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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裡若斯,美國金融大亨,著名收藏家,亞丹藝術基金會主席。
萬教授做為亞丹藝術基金會的東方文化顧問,近十年來與邁克·裡若斯過從甚密。這一陣又受邁克·裡若斯的委託,幫助他在中國收購漢白玉石材,用於亞丹藝術基金會藝術宮的建造。而這個藝術宮,就建在不丹的帕羅。
查到萬教授出境的記錄,查到他與亞丹藝術基金會的關係,查到他幫邁克·裡若斯收購漢白玉石材,查到那個在建的藝術宮地址於不丹,等等,都不足以佐證萬教授與長安盜案,與唐古兇案之間,有何必然的因果關係,但李進對這些調查成果,仍然感到非常滿意。他自認為從中可以看出一些彼此相關的內在聯絡,和關聯之下的潛線上索;他自認為長安盜案與唐古兇案的真相,就在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後,已經近在咫尺;他自認為這層紙或許用不了多久,一捅就破!
就在查到邁克·裡若斯的這天晚上,邵寬城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讓他非常驚奇,因為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趙紅雨的父親,是刑偵總隊正在全力調查的萬教授本人!
邵寬城完全沒有料到萬教授會主動打電話給他,更沒想到萬教授的這個電話,竟是告知他趙紅雨葬禮的有關安排。
萬教授告訴他,紅雨的遺體已經運回了西京。他已為紅雨買下了西京萬安公墓的一個墓地,也為紅雨刻好了石碑,連墓室的金鑰匙也替紅雨去西華寺請主持大和尚給開了光;紅雨入殮的衣服也已備好……萬安公墓是西京最貴的墓地,一塊最普通的單人墓室,價格也要十萬以上。儘管墓地如此昂貴,安排如此周到,但萬教授在電話裡還是表示,紅雨的後事將低調進行,葬禮不搞繁縟儀式,不請外人參加。考慮到邵寬城與紅雨自小為鄰,在紅雨生前對她一直很照顧,所以,如果邵寬城願意的話,可以在明天下葬時,“過來和紅雨告個別,一起送送她,讓她早點入土為安吧。”
明天?
萬教授給他打電話,邀請他一起去為紅雨送行,無論如何,讓邵寬城剎那間有些感動。此前,他並不知道紅雨已經回到了西京,而且已經好幾天了,就躺在西京古都醫院的太平間裡,而且明天就要安葬。這個訊息讓他備感突然,有點吃驚。
看來,萬教授是在女兒行將入土的前一天晚上,才決定將女兒下葬的安排告訴他的。
而且,即便邀請他到場送行,萬教授也並沒有把他認做紅雨的愛人,只僅僅承認他們是鄰居的關係。
如此一想,邵寬城又感到莫大的委屈和莫名的憤怒!
接到萬教授電話時已經很晚了,邵寬城已經下班回到家中,但他還是立即給李進打了電話,報告了萬教授來電的內容。他並不知道在剛剛過去的一個小時裡,對萬教授的調查工作有了重大進展,他的同事終於查到了萬教授在三家銀行的營業處取款時的監控錄相。監控錄相顯示的取款日期分別是十月十七日和十月十八日,這兩個時間幾乎直接確認了萬教授具備了涉案的重大嫌疑!
萬教授分別從不同銀行提取鉅額現金,按他的解釋,這筆後來被他隨身帶到唐古山木屋的現金是為了給妻子林白玉買車用的。但錄相記錄的取款日期,卻是在林白玉被捕之後,所以,為妻子買車之說顯系說謊,而這筆鉅額現金的真正用途,就顯得倍加詭異!
接到邵寬城電話報告時李進還在隊裡,李進在電話裡的聲音沉重而又鎮定。
“明天是嗎,萬安公墓?好,明天我也去!”
李進也要參加紅雨的葬禮,邵寬城並不意外。紅雨也是刑偵一隊的一員,而且,是犧牲在執行任務的過程當中。邵寬城堅定地認為,紅雨就應當算一個烈士!就應當像烈士那樣隆重地安葬。只是現在,案件沒破,紅雨英勇犧牲的性質,暫時還無法認定。但李進做為紅雨的上級,去參加紅雨的葬禮,表達哀思,最後告別,不僅是應當的,而且是必須的!
第二天清晨,五點鐘,邵寬城就起床了。六點還不到,他就等在了古都醫院太平間的門口。早上七點萬安公墓的車來,車到古都醫院時邵寬成已在寒風中站了一個小時。負責為逝者化妝穿衣的入殮師也隨車來了。七點十五分,萬教授派來幫忙的保姆小劉才跚跚而來。幸虧小劉來了,否則太平間的工作人員堅持不讓邵寬城接近紅雨。太平間的人是見過小劉的,小劉面無表情地說了句:“噢,他是她男朋友。”太平間的工作人員這才放邵寬城進屋。
邵寬城終於又看到他的愛人了,他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他看到了紅雨赤裸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