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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30分所有人都進入了甜蜜夢鄉的時候,一個15歲的少年卻還在枯坐燈下為了那個“第一”。我們難道不覺得這很殘酷嗎?這種第一能意味著什麼呢?能說明她今後就是一個優秀人才?即使她今後能考上北大、清華又如何?一個被泯滅了童趣的人不會有太豐富的想象力,一個被剝奪了自我興趣的人不會從內心深處激發起一種強大的創造慾望。當一個人最終僅僅為了生存而與自己的人生志向南轅北轍的時候,那麼一種激情被泯滅的同時則意味著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行屍走肉的“成功者”,僅此而已。我始終認為,一個人,只有當他的行為來自於自己內心的一種本意需求和衝動,那麼無論他如何瘋狂地為之付出,人們都無可厚非。哪怕他為之付出了生命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人們在為之惋惜的同時應該予以高度讚賞。(當然這裡是指把邪惡排除在外的一種有益於人類的行為)
作者的親身經歷
說實在的,我本人成長的過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我們這一代人可以說沒有受到過良好的基礎教育。我們走進這個社會的時候幾乎是一張白紙,我們那時沒有選擇,中學畢業後我就被別無選擇地分配到了一家翻砂廠當工人。而且一當就是八年。然而在每天繁重的勞動中我始終沒有失去自己對藝術強烈的興趣和熱愛。我考過三次大學,前兩次都以失敗告終。但我從來就沒有失去過對自己的信心,在每一次失敗的同時我對藝術與哲學的興趣卻與日俱增。我經常在60度高溫的大爐裡面邊修爐子邊思考著康德對這個世界的解釋。那個時候大學就像一座遙遠的天堂,對我來說是那麼的遙不可及。那時候我沒錢買書,每月三十多塊錢工資我全部交給了母親。那時候我很想彈鋼琴,但擁有鋼琴卻像是一個童話,只能在夢中冥想。於是我就每天干完活之後,偷偷地溜出廠,到我家一位鄰居工作的幼兒園裡撫摸琴鍵。那時我沒有老師,也沒錢請老師,就是憑藉著一種抑制不住的興趣與莫扎特和貝多芬共舞,儘管我總是覺得自己身上那骯髒的工作服實在是對不住那美妙的音樂,但我別無選擇,因為我是從工作時間偷偷跑出來的。那時候,沒有任何人在逼著我學,所有的動力和激情都來自於自己的興趣。當我今天看到那些考大學的孩子們是如此的得到近乎帝王般的待遇時,我想起我當時考大學的境遇時,我有時候會掉淚。說出來大家可能都不信,在整個考大學的過程中,我沒有休息過一天,明天就要考試了,我今天依然在上夜班,在別的工人白天正在睡大覺的時候,我卻在考場上奮筆疾書。而到了晚上我又得去上班,第二天一早我還得去考試。這在現在看來是無法想象的事情,正是我的經歷。然而就這樣我最終還是考取了,成為了全國僅招的五名學生之一。在這五個人中間,我是唯一的一個以工人的身份考入的。除此之外,在這整個過程中,我經歷了一系列近乎天方夜潭似的遭遇,我相信如今沒有幾個人會遇上這種遭遇的,但我最終憑著自己頑強的毅力和掙扎,走進了大學。記得在那一天,當我來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我百感交集、熱淚盈眶。曾經是一個多麼遙遠的夢想啊,今天我終於實現了!我發過誓,終有一天我要把自己的經歷寫出來,這是一代人的精神煉獄和不屈的靈魂!
進入大學以後,突然開闊的視野讓我的思維如虎添翼,我一直不甘心只侷限於一種專業的領域。於是一種更廣大的興趣便油然而生。在系裡我是有名的不務正業者,因為我認為對任何一種現象作出評價必須是一種整體性的,我始終相信中國傳統中醫理論中所包含的整體觀念是至高無上的。所以我貪夢地吮吸著一切可以讀到的書本和知識。在我以後的經歷中,已經證明了透過一種廣闊的視角來論述一種區域性的現象,才有可能真正達到一種深度。我從來就不迷信什麼權威,記得大學二年級的時候,我係請來了哈佛大學的一位教授,這位教授像跟小孩講課似的給我們講課。我們馬上與之交鋒,希望能深入探討一些問題。誰知一深入,才知道這位教授的博士生所研究的課題居然如此膚淺!還是歇了吧,哈佛的光環從此在我腦中幻滅;不過如此!
從學校出來後,我當過記者、編輯;我做過自由職業者;我策劃並實施過眾多的大型活動;我是第一批成功操作中國真正商業性演出的經辦者;我當過一家大報的執行主編;我做過專欄作家;我出版過專著,並在所論述的領域內至今無人超越;我應邀為一些大企業作營銷策劃;我曾經在八個月內讓一個企業的產品銷量翻了五倍;我組織過一個專家營銷團,所有的人員都來自於著名大學和行業佼佼者;我做過生意;從2003起,我又開始退隱“江湖”,潛心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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