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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揚揚的雨絲和著風不斷撲在臉頰上,就連睫毛也佔了溼濛濛的水汽。
雲若之看不清楚奚冰塵眸子裡的深意,只知道自己的心十分慌亂。
“縱然要看景色,也不該冒著雨站在這裡吧?染王殿下是有意要讓你我都如此狼狽麼?”她說著,旋身又要走。
“你是不想留在這裡,還是不敢?”奚冰塵這麼說的時候,目光是緊緊盯著她的背影的。
她頓了頓,雖然只是極短的時間,但奚冰塵卻已經看出了端倪。
“臣妾是沒有必要留在這裡,”雲若之說,“今日的事臣妾也可當沒有發生過,也請四叔以後不要再做出這樣讓染江二府為難的事情。”
她覺得話說到了這個地步應當已是給了奚冰塵一個合理的理由了。於是打算做一件此時已變得刻不容緩的事——離開這裡。
她剛剛跑進迴廊,奚冰塵又將她喚住。
“等等。”
“四叔還有什麼吩咐麼?”她只是微微側過了臉,已不願意正視他。
她沒有聽到他回答,但過了一會兒,一件披風輕輕罩住了她的身子。
雲若之一怔,立刻回過了身。
“這是新的。”他一笑,溫潤的感覺瞬間將她拉回到某個凝結在記憶中的時刻。
但好像,也已經很遠很遠了。
“會去若是有人問起,你也可以說這是你讓袖香閣的老闆給你現買的。”
聽他這麼說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雲若之竟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
可唇角沉重的感覺卻清晰無比。
“原來王爺早就有所準備,”她說,“那麼,臣妾還要多謝殿下想得如此周到了,不僅準備好了這件披風,還連回去之後的說辭都想好了。”
看著她負氣而去的身影,奚冰塵只是淡淡扯了扯唇角。
看來,自己的感覺是沒有錯的,否則以雲若之的個性,受了他的激將法哪怕只是為了證明什麼也會站在雨裡不肯走的。
可以讓一個倔強固執的人改變行事態度,通常,就是因為她心裡還有更在意的事情。
看來,是時候找奚清嶺談談了。
不出奚清嶺所料,那日雲若之溼漉漉地回到府中大致告訴了他在袖香閣發生的事,說染王好像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奚清嶺就猜想,這幾日奚冰塵大概就會約見他了。
果然,兩日後,奚冰塵約了他一起在一處湖邊小築飲茶。
閒聊了一陣之後,談話便進入了正題。
“清嶺,”奚冰塵笑問道,“你和江王妃進來相處的還好吧?”
“雲姬?”奚清嶺點點頭,“和她在一起久了也就習慣了。”
“哦?”奚冰塵眉梢微揚,“看來你很是喜 歡'炫。書。網'她啊,也難怪現在看到你都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奚清嶺抬眼看著他,似乎因為疑惑不解而沒有答話。
“四叔今天說的話教人有些聽不明白,”頓了頓,他說,“和雲姬在一起我還是我啊。”
“怎麼會呢?”奚冰塵笑道,“你難道不是比過去更快樂了麼?以前你和燕妃在一起的時候我可沒見過你那麼高興。”
原來是說這個。奚清嶺暗暗鬆了口氣,可是心還是放不下來,直覺告訴他,今日奚冰塵要說的話絕不會是如此簡單,否則他又何必刻意約自己出來?
“而且——”奚清嶺腦海中的猜測還未完畢,奚冰塵就已經轉了話鋒。
“你連丟掉多年的箭術都給拾了起來,”他一笑,“而且那百步穿楊之術似乎還更勝從前啊。”
奚清嶺愣了愣,隨後皺起了眉。
“四叔,你在說什麼?”
還是那一張無邪的臉麼?奚冰塵心道:清嶺,你打算隱藏自己到何時呢?如今你已經為了一個女子曝光了呢。
“清嶺,對四叔你也要隱瞞麼?”他說,“那一日在天辰山上,難道不是你一箭射殺了那條青蛇?”
青蛇?奚清嶺好似越發地想不明白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艱難地找到了那段記憶。
“啊,原來你說的是這個。”他搖搖頭,“那可不是我射的,我當時正著急找雲姬呢,還沒看清怎麼回事,求安就已經開了弓,我還說了他幾句來著。”
——這麼說,那支箭是求安射的了?
“是啊,”奚清嶺聳了聳肩,“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射中了什麼,你剛剛一說我才想起他當時好像的確是對我說了那裡有一條大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