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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問天的一席談話之後,白傲翎才知道,原來所謂巫門禁術的捨生術其實就是一種要以生靈的靈氣來修煉的邪術,一開始是需要用動物,後來要修習更高的層次便需要用到活人的靈氣,而稍不注意,修煉者更可能墮入魔道。
巫術之所以被視為邪門歪道,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為捨生術在數千年前給靈門中人留下的殘虐印象。
如果這個人真的存在於宮中,那麼就代表皇室之中很可能已經混進了這樣的奸邪之徒。白傲翎在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稟明奚琮瑕,這樣一來可以查清是誰在修煉這樣的禁術,二來,也許還可以一舉為雲若之證明當初那件事的清白。她雖然如今貴為江王妃,但那件事說到底也只是不了了之,倘若不是因為雲墨池的自毀,恐怕她也就因為這莫須有的罪名而從世上消失了。
可是讓白傲翎沒有想到的是,雲若之在聽說了他的想法後,竟然一口否決了向奚琮瑕稟明原委的提議。
“這是一個好機會,你為什麼不同意呢?”他覺得很是費解。
雲若之沒有急著答話,只是淡淡喝了一口茶,“這個人如果沒有合謀者便罷了,倘若他有,你如何保證能夠一網打盡?告訴陛下便等於公之於世,無異於打草驚蛇,如此一來,要真正抓住兇手的痛腳談何容易?”
白傲翎沉吟道,“那你打算如何?”
雲若之笑了笑,其實她已經漸漸想明白了。當初在繡堂的那個雨夜,她見到了鬼鬼祟祟的蕭雪遙,彼時她並不關心這個女子是去做什麼的,之後也不敢去過問,再後來,便是無暇去在意了。可是如今,這些事便好像都串了起來,成了一條完整的線索。
蕭雪遙的鬼祟和威脅,鸞菀嫣的莫名中蠱,殷月羅的及時發現“真兇”,再到那一日她看見容光煥發的殷月羅。
這三個人之間,有一種共同的聯絡,那就是,她們是一個陣營的,蕭雪遙和鸞菀嫣都是以殷月羅為中心的擁護者。
事情,絕不會是如此湊巧。雲若之也不相信這些連環扣會僅僅因為數個偶然而結合在一起。
於是首先要做的,便是先確認蕭雪遙是不是就是那個捨生術修習者。
“如果她的修為不深的話,那麼用一般的四葉茶便能讓她露出破綻,”白傲翎說著,又露出了一絲疑難之色,“不過,我們並不知道她的捨生術修煉到何種境界了,而且這種巫術的特點便是淺進難出,也許她修煉了不久便已經比一般的巫門中人的修為高出許多了。倘若果真如此的話,那麼便只有一種辦法可以辨別。”
雲若之不禁激動,“是什麼?”
“就是……”白傲翎遲疑道,“皇室之人的血。”
皇室之人的血?雲若之怔了怔,犯了難。這可以不好拿到的東西,如果有意去取血的話,還會落個傷害主位的罪名,直接找奚清嶺也不行,這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
她如此想著,秀眉漸漸蹙了起來。
“王妃……為什麼不直接找江王殿下試試?”這也是他心中的幾分疑惑,為什麼這件事雲若之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去找奚清嶺幫忙,難道,僅僅是因為江王的心性幼稚麼?
隱隱地,他心中期盼著什麼答案。
雲若之搖了搖頭,“這畢竟是我自己的私怨,我不想將殿下牽扯進來。”她頓了頓,又看向白傲翎,“白大哥,這件事多謝你了,以後的事我會自己想辦法,你就不要管了,我不想連累你。”
“你不要這麼說。”白傲翎心中一陣熱浪湧過,“只要能幫到你的,我都願意去做的。”
雲若之抬眼看著他,揚起唇角微微一笑,“你不要答應的那麼快,我知道你是很有原則的人,也許我要做的事,是你並不願意知道的。”
他沉默了片刻,良久,才輕聲道:“只要是你說的,我都願意相信。”
其實這一刻,我想說的是,若之,如今我唯一的原則,便是護著你。
一回到江王府,雲若之便有意端了一碗參茶去書齋找奚清嶺,還刻意在他剛要把茶接過去的時候鬆了手。
“砰”的一聲。
“殿下沒事吧?都怪臣妾不好,笨手笨腳的。”她說著便蹲下身子想要拾起碎片。
——這些東西你就不要撿了。
她等的便是奚清嶺的這句話,只等著他也蹲下身子伸手幫自己的時候,她就可以佯裝不經意劃傷他的手,取一兩滴血在繡帕上。
可是……
手中的碎片還來不及觸到他的手,她就被奚清嶺抓住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