頭有些發暈,所以出來透透氣。”
“是麼?”他含笑的話氣中透出幾許嘲意,“聽說陛下要納妃了。”
雲若之笑了笑,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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