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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姬又怎麼會願意和她待在一塊呢?正如雲若之所想的那樣,早膳後奚清嶺和元妃前腳剛一出門,楚姬立刻就對她又恢復了以往的臉色,只扔給了她一句“你回房吧,我要去躺會兒”便轉身進了內堂,就連多一句場面話都不願意對她多講。
拖著有些沉重的步子回了流元齋,雲若之也無心對梳兒說什麼,便吩咐她下去休息了。
然後她想著什麼,想著想著就出了神。
“殿下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吧……”一抹疼痛閃過心間,雲若之覺得頭有些隱隱作痛。
奚清嶺坐在聽江樓的包房裡,雖然元妃在一旁不時地想要和他說話獻殷勤,但奚清嶺一直也沒有怎麼搭理她,看起來是因為他被那戲臺上的戲所吸引,可是奚清嶺自己卻很清楚,此刻他的心已不知去了哪裡。
這一場戲,實在是太過無趣了。
終於到了散場的時候,奚清嶺站起身立刻就朝門外走去,元妃隨即也緊緊跟了上來。
“殿下,您等等臣妾啊。”她的聲音很嬌柔,但也很做作。
就連求安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見奚清嶺並沒有停下等她的意思,她便索性“哎呦”一聲喚了出來,佯裝自己崴了腳。
奚清嶺終於停下了腳步。
“你沒事吧?”他回過神,略顯無奈地看著她。
“臣妾……腳好像扭到了。”元妃一邊做出痛苦的申請,一邊還應景地呻吟了幾聲。
求安知道奚清嶺並不願意和她親近,於是自己連忙快步走了上去,說道,“元妃娘娘,小的扶娘娘上車吧。”
誰知元妃竟開啟了求安的手,白了他一眼,“我的身子是你能碰的麼?”
奚清嶺很是反感她這樣的作為,於是也就懶得再理她,旋過身對求安說道,“求安,我們走吧。”
見奚清嶺真的說到做到就要扔她一個人離去,元妃只好一邊跳著腳一邊追上了車。
馬車停在王府門口,元妃隨著奚清嶺剛剛跳了下來,還未回過神,掌心就突然一暖,她低頭一看,才發現奚清嶺牽住了她的手。
喜悅來的太過突然,元妃興奮不已。
奚清嶺雖然牽著她的手走進了府門,但目光卻沒有回過來看她。
跟在一邊的求安覺得有些無奈,若不是江王和江王妃鬧了矛盾,這個元妃哪裡能有機會親近王爺。
可是剛剛進了府門不願,王府的總管事便急急迎了上來。
“殿下,您回來了?”
奚清嶺點點頭,正要繼續朝前走,對方又好像想要攔住他,但神色卻有些吞吐。
“陳翁,有什麼事麼?”求安代奚清嶺問道。
見他仍然是一副有著難言之隱的樣子,求安又問道,“你難道不是想來告訴王爺的麼?到底是什麼事你就說吧,待會進去了王爺不還是遲早要知道的麼?”
這句話好像在某種程度上給了陳翁道出事實的力量,反正江王也會知道,自己又何必背了個隱瞞主位的罪責呢?
這麼想著,他便皺著眉低聲說道——
“江王妃暈倒了。”
雲出東隅 第二卷 世惘然 第四十七章 無妄花開(中)
“什麼?”奚清嶺一愣,一瞬間便鬆開了牽著元妃的手,“幾時的事?”
——就在王爺和元妃娘娘離開不久,是梳兒發現雲姬娘娘倒在了房裡,梳兒說雲姬娘娘當時的樣子很痛苦,說自己的頭很痛,後來便暈倒了。大夫已經施過針了,可是娘娘還是沒有醒……
不等陳翁把話說完,奚清嶺已經疾步往著流元齋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就變成了奔跑。
那一刻,腦海中一片空白,但心卻疼痛不已。
一轉進流元齋,昏睡中雲若之的臉就立刻跳入了他的眼簾。
“王妃怎麼樣?”他走過去仔細看了看她,發現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一旁的大夫連忙回道,“草民已經為娘娘施了針,但不知為何娘娘卻到現在都沒有醒來。”
奚清嶺轉過臉看著他,清亮的眸子裡透著焦躁的怒氣。
“你既然是大夫,哪裡來的那麼多‘不知為何’!”
江王動了怒,所有的人都震了一震,那不過是草民的大夫也惶恐地跪了下來。
“王爺,草民也不知娘娘的頭痛是因何而發,方才把脈時分明感到娘娘的脈象平穩有力,身子應該是沒有大礙的。草民想……也許是娘娘身子乏了,所以好好休息一兩日便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