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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突發奇想,想到《明報》弄個專欄玩一玩,找到倪匡。
倪匡面露難色:“這個很難,你還是叫我請你吃飯,這比較容易辦。”
蔡瀾問為什麼,倪匡解釋:“查良鋃當他那張《明報》是性命是寶貝,尤其是那個副刊,一直以來,都死抱著不放。蔡詩人炎培不過是副刊校對,故此有個蔡校書之譽。你要寫《明報》副刊,真是難過登天。”
蔡瀾死不甘心:“倪大哥,你不幫我,普天下恐怕也沒人幫得了我也!”
倪匡最怕哀求,當下便說:“讓我想想辦法,不過,你別太急。”猶豫了一下又說:“期諸三月,必有所成!”
接下來的幾天,凡是有金庸的場合,倪匡必談蔡瀾。起初,金庸並不在意,過了一星期,終於忍不住問:“倪匡,蔡瀾是誰?”
倪匡一聽,心下大喜,魚兒上鉤了,嘴上連忙說:“哎喲!蔡瀾你也不認得,文章寫得這麼好的人,你居然不認得,你怎能說是寫稿佬?快點去買張《東方》看看吧!”
過了三天,倪匡又見到金庸。
金庸主動說:“你說得對,蔡瀾寫得不錯,有多大年紀?”
“四十左右吧!”
“這麼年輕文章就寫得這麼好,難得難得!”
“還不止呢!”倪匡跟著就把蔡瀾精於棋詩書的事,一一告訴了金庸。
“譁!真是英雄出少年,什麼時候給我介紹一下!”
“他很忙,我替你約約看。”倪匡吊金庸胃口。
又過了三天,倪匡對金庸說,蔡瀾約好了。金庸盛裝赴會,一見蔡瀾,態度誠懇得出人意表,令蔡瀾不知所措。
三人欣然就座,天南地北的談,至中席,金庸推了推倪匡,輕聲說:“我想請蔡先生替《明報》寫點東西,不知道蔡先生有沒有時間?”
倪匡一聽,皺了皺眉頭,結結巴巴地說:“這個……這個嘛!”
金庸又推了他一把,倪匡這才勉強說了。蔡瀾一聽,欣喜若狂,因為距他求倪匡向金庸說項前後僅兩個星期而已!
與金庸相熟的人,都說他很有人情味,很重感情。對倪匡好,不用說了,就是對其他人,也非常的好。
王司馬就是一個例子。金庸很欣賞王司馬的漫畫,自己的武俠小說修訂重版時,指明要王司馬為他設計封面和插畫。
王司馬因患病去世,金庸聞訊,不禁流下眼淚。王司馬的殮葬費,全由金庸支付。出殯那天,他趕去扶靈,神情懊喪,就像死去的是自己的兒子一樣。
《明報週刊》總編雷坡在臺灣榮民醫院養病的時候,無暇再兼顧週刊的編務,但金庸照發他的工資。
後來雷坡返港,金庸懇請他再任總編,同時了為了照顧他的身體健康,不限制他的上班時間,另外還給他大幅加薪。
對於人才,對於朋友,金庸從不吝嗇。對於社會公益,對於文化事業,金庸也出手大方。有一次,他將一張一百萬元的支票親自捐贈給香港大學,港大校長過支票時,開了句玩笑,說金庸寫漏個“零”字。金庸卻當了真,立即又送去九百萬。
多年來,金庸名下各種各樣的捐贈,實在不計其數。
金庸“闖蕩江湖”數十年,認識的人自不會少,而他人品高潔,才高八斗,又俠義心腸,胸懷寬厚,朋友自然也多。且看他們心目中的金庸又是何等樣人。
名作家倪匡年輕時人稱“小搗蛋鬼”,老了自然便成“大搗蛋鬼”。他性格直率,敢怒敢罵,有時候不免“胡作非為”,與金庸的性格完全不同。但他們相交相知三十多年,是一對要好的朋友。金庸稱倪匡為“匡兄”,倪匡稱金庸為“老查”。
倪匡佩服金庸,佩服得五體投地。他說金庸以前,沒有這樣好看的小說,金庸以後也不會有這樣好看的小說。他一連寫了四本《我看金庸小說》,開啟了金學研究之先河。
倪匡既是名作家,又是金庸的好朋友,他筆下的金庸就多了幾分生動和真實。想要了解金庸,不能不讀倪匡的文章。在此特輯錄幾段倪匡記述他倆之間友誼的妙論,以饗讀者。
坊間有流言:金庸小說,有不少是倪匡代寫的。聽到這種流言,倪匡樂不可支,認為真正太看得起倪匡了。他說,他若能寫得出金庸小說的十分之一,已是死而無憾。
但這些說法自何而來呢?
金庸寫完《倚天屠龍記》後,《天龍八部》開始在《明報》第一天開始連載時,金庸約晤倪匡,在座的還有新加坡的一位報館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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