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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是狼窩呀?再說你爸爸就算有點錢,家裡就那麼倆仨人的,哪有那麼多勾心鬥角啊,你看宮鬥劇中毒太深。”
趙紅雨笑道:“他們家那女的,就特像宮鬥劇裡的角兒,滿臉都是戲!演得特狠!”
邵寬城也笑,說:“也是,後媽不容易處好,一山不容二虎啊!”
趙紅雨跟著再笑:“除非一公一母!”
兩人這麼聊著,也不困。第二天,邵寬城照常早起,離家時趙紅雨開門露臉,睡眼惺忪地說寬城你等會,我跟你一起去。她回屋洗了把臉刷了下牙三分鐘不到又跑出來了,臉上妝都沒化。
上了車,邵寬城問:“你也去隊裡?”
趙紅雨說:“陪你一起去唄,在家待著太悶。”又說:“我去人事科問問我檔案轉了沒有。”
於是一起上路,路上接著閒聊。趙紅雨滔滔不絕,邵寬城靜心傾聽,兩人但凡聊天,分工大抵如此。
到了隊裡,兩人分手,趙紅雨去人事科問她轉檔的事,碰上半熟的同事,還問她:哎你不是上學去了嗎,怎麼還沒走?她就說:我手續還沒辦完呢。同事問:學完還回來嗎?趙紅雨笑答:也許吧,不知道呢。
從人事科出來,趙紅雨給邵寬城打電話,想開他的車去買東西,電話沒接通就聽到樓裡有人叫她,讓她上總隊長辦公室去一趟。她敲開總隊長的門才發現邵寬城和一隊的隊長李進都在,邵寬城看她一眼,眼神有點異樣。
這一天她雖然穿了一身挺潮的衣服,但還是習慣性地舉手衝總隊長和李進敬了下禮。李進沒說話,但總隊長的聲音洪亮如鍾。
“趙紅雨,今天找你來,是有個重要任務,你正好有這個條件。”
趙紅雨有點愣,她不知為什麼,先去看了一眼邵寬城,才懵懵懂懂答道:“任務,我?”
第五章
從總隊長的屋裡出來,趙紅雨的臉色相當不好。白羊座的人心裡有事,很掛相的。邵寬城跟著她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趙紅雨開始牢騷滂沱。
“我謝你們先了!你們明明知道我已經辭職了,我已經不是總隊的人了,我連警察都不是了,還讓我上任務,我有權利拒絕吧?”
邵寬城說:“你那天不是還說你是保護文物的志願者嗎。”
趙紅雨秀才遇上兵似的,一臉無奈:“什麼叫志願你懂嗎?志願就是自願!不是義務!我告訴你,保護文物也好,結婚也好,生孩子也好,對我來說都不是義務!”
趙紅雨嗓門有點大了,邵寬城的聲音也水漲船高:“我以為你既然做過警察,以為你既然做過刑偵總隊的一員,保護文物,打擊犯罪,我以為你會自願!”
趙紅雨有些理屈,臉也紅了,但依然詞窮氣不短地申辯:“我刨坑把自己埋了行嗎!你明明知道我現在要去上學了,我可能很快就要出國了,我有我的理想,我的安排,我現在不自願!”
邵寬城少見地和她爭吵起來:“你辭職手續還沒有辦完,你現在還是一名警察!你的檔案還在這兒,所以你還是這兒的一員!是警察就應當服從命令!當人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必須衝鋒在前!”
多年以來,對趙紅雨來說,邵寬城一直是一個平和的,呵護的角色,從不對她吹鬍子瞪眼。所以邵寬城的激烈,讓趙紅雨意外而且反感:“衝你妹呀!我辭職總隊已經批了,批了就算生效!你中老年啊!來這套大道理!”
邵寬成沉默了一會,不想再吵,疲倦地說道:“你這些情況,我剛才已經替你說了,可總隊長還是決定找你談談,他說相信你能夠承擔。”
趙紅雨剛要說什麼,邵寬城不想再聽:“你不願意總隊不會勉強你,總隊還有別的方案。”
趙紅雨聲氣變軟:“你說沒說我不想住到我父親家去?我住過去我覺得對不起我媽,我住過去我媽會難過的,他家房子再大與我無關!”
邵寬城無語,只說了句:“又不是讓你去調查你爸,而是……你跟你爸在一起,是接近目標最近的路線,最快的路線,這案子拖不了幾天!”
邵寬城雖如此說,但他明白了,趙紅雨的話說明,她對她的父親,心裡還是有距離的。她和父親的關係,還是有些歷史的傷痕,只不過在她沒碰到事的時候,不多想罷了。
趙紅雨見邵寬城沉默不答,接著抱怨:“你明明知道我不願住過去還讓我接這種事,你也不想想我的個性和那個女人能住在一個屋簷下嗎!你也不想想!”
邵寬城沉著臉,不再說話。他雖然沒有見過萬教授的妻子,但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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