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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特爾·弗勞爾、傑勒德·瑪傑拉和布拉格之子的雕刻像。我還得到了聖徒本尼迪克特、伯納黛特和安東尼的聖母顯靈聖牌。他們也有聖徒克里斯多佛的紀念章,但是,個人意見啊,我不認為他是個稱職的聖徒。商店還出售聖徒的卡片,包括上面提到的這些人,除此之外,有一張卡片畫著聖徒邁克爾,他是一位揹著燃燒鐵劍的天使。這些玩意兒最後都在我的窗臺上安了家,它們跟微型單腳滑行車和空氣炮玩具可不是一檔子事。安東尼費了好大勁,才把他那些玩意兒塞到床底下。不過,那裡就快沒地方了,因為薩布提歐和錢袋佔地面積太大。
“別把你的玩意兒放在那麼顯眼的地方,搬到你的洞穴裡。”安東尼說。
“那不是洞穴,是寺院。我不想讓那兒亂糟糟地堆滿世俗的東西。這本來就是我的目的。”我說。
第7節:聖徒不會飛下來
“那麼,你知道我們可以乾點什麼嗎?租間倉庫,鎖住它吧。”
“我真搞不明白,為什麼我們不可以老老實實告訴爸爸發生了什麼,我們有這麼多好玩的東西,卻不能拿出來玩,有什麼用啊?”
“好吧,好吧。達米安,別生氣,怕了你了。我們玩薩布提歐吧。”
事實上,安東尼並不是真心想玩遊戲,他只是想再次強調下,讓我別把事情公開。我們把布攤開在地板上,它綠得跟一塊真草坪似的。遊戲規則是:你用手指輕輕彈球員,讓球員去撞擊足球。如果這次你沒擊中,下次就輪到對手了。安東尼可以連續擊中五到六次,我只好把屬於我的前鋒球員,不斷地在邊界線旁上下移動。我和安東尼玩得全神貫注,幾乎不開口說話,墊布看起來越來越大、越來越綠,我們就像在真實的場地上進行一場真實的比賽,只不過,大家都靜悄悄的,每個人都只做對方告訴你的事情。安東尼從空中飛過來一個球,正好掉在球場中央,離我的球門近在咫尺。規則允許,一方踢球時,另一方可以移動守門員,進行守衛。安東尼向我的球門發起進攻了,我迅速把聖徒傑勒德·瑪傑拉的雕像移到球門前,球擊中傑勒德的頭骨,繼而落在他腳下,又反彈起來,掉在斜坡上,滾回了安東尼的區域。
“該死的,怎麼會是這樣?”安東尼叫嚷道。
“我祈禱了。”我答道。
“你怎麼能在足球比賽時祈禱呢?”
“不是吧?巴西人每次球賽都祈禱,球員們在胸前劃十字。”
“即使這樣,聖徒不會飛下來,幫你踢球,助你一臂之力啊。”
“你怎麼知道呢?反正,巴西人總是贏球。”
“你能拿聖徒,我也可以拿‘聖鬥士’。”
於是,安東尼把他的聖鬥士擺在了球門虎口處。
“什麼?這是什麼邏輯?你可以對聖徒祈禱,但不能對一個洋娃娃祈禱。”我說。
“聖鬥士不是洋娃娃。”安東尼反駁道。
“洋娃娃就是洋娃娃嘛,雖然很不忍心告訴你,但聖鬥士本來就是洋娃娃。”
“不是,它有一雙爪鉤。”
“芭比娃娃就有爪鉤啊。”
“你在說什麼呀,芭比娃娃?那個傢伙,它的雙手跟把手似的。”安東尼似乎都有點不耐煩了。
“聖徒弗朗西斯可以和動物交談。”我提出了新的證據。
“愚蠢的杜立德醫生也會和動物講話呀。難道你忘了?”安東尼總能與我針鋒相對。
我倆如此專注於爭論,以至於根本沒聽到有人上樓和開門的聲音,到醒悟過來,一切都太晚了。爸爸走了進來,盯著地上的薩布提歐足球隊,質問道:“這些該死的傢伙從哪裡來的?”
安東尼總是能以閃電般的速度編造出謊言,說得好像一切跟真的似的,不過無論如何,這是損害個人名譽的事情,我一向這麼認為。安東尼說道:“贏來的。”
“怎麼贏來的?”爸爸要查個水落石出。
“藝術課贏的。”安東尼加快了說話速度。爸爸聽了答案,吃了一驚。
“藝術課?你們幹了什麼?描繪西斯廷教堂?”
“不,我們製作了一個模型。”
“說來聽聽。”
“爸爸,你知道的。叫什麼來著?對了,特西島。老師說,我們提供了一份傑作,全班最優秀的。”
“傑作。最優秀。”爸爸緩慢地自言自語,好像,這些字眼是他最鐘意的美味似的,他飄飄欲仙。這就是安東尼的謊言導致的另一種效果,它們不僅迅速,更令爸爸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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