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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寧嵐未死,他看著這幾個字,眼睛好像要在布上面戳幾個洞,他緊緊抓住布條,努力平穩著聲音道:“將上官虹帶過來。”
很快,上官虹便被兩個禁衛軍押了進來,李暮羽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整座大殿只剩他們兩個人。
上官虹行了禮之後就不敢說話,龍座上的他,黑衣金冠,好像天神一樣神聖不可侵犯。
李暮羽的眼神欺風壓霜一般在他身上掃過,看來略受了一些邢,身上帶著零零星星的血跡,蓬頭散發地再沒有舊時那副風流倜儻的模樣,臉上的表情很愁苦,李暮羽看著他,不知道是該冷冷地笑出來,還是要一把劍刺穿他的胸膛,但到了最後化作一個沒有感情的詰問,“你說得可都是真的?”
話一問出來,連李暮羽自己都想笑了,自己怎麼會這麼問,這麼害怕他只是騙自己?十分希望他說是真的?他的目光緊緊地盯在上官虹的臉上,手在袖子裡牢牢地握成一個拳。
上官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強壯起膽子討價還價道:“如果我告訴皇上實情,能不能請皇上赦免罪臣?”
李暮羽看著他的臉,上官虹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卻好像被放置在烈火上炙烤一般,他害怕地幾乎都要妥協了,可心底一個聲音一直在提醒自己,他會答應的,他一定會答應的。
“好。”
隨著他的回覆,上官虹舒了一大氣,好像窒息已久的人重新獲取了一口空氣,但他還是不敢抬頭看他,而是慢慢地將組織了很久的語言說出來,“從前我在歌舞坊尋到了一個相貌類似於楊寧嵐的舞姬,本來打算送給晉王,但後來沒有送成,便一直留在府上,那日殺手將楊寧嵐逼到了護城河邊,只看見她自己跳了下去,後來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屍首,我便把這個舞女溺死,悄悄地扔到了官兵搜尋的地方。”
短短的一段話,卻好像等了千萬年,一字一句對他來說都是珍貴非常,緊緊握住的手慢慢地鬆開,雖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還活著,但是起碼還有一絲希望,只要她還活著,什麼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只想看見她。
李暮羽看著上官虹道:“那些殺手是誰派的?”
上官虹身上肌肉一緊,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堅持道:“我不知道。”
李暮羽嘴角勾起一個冷冷的笑:“你不知道?”他的目光一凜,喚道:“迷失,將他帶下去,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他把他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
上官虹一驚,全身都顫抖起來,終於抬起頭驚喊道:“皇上,您答應過我放過我的!我已經把什麼都告訴您了!您不能言而無信啊!”
李暮羽頓了頓道:“留下他的命。”
李暮羽走到殿外,看著廊下一盆盆開得正好的菊花,月光輕柔灑落在亭臺樓閣的琉璃瓦上,晶瑩透亮,好像附上一層薄薄初雪,塵世好像都在這一刻的安謐中沉沉睡去,只有殿上飛簷懸掛著的鐵馬隨著清風發出“哐當哐當”清脆的聲音。
此時他的心,肆無忌憚地被喜悅團團包圍,四年了,快四年了,四年他沒有見過這麼美的月光,四年他沒有這麼真實地快樂過了。這一刻自己才真實地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他緊緊攥住手裡那縷粗糙的布條,琥珀色的眼眸閃現出冷冷的笑意,這一次,他一定要抓住她!
第095章 白衣琴師
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著,馬車碾過地上的汙雪留下兩道深深的車輪印,楊寧嵐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回頭對小五求救似的說道:“怎麼辦!張琴師老婆生孩子也走了,茶樓裡現在只剩下兩個琴師,怎麼辦啊怎麼辦!”楊寧嵐一邊哀嚎著,一邊縮著頭從光溜溜的木棉樹下走過。
小五*不以為然道:“再找幾個唄!樓裡又不是付不起工錢!”
楊寧嵐一隻腳邁過門檻猛地一轉身看著小五,恨鐵不成鋼道:“我當然知道再找啊!問題也得找得到才行,現在還不到一個月就是年尾了,那些勞碌兩人一年的琴師們都會等著領年底的賞錢呢!又怎麼會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來我們茶樓!我們起碼要付整整三倍的工錢才能請得到人啊!”
“在樓上就聽見你的聲音了,你們在幹嘛?”殷念泫跟杜若雪也走了出來,後面跟著提著大包小包的小六。
楊寧嵐看他們這個樣子,驚訝道:“你們這是要幹嘛?”
殷念泫微笑道:“母親說要見若雪,讓我們回洛陽過年,原本是打算後天啟程的,但估計這幾天雪會下的更大,所以便趁著今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