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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關係,一年前租賃了這輛大貨車經營個體運輸業務。這趟從馬坡到銅州的長途生意是一個陌生人給的,陌生人看了他們在街上貼的小廣告,打電話聯絡他們,說要運送幾件機器裝置。雖然素不相識,但陌生人答應先付運費的80%,這在貨執行業中相當難得。一天後他們到達馬坡鎮李泉村的那個小工廠裡,收了錢隨即裝車起程。至於車上裝的到底是什麼機器裝置,陌生人沒有細說,他們也沒有細問,只要知道不是危險易爆易燃易碎的東西,其他沒必要細究。
截獲078號大貨車的情況和對兩位司機的審訊結果全都即時向總隊做了彙報。總隊也即時向市局領導做了報告。市局和總隊的分析很一致:犯罪嫌疑人租用這輛078號貨車的動機,就是為了吸引警方的注意力,完成聲東擊西的計謀,達到“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目的。真正的國寶應該就在李進追擊078號貨車的同時或之前,走另一條路線,悄悄離開了西京,現在,應該已經出了省境。
此役,警方判斷錯誤,明顯被對手虛晃一槍,李進的惱羞成怒,自不待說。雖然,市局並沒批評總隊,總隊也沒批評李進,但李進心裡的窩火還是溢於言表。兩個貨車司機被帶回西京,做筆錄,留檔案,然後,除了那幾箱白色聚苯留做物證分析外,其餘連車帶人,一起釋放。誰都無可奈何。
一切必須重新開始,還是從調閱相關地區的道路監控錄影,和對社會面的調查走訪入手,尋找新的線索。李進的人馬和以前一樣,夜以繼日,疲勞作戰。回到西京的頭兩天,他似乎忘記了萬教授,也沒主動給邵寬城打電話,邵寬城每晚給他發資訊報告一天“平安無事”,他也沒有任何“指示”回覆。
第二十章
一連兩天,萬教授帶著女兒住在唐古山的那間木屋裡,就和度假一樣,過著悠閒並且快樂的生活。除了第一天去山下的一個廟裡進了香,讓主持和尚給女兒手腕上的玉環開了光,又去看了附近的一個藏醫,在藏醫那裡坐了一個時辰,此外並未再與外界有任何來往。
萬教授本來還聯絡了當地一個著名的中醫,以前給自己看過病的。可中醫不巧出診到天津去了,要一天後才能回來。父女二人除了在木屋的附近象徵性地打打獵,做做所謂的森林浴之外,多數時間都是在木屋裡聊天。
儘管,趙紅雨的身體還比較虛弱,無法遠足,但她還是迷上了打獵。這是她第一次打獵,雖然木屋附近只有兔子、山雞和鳥類可打,連野豬這種中型的野獸都難覓其蹤,但趙紅雨得以在父親面前一逞槍法,坐在輪椅上都能收穫兩兔一鳥,還是讓她叫爽不止,備覺滿足。
多年以來,萬教授幾乎從來沒有過和家人推心置腹聊天的感受了。這次和女兒的共處,讓他體會了得到愛的溫暖和付出愛的激動。讓他高興的是,他和女兒聊的所有話題,女兒都沒有迴避,包括女兒的學業和她未來的事業,也包括女兒的愛情和她未來的婚姻。
從女兒口中萬教授確認了邵寬城在女兒感情中的位置。他與這個看上去並不強悍的年輕人發生過多次口角甚至肢體衝突,可以說,這對準翁婿彼此的敵對,已經到了撕破臉的程度。但萬教授在女兒的面前,還是保持了謹慎的言辭和長者的寬容,並未對邵寬城多做評論,更沒有嚴辭批評。也沒有主題外露地曉以門當戶對之類的道理,而是採取了更迂迴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態度。他從年輕人應有的人生規劃和事業發展的角度,婉轉地對女兒的愛情潑水降溫,不動聲色地表示出對邵寬成的不以為然。
萬教授對女兒做了這樣的開導和規勸:二十歲到三十歲這十年,將是人的一生中最關鍵的十年。人的一生將在什麼位置上定格,將在什麼高度上定位,是充實還是虛度,是富有還是貧窮,是叱吒風雲還是默默無聞……一句話,是幸福還是不幸,主要取決於他怎樣安排這十年光陰!光陰如箭啊,必須惜時如金!首先,女兒馬上就要入校讀研,很快,還要出國留學,這一學還不知要幾年學成。學成後,馬上又要管理父親的財富,接受事業的檢驗,在這一切都沒有開始,沒有踏上正軌之前,愛情是不重要的,是必須放在第二位的。
而且,一個人的事業與地位一旦獲得,將是穩定的、受用終生的;而愛情一旦獲得,則會很快變得瑣屑平凡,變得索然無味。有了好的事業,愛情還用愁嗎?一個擁有了財富、地位、社會聲望和人脈資源的人,一個進入主流社會的成功的人,還怕沒有精英人士傾心追求嗎?還用得著在意成功前的屌絲嗎?
父親的意思趙紅雨當然聽得明白,父親幾乎是在用他二十多年前放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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