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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在社會上殺人嗎?敢?好,進監獄蹲著吧。不敢?那學的東西更沒用,還不如去工地上賣苦力,好歹還能掙點錢,碰到好老闆不給你拖工資就得燒香拜佛了。
沒錯,他一個前特種兵,現在是工地上的民工。這社會講究一個關係,偏偏他家啥都沒有,更別提什麼關係。老爹早死,老孃重病臥床,連醫藥費都是給親戚借的。
隨著老孃病情加重,他那點工資根本入不敷出。能走的親戚都走遍了,每個人都是一種嘴臉——“誒呀,你怎麼不早點來呢,昨天還有來著。這不孩子上學,都花了嗎。對了,欠的錢啥時候還?最近手頭緊,孩子上學要用……”
就是這樣一幅嘴臉。
沒過多久,老孃病重,再加上交不起住院費,因此只能回家療養。說的挺好聽,實際上就是回家等死。哪怕老狼再不願意,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孃死在家裡,連買墓地的錢都不夠。最後還是老戰友們湊錢給他老孃火化了,就這樣。
他把老孃的骨灰灑向天空,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戰爭沒讓他流淚,戰友死去他強忍著淚,老鄉兒背板讓他以為自己已經無淚可流,但事實證明,他還是有眼淚的。老爹生前跟他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所以他從小到大從未哭過一次。
今天,是可以哭一下的時候了吧?
事情還沒完,每天都有親戚上門“拜訪”,翻來覆去盡是那幾句話——“還錢,還錢”!有錢他會不還?他真想把錢砸在這些親戚臉上,可惜他沒錢。
他為了老孃向電視臺提起過自己的經歷,希望能引起社會的注意。他是退伍老兵啊,真的為國家流過汗、流過血的老兵啊!一個有功勳在身的退伍老兵,竟然連自己老孃都救不活,這難道不該引起社會注視嗎?
嘿,電視臺沒理他。因為他“底子不清”,這事兒就被壓下來了。
親人?
只會在你傷口撒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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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是個大染缸,當初桀驁不馴的老狼慢慢地學會了妥協,學會了該如何在這社會上“生存”。不是生活,是生存,只為活著而活著,像一個行屍走肉那樣活著。
每天從工地上下班,他都要重溫一次周圍行人的白眼。車上、地鐵上、路上……誰讓他是個“臭民工”呢,渾身都是汗臭味,衣服也很久沒洗,那味道自然好不到哪兒去。與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一比,他就像個乞丐。
要是以前的老狼,他那海碗大的拳頭就直接上去了。可惜他不再是以前那個特種兵,他是個民工。社會磨去了他的稜角,也隱去了他的崢嶸。
於是,老狼變成了老狗。
他最大的樂趣就是一件事,喝酒。部隊裡他是兩斤白酒的量,現在他一杯就倒。酒沒讓他醉,是心想醉,醉了就什麼都能忘了,醉了就能回到部隊裡那段好時光,醉了就能再看到老孃的笑臉。
那時他還是那個叱吒風雲的老狼,那時他還是那個受人尊敬的特種兵。
同胞?
在他們眼裡,與自己審美觀不同的人就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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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嗎?
恨嗎!
沒錯,恨,恨到了骨子裡,恨不得讓這一切都徹底消失,恨不得親手宰了他們!
恨,恨,恨!
恨能有什麼用,屁用沒有。他得努力掙錢還債,老戰友的家人們又來催債了。
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親手擰斷那些魂淡的脖子,砸碎工頭的腦袋,就和以前一樣。
如果真有那個機會該多好……
第三百七十八章我竟然沒發現你在睡覺!
守望鎮,城牆。
。“這裡只有你們人六個留守……會不會有問題?”孫思雨擔憂地問道。守望鎮內的戰鬥人員大部分都登上了城牆,剩下幾個戰鬥方式很奇特的傢伙負責鎮內安全。
楚原環視左右,輕鬆地說:“問題不大,除非來上兩三個惡魔不然沒人是我們的對手。安心思雨,惡魔沒那麼多的。”他們超紅蓮團橫穿大半個****都沒見幾個惡魔,總不至於一來這邊就見到不少吧,再說慧音老師也沒示警。
“真的沒問題?”孫思雨還是有些不確定。
“當然沒有,敢阻擋我們超紅蓮圖前進的都要被徹底‘碾碎’才行。”楚原舔舔嘴唇,彎起一絲嗜血的弧度。她說的“碾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