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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對那個皇位毫無興趣的,但這也正是讓奚冰塵納悶的地方,身為皇孫,怎麼會對那個充滿了慾望的位置連一點點起碼的想法都沒有呢?
他還記得當年,當年那個眼高於頂,意氣風發的奚清嶺,那個朝內朝外都認定了是儲君之選的奚清嶺,如今,卻好像全然消失了痕跡。
不知為什麼,他有些莫名的不安。
奚清嶺笑了笑,目光卻遠遠地望向了那方正倚著水廊站著的雲若之。他雖沒有回答,但奚冰塵卻彷彿已經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千句萬句,但那些話總歸在一起,也不過是一句:我有她已經足夠。
胸腔裡像是燎了一把火,燒得奚冰塵的血肉咯咯作響。
雲若之望著被陣陣輕風吹皺的湖面有些出神,也說不上來在想些什麼,只是覺得自從搞清楚自己的身世之後,心裡的某個媳婦似乎在經歷了大起大落之後卻反而清明無比。
不經意轉過頭,正好看見奚清嶺結束了和奚冰塵的談話正在朝自己走來,而另一個遠遠佇立著尚未離去的身影,卻在光影中有些模糊。她半眯著眼睛,看著那個越來越近的清峻男子,什麼地方忽然就滿滿溢了出來。
“走吧。”他伸了手來牽她。
“染王他說了什麼了?”她知道奚冰塵發為人,如今既然江王府對他來說沒有了秘密,那他要做的肯定就是防著這個真相了。
奚清嶺的臉上沒有什麼波動,目光和話語依然都是柔柔的,“沒什麼,只是問了一件我不感興趣的事。”頓了一頓,他又說,“雲姬,我們去看看山水吧。”
他這麼說了,她也點了頭,不過這個行程最終成行還是在奚琮瑕穩定了沒大礙之後,那天剛剛從素心殿出來拜別了看上去氣色還不錯的奚琮瑕,他就吩咐求安先行回去準備好了馬車和細軟,等他們兩個回到王府的時候,裝備好的馬車已經候在府門外了。
楚姬知道自己攔不住奚清嶺寵愛雲若之,那個元妃又不爭氣,因為情藥的事白白得罪了江王,眼下也不好意思再為她去說什麼話了,索性就睜隻眼閉隻眼由得那兩個人出去散散心,保不準還能造出個娃娃出來,也算對先太子有個交代了。
就這麼上路了。
途中,他們停留在一座離王城不遠的小城時,在那河中的畫舫上看到了這樣一副畫面:河中央有一艘雕樑畫棟看上去很是顯貴的畫舫,上面坐著一眾風流才子傾城佳人在那裡談笑,玩弄樂曲,甚至……還卿卿我我。
雲若之他們所在的畫舫離那艘並不遠,所以她幾乎能看得真切,那裡有一雙人正在親吻擁抱,難捨難分情意綿綿的樣子倒真真是旁若無人。
她的臉唰地紅了,不知為什麼那時竟沒來由地微微抬眼看向了身邊的奚清嶺,他剛好將目光從河中央收了回來,雲若之晃晃瞥到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
“夫君是不是線吵鬧了?”
奚清嶺剛剛拿起酒杯的手驀地就頓住了,抬起頭看著她,目光沉了又沉。打從出門至今,這還是她第一聲在旁人面前喚他,而喚的,是夫君。
奚清嶺只覺得胸中的那顆心狠狠膨脹有狠狠收縮,最後還狠狠一抽。
他笑著搖搖頭,掩飾住一瞬間湧上頭頂的狂喜。可隨後又注意到她的眼風,似乎有些飄飄地掃著哪裡。
身後一陣陣的談笑聲越來越高,奚清嶺沒有再看過去,那時看著雲若之,他察覺到心中漸漸氤氳起了一種久違的恐懼感。
“我有些累了,若之,我們回去吧。”
出門之後他就一直喚她的名,不知為什麼,她覺得很受用。
事情的怪異在夜裡就寢的時候顯露了出來。
也不是第一次與他同床共枕了,但莫名其妙的是,偏偏今夜,雲若之覺得心緒起伏了。奚清嶺從不讓她幫忙寬衣,平時穿衣服都是他自己動手,這實在不像是養尊處優的王爺,也就是求安能夠幫他穿穿外袍,但中衣也是絕對沾不到手的。
此刻他亦是自己在寬衣解帶,雲若之有意無意地將目光遞過去,瞧見他身上籠了一層薄薄的昏黃光暈,淺淺搖曳的燭火讓光暈也變得搖搖晃晃,卻映襯著他清峻的氣息,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讓她走了神。
總是覺得,她所看到的奚清嶺還並不是一個完整的他。
客棧的床比王爺中的倒是小多了,以往兩個人就算平躺著睡在一張床上,中間也有足夠感覺到安心的距離,但今晚,剛一趟上去,他們的手臂已經貼到了一起。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紙窗映照進來給黑暗中的一切勾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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