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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裡的黃瓜:“就是說。十三爺那十年,被康熙帝給冷落,所以……”
茱莉亞腦子一閃,她脫口而出:“是被圈禁了?”
她這一句話出來,胤禛和胤祥臉色俱變!
茱莉亞慌了神,她趕緊擺手道:“我、我也不是太清楚!我是看電視上拍的,那個……我就知道是被圈禁,我也不懂圈禁到底是什麼意思,好像是在屋子裡不出門,和坐牢不是一碼事!對吧安德烈?”
安德烈無奈點點頭:“雖然這麼說,其實,和坐牢也沒太大區別。”
“我被圈禁了十年?!”胤祥震驚得臉色煞白,“為什麼?!”
“就是說,不知道為什麼呀,”安德烈苦惱道,“其實圈禁這事兒也是後人杜撰,沒有明確的記載,但就算不是被圈禁,您那十年的日子過得恐怕也不好,要是過得風生水起,勳章累累,後人也沒法給你杜撰這種經歷,對吧。”
“為什麼!”胤祥一疊聲問,“為什麼皇阿瑪要圈禁我?!我到底做了什麼惹怒了他老人家!”
胤禛也很困惑,他追著安德烈問:“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安德烈搖搖頭:“我真不知道,四爺,我都找了這麼些年的史料了,能翻的都翻了,現在我只能說,到手的東西本身就不全——”
“什麼意思?”
安德烈猶豫了好半天,才惴惴道:“一來,康熙爺好像對此下過鉗口令,誰都不知道原因,知道的也不敢提。二來……四爺您自己,似乎,也在刪改一些東西。”
其餘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胤禛!
“我在刪改東西?”胤禛被他說得糊塗了,“我在改什麼?”
“起居注什麼的,我懷疑,您日常的記錄可能有動過。”安德烈說,“乾隆爺肯定做過改動,就像我剛才說的,他連您留下的東西都敢改,您呢,也不可能完全沒動,但是具體到底刪掉什麼、改了什麼,或者說壓根就不許人記下來——我也不知道,可能沒人真的知道。”
茱莉亞困惑道:“安德烈,這種事情有可能麼?皇帝能自行決定史料什麼保留什麼不保留……”
“我只能說,從人之常情來看,不是絕無可能。”安德烈非常謹慎地說,“大清是個高度集權的封建專制國家,皇帝的權力已經超過了以往任何一個朝代。清之前,拋開那些極端的例子,在朝綱健全的情況下,皇帝只是百官們的行政長官,並非什麼特殊的無約束的存在。清朝則不同,皇帝的位置比以往任何時期都高,而且沒有任何人、任何機構去制衡他。尤其遇上阿真這種能力超群的皇帝,情況就更嚴重——很簡單啊,換了你,擁有這麼大的權力,你會怎麼做?難道有些不能見人、不願被人知曉的東西。你會像拍照片一樣,一字不漏讓人記下來麼?就算不得不記下來,你恐怕也會選擇另一種說法,哪怕只改動幾個字,真相可能就被扭曲。人活在世上,總還是有一點點隱私希望能保留。”
“那,阿真他到底在改什麼呀?”
“就是說不知道呀!”安德烈愈發苦惱。他指著胤禛道。“所以我一直都很想問問他,到底改了什麼。我也想叫他和乾隆不要亂改亂動,別給我們這些後世做學問的人添亂。結果呢?現在真的見著了。還是問不出來。”
茱莉亞努力整理紛亂的思緒,她想了想,忽然問:“那麼,就你手頭所得的材料。能感覺出來麼?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麼?”
安德烈依然搖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親愛的茱莉亞。雍乾時期的狀況比較特殊,很多大臣都在寫回憶錄,而且個個都擺出‘我親眼所見!我這才是正史’的pose,他們的回憶錄和官方的不一致就罷了。這些回憶錄彼此也不盡一致。再加上,因為害怕文字獄,說話又都很婉轉。弄出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更顯得亂。”
他見那三個還是聽不懂。索性道:“就像計算機的系統,不斷出現新的資料包,官方民間都有,都自稱給系統打補丁,結果卻讓系統癱瘓了。”
這下,茱莉亞總算聽懂了。
安德烈繼續道:“比如四爺自己扔出來的最大資料包就是《大義覺迷錄》,那玩意兒簡直像個潘多拉盒子,原本他是想為自己洗刷清白,結果越抹越黑,僅就這一點而言,我真不明白這人到底在做什麼。這玩意兒他不該寫的。他不寫,人還不知道呢,一寫,全天下都知道了,叫我看,他是腦子突然短路,給自己刨了個坑。四爺,自個兒的家事,咱自個兒悄悄處理就完了,揹著人,咱怎麼弄不行?你非跑天下人面前澄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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