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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覺得很奇 怪{炫;書;網。
雲出東隅 第二十三 他山之石(七)
白雲渡,熟悉且感到心安的地方。雲若之倚欄而坐,有些出神地看著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斑斕的色彩毫不掩飾的跳動著,散發著溫暖綺麗的氣息,一如當年她一次次看到的畫面。
因為相信他還在,因為相信他希望她好好活著,因為相信,總有一天能再見。所以,她不再介意回顧過去,曾經以為會變得痛苦的回憶,現在,卻成了等候中的溫暖安慰。
“娘娘,白老爺到了。”梳兒在一旁小心提醒。
她點點頭,轉過臉時唇邊掛著一抹暖暖的笑意,這讓等在一邊的雲浩天微微一怔,那樣的笑容和眼神,就彷彿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過不能解的結。
她站起身,以女兒的禮儀請他入座。雲浩天卻已經大概明白了她和自己見面的意圖,不過她憑什麼以為他就會站在江王的身後呢?
“父親,我昨日,又夢見三哥了。”她又將目光投向了長息湖,輕柔,悠遠。
心頭一閃而過的顫動沒有讓他失態,表情依然很平靜。“娘娘讓老臣來,是為了聊聊墨池麼?”
雲若之淡淡一笑,“父親不願意和我淡他,不是嗎?”她抬頭看了看橫在房梁下的匾額,俊逸瀟灑的曲雲齋三個字刻在上面,那是雲墨池親手所書。
“我知道父親恨我,我不敢說對雲家有多麼深厚的感情,可是對三哥,絕沒有半點傷害之意。“昨夜我夢見和他坐在這裡說話,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對我關心備至,但心著我與你的關係不和。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只是夢。”這並不是假話,從她決定了這個方法之後,心裡便頻繁的想起雲墨池,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昨晚她是當真夢到了他,她還在夢裡對他說了自己的打算,他只是笑笑說一切隨緣。夢裡清香溼潤的氣息是那麼真實,可半夜醒來望見一片漆黑,才發現那僅僅只是個夢,只是淚水也早已蒙了眼。
那時候,要不是奚清在身邊,要不是他察覺她被夢驚醒而抱住了她,也許她會因為太過心酸而放棄今天的會面。畢竟,她不是真心的,不是真心要原諒雲浩天,因為她從不認為墨池和絳梅的相愛是個錯誤,而這個人,才是真正的悲劇製造者。
“你想說什麼?”也許是因為夢裡的雲墨池同樣感染到了他,雲浩天的臉色已經有些微微緩和。
“我想,把欠他的,還給你。”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雲浩天驀地抬頭,眼裡滿是驚訝。
“我如今是江王的妻子,只想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過去了,便要放下。我不願意三哥在另一個世界還要為我們擔憂,何況,我的確欠了他許多,而你又為他操心了許多,白髮人送黑髮人,終歸,是我欠了你們的。父親,青龍石的靈力消失了,不是麼?”她原本半真半假的情緒,到了這番話說出口的一剎,連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怨恨,還是憐憫和內閣了。只覺得心尖上好像被剌了一下,疼痛之餘還有些酸澀。
謊言中夾雜著真情,好累。
雲浩天一驚,目光中除了震動,還有戒備。“你想威脅我?”
“威脅你?”她垂下眼眸,看著面前茶盅裡漂浮在水面上的幾片青綠的茶葉,微微一笑,“父親,你未免疑心太重。我已經說過了,有的東西,我要還給你。”
“什麼東西?”
“三哥的靈息與青龍石相連,這一點,你大概在他出生時就知道了吧?”若不是奚清告訴她這個事實,只怕她一輩子都想不到那裡去,而看雲浩天臉色蒼白的樣子,她知道青龍石的確出了大問題,“三哥用靈息換我重生,如今,我想讓你收回去,我不需要靈力,也不想要仇恨。”
雲浩天不敢相信的看著她,“這個過程很危險,你不怕我動手腳?”
“你會麼?”她莞爾一笑,平靜無波,頓了頓,又說道,“也許你不相信,可是那十七年裡,我是真的把你當做父親,只是,你從不在意我。”
無色擦黑的時候,一葉木舟劃過湖面,身後留下一道水痕,靜謐的空氣裡,悠悠盪盪。
奚清,穿著天青色的親王常服,站在微黑的水天一幕的色彩中,看上去空寂又清雅。他從船上走下來,腰間的檀色香囊上繡著纏藤春芝,絲絛在輕風中微微飄動,似乎是這靜謐中唯一的動靜。
走進曲雲齋,雲若之正躺在睡榻上闔著眼休息,看上去很疲倦,臉色也有些蒼白。
“若之。”他在她身畔坐下,先從她掛在腰間的平安囊袋裡將醉生蓮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