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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重演,血腥而紛亂。
本以為逃出火海,鑽出濃煙就安全了,卻沒有料到這一夜的災難不僅僅是一場火。一場有意為之的縱火後面跟著一場為奪寶展開的殺戮。
忽而是一群不明來歷的黑衣人擁著三個武功高強的灰衣人。手中利刃都映著火光發出可怖的光。
鏢局的兄弟本在慌亂地救火,看到這幫人卻反而都鎮定了下來。蔚子善若雪藏已久的利刃終於脫鞘而出,渾身散發著震懾人心的氣勢,他緩緩開口:“一路隱忍退讓,還是將我逼入絕境,既然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爭鬥,那麼蔚某奉陪到底。”
身後有兄弟應:“蔚大哥,我們也跟著。怕死的都被你遣走了,剩下的人都是戰場上幾次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早看淡了生死,沒什麼放不開的。”
有人和:“命是撿來的,多活一天已經賺了。更何況我們命硬運氣好,定也不會讓他們輕易討了便宜去。”
連一旁受了腿傷,倚牆而坐的蔚老爹也哈哈大笑:“大家上,砍斷這幫惡人的手腳,為老頭子我討回公道。”
忽而是雙方混戰在一起。一邊是火焰呼呼作響,一邊是兵刃相交,呼喝斬殺之聲不絕於耳。
蔚子善一襲青衫在風中獵獵作響,身姿矯若遊龍,獨敵三個灰衣人。可那三人也從容不迫,攻防配合默契,幾人鬥在一處難分高下。
周遭的人一個個倒下,血濺滿地,四處許多的殘肢斷臂。
嗆人的煙塵中夾雜著血腥,風將其刮到哪裡,哪裡的人就會短暫窒息。
忽而是蔚老爹使勁推搡著李義,急急道:“趁這個時機快帶他二人走!不要再羅嗦了!”
她哪裡肯,所有人都在搏命,她怎麼能先逃?
“我不走,我走了你怎麼辦?”
蔚老爹呵呵笑,語速奇快的道:“不白收你這個義女,有孝心。可是你留下,我還是一樣該怎麼辦就得怎麼辦,只不過多拖著幾個陪葬的而已。”
他望望雲宇亭:“另外你不能光顧念自己的想法,別忘了身邊還跟著這小子呢。這小子人這麼聰明,年紀還這般小,若這就死了怪可惜的。不要再羅嗦了,再囉下去,想走也走不成了!”
雲宇亭忽然插口:“紫棋姐姐,我不想死。”
可,想活著出去也終究不是件容易事,李義的左肩中了一刀,她胸前中了一掌。匕首上沾著不知誰的血,她第一次殺了人,恐怕還不止一個。
忽而是江澤陽臨風而立,身著團花錦繡長袍,笑容可掬地擋住他們的去路,不像是索命的閻羅,只似一個迷途打聽方向的貴公子。
他的話也說的溫和:“曲逸方如今越來越喜歡殺人了,他為了寶藏和嶺南殺人客攜手,唉,不明智啊,這如同與虎謀皮,終有一日恐自己也會死在那三個人手上。”
李義冷哼:“你攔住我們為了什麼?不也是一樣的打算嗎?”
江澤陽摸了摸下巴:“不一樣,一會兒我專門留著你的命讓你知道我和他完全不一樣。我此行只會要一個人的性命,你們猜是誰?”
三人俱不答話。
他似有些不好意思,以手扶額道:“都不猜,那我自己說。剛才說了你的命我會留著。”他取下額上的手,點指李義,然後又點雲宇亭:“小傢伙也可以活著。要不是蔚老大在你家中尋到飄飄的舊物,我還不知道她曾經在你家中住過,也就不會知道是蔚子善當時多事帶走了她,害我們兩人分開。你也算幫了我。”
他轉過目光,看向紫棋:“蔚子善讓我失了心愛之人,我自然不能放過他。所以我想了個辦法讓曲逸方知道蔚家寨的玄機洞如今已沒有寶藏,真正的寶藏已被蔚子善轉移了出來。這個解釋合情合理,沒有誰會不相信,蔚子善輕易讓出蔚家寨本就讓人費解,若加上這個原因便一想就通了。”
她啐道:“只有你們滿腦子想著財寶利益的人才會這般想。蔚大哥這麼做只是想讓弟兄們過安心平靜的日子。”
“說得好,不愧是蔚子善的知心人。這也就是我今日要取你性命的原因。我見不到飄飄,蔚子善也不能再見到你!”
他忽然飛身欺近,柔軟的手指在她唇上一抹,李義揮刀斬過去,他卻又飄身離開。江澤陽的武功不算特別高明,但是他身法靈活,擅長攻人不備。
他哈哈大笑:“好啦,要做的事做完了,恕不奉陪!”
雲宇亭忽然道:“若想知道曲姐姐的下落,拿解藥來換。”
江澤陽疾去的身形微頓,回頭看了一眼,卻又大笑兩聲:“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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