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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傲翎在一個月後的今天,給她帶來了訊息。
原來他在暗中查探之後,發現了一件很奇 怪{炫;書;網的事。在當年雲浩天從外面帶回了襁褓中的雲若之後不久,府中的一個管事便不見了,之後聽雲浩天自己說起,才知道那人是家鄉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才請辭離開的,再後來的幾天之後,已經離家一年的雲墨池便回來了,但他的眼睛也失去了光明,據他自己所說,是因為在外遊歷時,一次經過一座山上覺得十分飢餓,便摘了一棵樹上的果子吃沒拿果子的顏色很是喜人,咬下去也覺得甜蜜非 常(炫…書…網),可是沒想到,當夜昏沉沉地睡去之後,第二日起來眼睛便看不見了。據說當時奚琮瑕還派了御醫來給他診斷,但都不得要領。
也就是說,那個巧合地在當時失去蹤影的管事也許知道些什麼。
而白傲翎也已經打探到了他的家鄉在什麼地方。
“要把他帶回來麼?”白傲翎看著深思中的雲若之,問道。
“不,”她搖了搖頭,“我要親自去一趟。”
“親自?”可是以她如今的身份,是不好離開王城的啊。白傲翎不免為她擔憂,“其實……娘娘為何一定要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呢?這麼些年既然已經在雲府的天地中成長,有了親人的庇護,這些難道不足夠麼?”
在經歷了殷月羅的事件之後,白傲翎看見了她的變化,如今,雖然他要站在她身邊的意願沒有變,但卻依然希望她能夠活得單純一些,至少,不是和自己的家人慪氣。
“如果我告訴你,”雲若之抬頭看著他,“我可能根本就不是雲浩天的女兒呢?”
什麼?白傲翎不由一驚,如果……她真的不是雲浩天的女兒,那就更不應該查下去了,倘若證實,那豈不是代表雲氏有欺君之嫌?
但她似乎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也並不在乎雲氏眾人的死活,此刻對她而言,真相,才是唯一能夠讓她在意的東西。
“其實我是不是我父親的女兒我根本不在乎,”她說,“反正這十八年來他也並沒有給過我多少親手女兒的待遇。”
她這麼說的時候,白傲翎的心驀地生生一疼。
“我如今在乎的,是想知道我三哥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我有種感覺,我的身世他是一定知道的,但他卻從未曾對我提過半句。”言罷,她抬眼望向白傲翎,秋水般的眸子裡隱隱閃著光芒,“我和他之間不應該有秘密,尤其,還是事關我的人生。”
於是此行,她非去不可。
雲若之想到了神不知鬼不覺的辦法,那個姓方的管事家鄉在距離出雲王城一天一夜車程的貫方縣,而在緊挨著那個縣的,便是有名的陶安縣,哪裡的梅子酒和梨花是出了名美好,因此雲若之便以去陶安縣遊玩為藉口,要奚清陪她一同前去,如此一來,便不會引人懷疑,而她也可以趁機氣貫方縣見見那個方管事。
雖然楚姬並不贊成他們在花宴前還要安排如此緊湊的遊玩行程,但奚清還是一口就答應了,並且當天下午他們就上了馬車出發前往陶安縣。
一路上,雲若之和奚清也是有說有笑,還不時地會撩起窗簾看看沿途的風景,但實際上她的心裡是忐忑而起伏的,這種感覺在離陶安縣越來越近時,也越發地明顯。
入夜,雲若之看了看天色,心想白傲翎應該已經在等著她了。
要立刻出門。
她端了一盞剛剛沏好的茶給房中的奚清。
“已經不在王府了,你還是要不肯給求安多做一些麼?”奚清笑侃道,“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們也平凡了一回?”
雲若之噗地一笑,“正是如此,所以夫君就請嚐嚐為妻特意沏的茶吧。”
夫君。奚清微微一怔,這個平凡且普通的詞,為什麼聽起來竟是那樣的溫馨愜意?
所以的人都叫他王爺,叫他殿下,他本來也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稱呼所以並不以為意,可是今天,此刻,當他聽到她這麼喚自己的時候,卻幾乎想要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擁著。
以一個丈夫對妻子的姿態。
可是……
他知道,他沒有這個資格。
“這茶……”他揭開蓋嗅了嗅,似乎聞到了什麼。
“怎麼了?”雲若之只覺得心忽地狂跳起來,難道王爺他發現什麼了?
誰知他仰頭一笑,“很香。就和府中的茶葉一樣。”
她這才鬆了口氣,笑道,“這的確就是臣妾從府裡帶出來的,就是擔心王爺喝不慣外面的東西,殿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