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幾個皇子都是早早地放入軍中試煉,行軍打仗跟平常百姓無異,兩人卻是遲遲不肯四皇子出去,一直放在身邊養到22歲,才放他去幷州當總管,不僅給予了極大的兵權,又允許他自鑄錢財,在法律上也擁有很多特權。先皇跟四皇子私下有過密約,一人持半邊玉麒麟兵符,但凡親召,便會讓兩隻兵符重合,不僅如此,他還會故意在敕書的‘敕’字上多加一點,而這份敕書卻沒有,所以一看便知道是假的。”
楊寧嵐質疑地,全然不通道:“你如何知道這麼多的?我孃親都不曾知道這些。”
閆嬤嬤沉靜一笑,連笑起來的樣子都很淡漠,“姝兒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告訴你吧!”
楊寧嵐難以置通道:“你跟我父親孃親相熟?”
閆嬤嬤重重地咳了幾下,才道:“四皇子是我從小帶到大的,太后歸天后,他對我更是尊敬親厚,或許是因為思念母親吧。年少時有了什麼心思秘密都會告訴我,我自然也是知情的。那日聽聞四皇子叛亂的事我便不相信,認為必有內情,眼下看到這些,更是確定了我心中所想,四皇子是被逼的。”
楊寧嵐聞言一震,睫毛一瞬,目光佈滿驚疑,“姑姑那日告訴我,皇爺爺死後,二皇叔秘不發喪,也不許人覲見,這件事是不是跟二皇叔有關?”
或許是說了許久的話,便有些勞累,閆嬤嬤微微將身子側在一邊,面容冰冷的沒有一絲情緒,嘴邊凝滯著一抹冷笑,“按照你這麼說,一切便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只是我沒想到他是心腸如此歹毒的人,騙過了先皇太后,騙過了我,騙過了所有人。我想,如果不是先皇的寵愛庇佑,他早就想對四皇子下手了,當初大皇子跟三皇子便是最好的前車之鑑。向來皇室中,為了權位之爭,兄弟反目,手足相殘的例子比比皆是,畢竟,四皇子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覷,怎麼不讓他有後顧之憂,哪個皇帝都不願意在自己頭上懸把刀,日日夜夜擔驚受怕。”
炭盆裡的炭火依舊在燃燒,心從劇烈的痛到顫抖,楊寧嵐醒悟一切不過是個帝王的陰謀。
居然,是他,良久的寂靜後,唇角緩緩展開,這樣悲傷而憤怒的心情讓她氣血翻湧,難以控制,笑容亦是怨恨,是她的二皇叔親手策劃了一切,只為了可笑的權利,只為了他自己高枕無憂,她的家人便要成為這一切的犧牲品,就因為他的顧及,他的嫉妒,他策劃了一切!
是他,那個魔鬼!是他害了她!害了她的家人!
幾個月前,她還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她還是個刁蠻任性的郡主,她的父王還為她準備生辰大禮,她的母親還寵溺地包容她所有的任性妄為,她的弟弟還跟在她屁股後面跑,這一切,都一夜間不在了!自從他下了一份假詔書開始,一切都已經註定變化。
楊寧嵐起身,茫然四顧,殿中角落陰暗,月光被無情地關在窗外,空氣也好像凝結了一般,閆嬤嬤看她神色異常,身子顫巍巍地,惆悵地暗自嘆息。
也不知道是怎樣走出去的,琉嫣看她神情恍惚,目光渙散,慌忙過來推她,她還是失魂落魄地搖著頭,嘴裡喃喃著:“都是他,都是他害得我。。。。。”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掙開琉嫣向外面走去。
就好像那夜逃亡在那片樹林裡,沒有方向,沒有目的地瞎走,夜風颳痛了雙眼,視線竟有些模糊,心下一陣惶然,腳步浮沉地邁著。
走廊上那一盞盞娟紅宮燈在風中搖晃著,深夜無邊際的黑暗,宮燈也好像螢火一樣照不亮這黑暗,一晃神,眼前忽然出現一個墨玉色的身影,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是你。”她冷冷地一瞥,推開他,繼續跌跌撞撞地向前走著。
李暮羽看著她的背影,“想哭就哭出來吧!”
楊寧嵐只是怔怔地扶著牆走著,好像一個喝醉的人,這樣走了幾步,腳步不支跌倒在地,冰冷的地面傳來刺骨的寒冷,面頰上不斷有溼熱的液體滑落,苦澀難言,叫她怎麼相信這一切?
李暮羽遠遠看著坐在地上的那個人,好像虛脫了一樣跌坐在地上,淚水落在光滑的地面上滴答滴答清晰地敲擊在他心上,故意壓抑的沉悶嗚咽。
嘴角浮起一絲哀涼又冷寂的笑容,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夜自己會站在這個地方,直到看到她失魂落魄地出現,一切都好像有了答案,他居然在等她!
他做每一件事都是帶有目的的,她要神農草那就幫她得到神農草,只有這樣,裝著羊皮地圖的錦盒才會從大將軍府取出來,而錦盒一旦在她身上,自己就能輕而易舉地得到羊皮地圖,只是現在自己卻好像不能動彈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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