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上個星期，”詹姆士先生說，“大家想必記得，有一位女士來到我們學校，號召大家捐獻零花錢，幫助改善貧困地區人民的生活。現在，她又來到這裡，有些話想問大家。我希望，各位認真傾聽，誠實回答提問。”

詹姆士先生開啟教室門，時髦的女士走了進來。當她開始講話後，詹姆士先生一直站在她身旁，用眼光挨個掃視大家。

她說：“上個星期五，我號召大家捐獻零花錢，大家做得很好，非常慷慨。但是，值得一提的是，某位同學捐獻了一大筆錢，令人有些擔憂的一大筆錢。我們想要知道，這筆錢究竟是哪位同學的，這樣，我們才能確定，錢是合法的。如果這位同學能夠自告奮勇站出來，那就太好了。”

就在我準備舉起手來的時候，特西婭從座位上站起來，說錢是她的。

詹姆士先生看了看她，問：“你捐了多少錢，特西婭，如果你不介意我這樣問的話？”

“我放進去十英鎊。”

“好的，”時髦的女士說，“你十分友善，但是……”

詹姆士先生插話了：“你從哪兒得到這十英鎊的，特西婭？”

特西婭稍稍扭過頭來，瞄了我一眼，說：“我賣了點東西，先生。當女士給我們講述有關飲水的故事後，我只想盡一份心意。對不起，先生……”

“不用不好意思。你做得很好，真的，表現優秀。”詹姆士先生說。

特西婭沒有提到，她賣出的東西是一幅繪著兩匹馬的圖畫，背景是一些山峰，馬上還沒有鞍，就是這件東西，價值一百英鎊。

“但是，特西婭並不是我們要找的那位同學。”詹姆士先生又掃視了一遍教室裡的同學，說道：“我想，最好的辦法是，這位同學能自覺地來我辦公室一趟，今天任何時候都可以。正如剛才所說，我們只想知道，這筆錢是從哪兒來的。”

說完，他離開了教室。

整堂數學課上，我都在想，該怎麼對詹姆士先生開口。當室外遊戲課的鈴聲響起時，我終於想好一切了。我徑直向詹姆士先生辦公室的方向走去，邊走邊練習我準備好的話語：“我們並不知道，這筆錢是劫匪偷來的。我們只想捐給窮人們。僅僅因為錢是舊的，政府想把它們銷燬，這種做法並不道德。是的，很多錢挺破舊，但只要用透明膠帶，就可以粘合。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窮人，他們並不介意，錢是新的還是舊的。”我不能確定，透明膠帶這個問題，我應不應該講，就在左思右想之時，我發現，有個人已經先於我，趕到詹姆士先生的辦公室門前。真奇怪，他是安東尼。

“你在這兒幹什麼？”我輕聲問道。

“我知道，你會告訴他們實情。我不能讓你這麼做。讓我來保護你。”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爭辯，詹姆士先生開門了，叫我倆進去坐下。

在這之前，我從沒進過詹姆士先生的辦公室，因為只有當你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壞事時，才有必要來這兒。牆壁上掛著一口鐘，數字是錯誤的，指標也是亂走的。也許你會想，如果你長時間盯著這口鐘，它會使你產生這樣的錯覺：時間是倒流的。可實際情況並非如此。它會讓你覺得，時間從各個方向朝你逼近。

“好的，”詹姆士先生說，“坎寧安兄弟，對吧？你們想要跟我說什麼？”

我搶著說：“我把錢……”

安東尼打斷我的話語，說：“捐獻了一大筆錢的，是我們倆。”

“是我乾的，”我爭辯道，“真的是我。”

“但那是屬於我們倆的錢。”安東尼說。

“好的，我知道了。那麼，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問問，這筆錢，你們從哪裡得到的？”

第24節：這筆錢從天上掉下來的

我又搶先回答：“最開始，我以為這筆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但就在我可以說得更多的時候，安東尼說：“是我們偷來的。”

詹姆士先生驚詫地望著我們。

安東尼解釋道：“我們是從鄰居家偷來的。”

鄰居？

詹姆士先生說：“好了，不用再說了。”他抬起手來，示意我和安東尼閉嘴。然後，撥通了爸爸的電話，說：“是坎寧安先生嗎？如果可能的話，希望你馬上到學校來一趟。出現了一點情況。”

C爸爸又被叫到了學校

爸爸抑制不住內心的悲傷，掩面衝出屋子，而詹姆士先生一直在嘀咕：“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