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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彥見狀眼疾手快地抱住他的腰,“大哥,爹還在。”
李策冷哼一聲,臉上鄙棄更深,“你莫要怪羽兒,不是他告的密,你以為你做什麼能瞞得過我嗎?胡鬧一次也就算了,為父也不想說你,但你今日所做的事情可就讓人忍無可忍,一夕之間,讓我們心血全失,前功盡棄!”
李昱銘雙眼通紅,吼間發出嗬嗬聲,看看李暮羽,又看看李策,卻是浮起一個淒涼苦笑,聲音悽楚怨恨,“原來你都知道,是不是真如杜青雲所說,我在你眼裡根本就是一無是處的廢物!”他推開李修彥的手,踉蹌地向前走了兩步,灼灼目光似燎原烈火要焚掉李暮羽,他指著李暮羽,質問李策,“我的父親,他從前最疼愛我們,可是自從這個孽種出現,你就再也不看我一眼,我就不知道,他有什麼好!他那個死人娘有什麼好!”
“住口!”幾乎是一瞬間,李策勃然大怒咆哮道,身子前傾雙手攀在桌沿,似乎是藉著這個支撐使自己身上保留一點力氣,眼中有明亮跳動的星火,那埋藏在心中的傷痛跟愧疚在撕拉著他的內心,勉強壓制住心頭震撼,冷冷道:“我看你是該好好去靜思齋思過了!”說著便喚來老管家道:“阿齊帶大少爺去靜思齋,派人給我看緊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去半步!”
老管家目光平靜地仿若一汪清涼的泉水緩緩流淌過李策焦灼的臉,目光安慰似地看著李策頷首,李策似乎是被這個目光感染臉色稍緩。
管家對李昱銘和藹道:“大少爺,我們走吧!”
李昱銘看見老管家,胸口激盪,情緒失控地抓住老管家泫然欲泣,“齊叔,爹爹也當我是廢物!杜青雲說得沒錯,在他心裡也認為我是廢物,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廢物!”
老管家慈祥微笑,目光包含無限寬容和愛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大少爺有一天會明白老爺的。”說著目光越向不遠處的李暮羽,愈加柔和,“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道目光雖然柔和,但放在李暮羽眼裡卻似夏日最明亮的陽光一樣照在他冷若冰霜的臉上,彷彿一記錘子敲開深厚的冰層,乍裂開一條大縫,李暮羽驚愕的目光像風中的燭火一跳,轉瞬又恢復清冷。
李修彥圓滾滾的身子伏在地面上,聲音顫顫中透著堅持,“父親,我想跟大哥一起去靜思齋,這件事我也有錯,孩兒願意接受懲罰!”
李策的面容已經恢復平靜,頷了頷首。
老管家將兩人帶走後,李暮羽將一杯熱茶遞到李策手中,不想李策卻定定地看著他的臉出神,彷彿想透過他的臉試圖找到些什麼,面色好似他的灰袍一樣喑啞下去,似是嘆息,“羽兒,你跟你孃親長得十分像!每次看見你,我便想起她。”
李暮羽面容沉靜好像浮在水面的碎冰,語氣平淡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是,男子卻有女子般的美貌,的確不合時宜。”
李策瞬間而起的灼熱眼神好像最後一縷燃盡的香火,一下子冷寂地灰敗下去,只剩寂寞的殘灰滿地,看著窗外掛著冰凌的屋簷,冰冷的手握著溫熱的茶杯,身上才有了一絲溫度,“這麼多年,你還在怪我。”
如果真的愧疚又何必等到現在?李暮羽笑容清淺無聲,手指劃過案上殘留的茶漬,這漸漸冷卻的觸感好像自己的心,早已經是冰冷了,“父親最近事務繁多勞神憂思,夜間又多夢盜汗,是而神思難免恍惚。”
他跟李昱銘不同,李昱銘是擁有過卻失去,才會有那麼撕心裂肺的疼痛跟刻骨銘心的恨意,可是他不同,從未擁有過,又何來失去的痛楚,從來都是這樣被利用地存在著,他習慣了,也沒有感覺了。
李策無言了,李昱銘憤恨質問還在耳邊迴響,那血紅的目光讓他的心忍不住寒冷地顫抖起來,低首抬頭的瞬間,卻又彷彿沒有經歷過剛才的一切,神色肅然問道:“事已至此,如今可還有迴旋的餘地?”
“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李暮羽鎮定地說道:“只是還需要些時日。”
李策轉頭看著李暮羽,他雖然只是說有一線生機,但他終究還是安心了,便推心置腹道:“一切都靠你了。”
“我已經吩咐府中的人守口如瓶了,但請父親暫時不要對楊寧嵐動手,不到最後一刻,她對我們便還有利用價值。”
李策頷首深思,“昨夜你的動靜實在太大了,你就不怕傳到杜青雲的耳朵裡,他是那麼心思縝密的人,一點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何況,洛陽城的衛兵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