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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昨夜在這間小屋裡發生的衝突。或許趙紅雨當時頭腦麻木,似醒未醒,所以對沖突的始末細節已經記憶不清,但說到她自己究竟是願意回到萬家大宅還是留在這間低矮的小屋,她的回答卻讓邵寬城心清氣定。
“如果我的任務真的結束了,我肯定要回到家裡來住!”
趙紅雨說的這個“家”,當然就是指她現在呆的這個小院。邵寬城心情大好,嘴上走油:“靠,為了讓你回來我把你爸都得罪到頭啦!你爸要是知道咱倆要結婚的話,不殺了你就得殺了我!”
“那肯定殺你呀。”紅雨心不在焉地說:“我爸就是把自己殺了,也不可能殺我。”
“咱們先說好了,”邵寬城說:“結了婚咱們就在咱們自己的小院過日子,不到你爸那個大別墅去。”
紅雨仍然若有所思似的,碉堡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哎呦喂,只能我孝敬你父母是吧,你就不能孝敬一下我的父母?”
邵寬城傷不起地:“不是我不孝敬他,是他不接受我。”
紅雨沒心情爭辯似的:“我爸會接受你的,只要是我想要的,我爸都會順著我。”
邵寬城不再爭辯,辯也沒用。他對未來的岳父能否接受他這枚苦逼女婿,肯定沒信心的!
但無論如何,那天晚上邵寬城終於可以睡得安穩香甜了。被領導訓斥並處罰的悲催心情,在與紅雨“談婚論嫁”之後,盪滌一空。他無魘無夢地睡到第二天天色大明,直到母親把他叫醒。
母親不無緊張地告訴他:“你們隊上又來人了,來找紅雨。”
他一軲轆從床上滾起來,一臉狐疑:“我們隊?找紅雨?這麼早?”
他匆匆穿上褲子,臉也沒洗,就往紅雨的小屋跑去。拉開屋門看到井探長和另一個刑警正跟紅雨談話,見他進來,井探長便停下來向他解釋:“昨天紅雨跟李隊反映了一些情況,情況很重要,李隊讓我們抓緊過來做一個筆錄。”
邵寬城愣愣地,說了聲“噢”。
那天早上邵寬城幫著母親給井探長兩人端茶倒水,又給紅雨端來早飯。早飯的豐盛遭到了井探長的高度評價和嚴重表揚,說怪不得紅雨放著她爸的豪宅不住,非要回到這兒來受窮,原來這兒的早飯好溫馨哦,好好吃哦!
邵寬城的母親可高興了,連聲問井探長他們:你們吃了嗎?沒吃我馬上給你們做。井探長他們連聲道:吃了,吃了,謝謝,謝謝!
井探長帶人過來做筆錄,屬於刑事偵查中的一項常規工作,邵寬城也沒當回事的。那天他照常上班,到點下班,晚上照例陪紅雨吃飯,感覺生活如此幸福。紅雨的腸胃經過兩天的粥養湯補,已經可以進食一些肉類和蛋羹。在飯桌上邵寬城母親說起今天下午紅雨的父親又來了,還是想把紅雨接走,才把邵寬城早已拋到腦後的煩惱又逗了出來。
母親嘮叨著說:“她爸在這兒聊到五點才走,我還留他吃飯來著,他不留。其實我做的飯比他在大酒店裡吃的一點不差。”
邵寬城轉臉問紅雨:“你爸還要接你走?”
紅雨悶頭吃飯,說:“嗯。”
邵寬城又問:“你怎麼沒走呀?”
母親嗔道:“你這孩子有病吧!紅雨少搭理他,有病!”
邵寬城又問紅雨:“那怎麼聊那麼長時間呀?”
紅雨回答:“就聊這些年都怎麼過的。還聊我媽,他問我媽這些年的事。”
邵寬城小孩子賭氣般地抨擊道:“當初是他不要你們了,怎麼現在又關心了。”
紅雨抬頭,道:“當初不是你勸我別恨我爸嗎,我這不是聽你的嗎。”
邵寬城強辯:“我沒讓你恨你爸,我是說歷史事實。”
紅雨道:“歷史上的事老說有意思嗎!反正我知道我爸我媽都愛我,這就行了。我爸是個事業型的男人,在他事業的關鍵時刻,為了更重要的事放棄愛情,也可以理解。”
邵寬城做BS狀:“什麼更重要的事情,還不就是名利二字!你不會也像你爸一樣吧,將來碰到事業的關鍵時刻,就不要家庭了,就把我們都甩了。”
紅雨當著邵寬城父母的面,不便強硬反擊,只好故做弱弱地說道:“那我不成家行了嗎?我裝死行了嗎?”
邵寬城倒打一耙:“你瞧,一說你就急。”
紅雨說:“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跟我爸聊會家常你都這麼不淡定,我還有活路嗎。”
邵寬城的父親插嘴教育兒子:“你學學你爸,我跟你媽認識以後,她想跟誰聊跟誰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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