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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東西到底在我的生活中應該給予什麼樣的重視,值不值得重視,如果重視應該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一直是我的難題。
你相信了掌心的十字代表直覺,也就相信了宿命。
我知道這就是我的人生,我不抱怨,摩羯座的人生便是如此,永不抱怨,一切的一切都要由你親手挽救。就算它已經一塌糊塗不可收拾,我們也要作最後的努力。
酸死你!挺大的人,一滴露珠落在你臉上還以為是眼淚?!真敢寫。
直覺是一種奢侈。
直覺對我即將遭遇到的愛情和痛苦也無能為力。
我不敢看他,我怕他在我的目光中看出了什麼而臉紅,實際上我已經替他臉紅了。
也許就是那天,我替他臉紅,而且被感動了。
我如此執著於記錄自己的行為和感受,是希望藉此能夠從中發現一些真相,關於人的真相。觀察別人當然也是一種途徑,但是這比觀察自己要難得多,這需要洞察力,也需要對他人的興趣。作為一個不善交際的人我選擇了觀察自己。我希望能夠發現我在事情來臨時的反應,對一個人的直覺是否準確,什麼引起我真正的憤怒,什麼是我最念念不忘的,我前後矛盾的行為來源於什麼,等等。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忍受是容易的,但你一旦知道你將遭遇到什麼,你就會心懷恐懼。這就是年紀越大的人越缺乏勇氣的原因。
要找出那個感情的分水嶺,分界線,看來並非易事。
通常來講,我這個人處事冷靜,頭腦清楚,即使是胡鬧也需徵得自己的同意。只要理智尚存,我就無所畏懼。
愛情之於他是經常的愛好,一切都自然而然,並無損害,如同兒時種過牛痘的人,因為有了免疫力便拿著愛情隨便揮舞,怎麼舞都是好看。而我則站在邊上幹看,深知任何愛情都足以置我於死地,所以遲遲不肯加入這個遊戲。
我等待著置我於死地的愛情。
他看起來溫柔而憂傷,是我鍾愛的神情。
不折磨年輕人,年輕人怎麼能夠成長?
一個性情嚴肅的人,像我,要完成那些一次又一次沒頭沒腦的討論,交涉,談判,扯皮,討價還價,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每有人稱讚我善於和人打交道,我都懶得申辯。誰也不知道,我在進門之前,在我對人笑臉相迎,伶牙俐齒之前,我要對自己說:“一、二、三,演出開始了。”誰讓我答應了自己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呢?我和各種各樣的人打過交道,勢利小人,最無恥下流的,自以為是的,看來冷酷傲慢卻心底純正的,什麼樣的都有。我實在不擅此道。
我討厭被別人描述!無論是好,還是壞,都一樣。你在搶我的東西明白嗎?我的描述是屬於我自己的!
我的人生就是用來接受打擊的,你作過這種人生準備嗎?沒出手我就已經先勝了一招。
你不可能阻止一個為表達而生的人只感受而不去表達,畢竟他可以要求作家的權利,這甚至是他的義務呢。讓一個人放棄他的權利和義務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在道德上也說不通。
我知道很多人是因為成為小說中的人物而不朽的,於連·索黑爾,被稱為“茶花女”的瑪麗·迪普萊希,甚至吸血鬼德庫拉伯爵。他們都曾經真實地存在過,但這不重要了,他們因為成為別人構想的另一個人而不朽。
要被記住,一個人的記憶必須成為公眾的記憶。
她失去了自己的真實面貌,卻獲得了不朽。關鍵是沒有人關心她是否願意這樣。
看看浮士德是怎樣對待甘麗卿的吧,引誘她,讓她懷孕,迫使她殺母弒嬰,被判絞刑,在監獄中發瘋,死於瘋狂。而最終,她才能作為永恆的女神引導男人迷途的靈魂進入天堂,這就是光輝女性的命運,這就是男性社會賦予我們的美感。除非我們有更加強大的精神力量與之抗衡,否則就得接受這種美感。
小女孩喜歡年紀大的人,是因為她們急著要證明自己已經長大成人了。
吸引女人最簡單的方式是給她們講你痛苦的過去。
這種稱為憐惜的情感對我是可怕的,說明他進入了我心中柔軟的部分。
我已經沒有力量及時毀滅這愛情以保證它長久如新。如果毀滅註定要來,就讓他毀滅我吧。
我知道許多人習慣誇大他們真實的愛意或好感,而我習慣於掩飾。所以,你應該明白,為什麼“剋制”對我來說是最值得尊重的品質。剋制是尊嚴和教養的表現,必須藉助於人格的力量。那些下等人總是利用一切機會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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