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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會派人傳你進宮。”他哽咽了會，才繼續說道：“暗軍符未做轉交之前，暗軍符擁有者若是死去，有兩個可能。

一是暗軍符自動尋找皇室宗親女眷，而我們下一代的宗室女眷有能力做傳承者的只有榮思郡主。

二是暗軍統領不承認榮思郡主是他的主人，便會反噬，楚國必定亡國。

可…暗軍統領承認了榮思郡主為主人的話，情況也不妙，除了孝親王這一脈，其他皇族宗室都會遭了他們的毒手啊！”

“那都是假的，是假的，大哥，那不是真的…不要捨棄笑笑，不要…”肅親王胡亂的搖著頭，似乎太上皇所說的一切，他都未聽進去，而太上皇仍舊自言自語似地說著。

北夜篇　夜深知雪重　第022章：百姓不是賭注【回憶】

“暗軍符的傳承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暗軍符的擁有者親自傳承。我們可以讓笑笑將暗軍符傳承到她肚子中的嬰孩中，然後再取出肚子中的嬰孩。”他極為費力地吸了口氣，從袖中拿出一粒藥丸，塞入口中。

肅親王認得，那是幻山天師給他製作的續命丸，一生只可吃三粒，吃了第三粒，半月內必定會七竅流血而亡。如今他吃的，是第二粒。

“如今笑笑難產，無法誕下嬰孩，只得冒險用這種方法。”他閉了閉眼，似乎是在賭博，“暗軍符擁有者，只可是女孩，如果笑笑所懷的嬰孩，是男孩的話，那暗軍符會自動轉移到孝親王獨女，榮思郡主身上。或者…暗軍統領不認榮思郡主這個主人，反噬楚國。”

肅親王忽然笑了，呆滯般的說道：“如果到了榮思郡主身上，那後果便不堪設想。”歷代的暗軍符傳承方法，只有暗軍符的歷代傳承者，和歷代楚帝知曉，他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

太上皇點了點頭，額頭上的一縷白髮掉下，隨著他的粗喘擺動著。

笑笑用符咒做好了傳承後，他便要等笑笑嚥氣，然後快速的拋開她的腹部，將那孩子取出。他們在賭，賭笑笑肚子裡懷的孩子是男是女，若是男孩，則要賠上所有皇室宗親的性命，包括他自己的。

“王爺，皇上急招，命您火速入宮。”門外侍衛的聲音響起。

二人對視一眼，各自一點頭。

“沒有國家，哪來的小家？笑笑若是未能找到下一個傳承者，榮思郡主又未能得到傳承者的首肯，暗軍會反噬於楚，楚必定亡國，楚國的黎明百姓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太上皇臉上雖是笑著的，可那淚水卻怎麼都止不住。

二人計劃一番，取了一些對策後，肅親王對外喊了一聲：“為本王準備快馬。”目光再次定在太上皇的眼眸上，穩聲說道：“大哥，這邊的事，交給你了。”

他凝重一點頭，肅親王隨後稍作整理，快步出了書房。太上皇一路來到笑笑房間，卻不見一人在旁。

笑笑那蒼白的臉頰，微青的嘴唇，棉褥子上不斷滴答下來的鮮血都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的手輕輕撫上那蒼白的臉頰，入手如此冰冷，怎如當年那個號稱冬天不蓋棉被睡覺的蕭笑笑？“笑笑…”

那泛青的嘴唇勉強的牽起一個弧度，算是笑。隨後用極微弱的聲音說道：“我都聽到了。”隨後她抬眸看向自己的身側，那用來偷聽的銅管就裸露在外。

太上皇心中猛地抽痛著，從棉被中拉住那沾滿了血的手，不敢用力的握，只得輕輕的撫著。“笑笑，你後悔嗎？”

“這一生，一世，能陪在你們兄弟二人左右，是笑笑的福分。”這句話，她說的極快，而且中間也沒有停頓。

“賀霆，出去吧，我做完傳承之後，你再進來。”她眼前一片白霧，忽的什麼都看不清了，想多看他一眼，老天都不允許。

他哽咽許久之後，才說道：“好。”

聽見那腳步聲漸遠後，她狠狠的咬著牙，一連咬了三次。拴在大牙上的腸皮小囊爆裂後，她艱難的吞嚥著，片刻後如迴光返照一般，臉色紅潤起來，猶如當年那個馳騁沙場的女將軍一般。

她吃的，正是太上皇方才吃下的那續命丸的粉面。而且，一連吃了三顆。覺得渾身都有力氣後，才將那藏在枕頭下的匕首拿出。

蕭笑笑計算著肅霆，進出宮需要多久，與楚帝談話需要多久。忽的聽到院內乒乓作響，她知道，幻山天師來了。

她點住幾個止血大血後，在心中說道：“孩子，別怪母妃，作為一個暗軍符的傳承者，母妃一定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後，才可以將暗軍符傳承於你，母妃不會拿楚國做賭注的。若你不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