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賽的實際組織者。那麼老師為什麼要這麼積極呢?一是他(她)每讓一個學生去參加這種大賽,他就能從中得到三元錢,這就是所謂的利益驅動;還有一個原因是:“如今有的學校對老師的評價體系就是把學生的獲獎數量、獲獎級別當作‘硬性指標’,這無形中也使老師熱衷於讓學生參加各種‘賽事’。”這是北京一所實驗小學的老師對記者說的。
好,現在我們基本上已經清楚了:這就是,“大賽辦”透過學校和老師來作為實施者,讓學生們參加這些所謂的作文大賽。於是學生們就把作文連同錢一塊寄給大賽辦;“大賽辦”收到錢後,就按照比例裝模作樣地評出所謂的“一、二、三等”獎來,而後,又跑到“國家級協會”蓋個章,順道就把這“獲獎證書”給這些參賽者們寄去;於是,收到“獲獎證書”的同學們興高采烈,因為他們又獲了一次獎,又多了一項資本;當然父母也高興,咱孩子又獲獎啦,隨後把獲獎證書高高掛在庭堂中央以便讓鄰居家來串門時一目瞭然;而老師呢,也不錯,先數數這次一共賺了多少錢,同時還完成了學校規定的任務,喜哉喜哉;最後學校呢,看看這次我們學校又有多少學生獲獎啦,這樣校長到教委去彙報工作時也挺有面子的,沒準這樣的獎獲多了以後還能升為重點學校呢……就這樣,一場“騙局”在這樣一種各自所需的心照不宣中瀟灑完成。有趣的是,在這場“騙局”中,學校領導、班主任老師、家長、學生以及騙子們都既是參與者又是同謀犯,更讓人吃驚的是在這場“騙局”中竟沒有輸者!欺騙者與被欺騙者都高高興興地共同來為這場“騙局”作最後的慶典。
這就是這門“中國功課”的全部答案!
這就是具有中國特色的“雙贏”!
這就是中國邏輯的非邏輯解構方式!
保羅·克魯格曼一再希望能給他一些時間來解答“關於中國的功課”,老實說,不是我瞧不起他,沒戲!
同樣,假如有朝一日黑格爾真能活過來讓他來對中國的邏輯作解構,老實說,不是因為他沒有這個能力,而是他根本就連“北”都找不到!
孩子對虛偽的控訴
有一個原本對人生充滿希望和幻想的中學生,隨著她在一個虛偽的環境下茁壯成長,終於有一天,當這位孩子長到13歲零兩個月的時候,她突然發現:這世界變了。變得如此虛偽,變得當她用真誠去面對這個世界的時候,她無奈地選擇了沉默:
記得一位同齡人曾說過這樣的話:“誰也沒諷刺我什麼,但他們在無意中流露出的淡漠卻分明在提醒我:你無足輕重。”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突然感覺到身邊的人不一樣了,不是他們變了,而是我變了。我開始發覺那些班級職位的魅力是那麼小,班委們大多數都是那樣地虛偽——他們在利用老師。在小學,我是老師的“寵兒”,我是班委,一切課餘活動都有我的份兒;現在想起來,真不知道那時的我是怎樣度過光陰的,只知道那時每天做的事都是為了討好老師。上了中學後,我卻愕然地發現我變了:老師問誰在小學有過職務?誰想當課代表?……我對這一切都不感興趣,或許,這是因為我在小學已經得到了滿足。但是當有一天,在一次大選中,我突然發現自己才有那麼少的票數,發現班裡的同性都不愛接近我,發現班裡沒有一個人稱得上是我的知心好友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們討好的,都是老師的寵兒。寵兒們做錯了事,大家一定會用一切理由變成好事,寵兒們偶爾沒寫完一次作業,大家一定會以一句“下次注意”一笑了之;寵兒們有時沒有考好,大家一定會認為是“筆誤”。可相反,如果這事情不是發生在“寵兒”身上呢?換來的是沉默的嘲笑、沉默的諷刺……沒錯,我也知道怎樣便可以討好老師,但我覺得那樣好不要臉,好不要臉。
曾經有一次,我做出了幾個寵兒沒做出的證明題,她們以一種含著驚訝、蔑視的眼神望著我。還有一次,語文的月考我考了全班第一,一個寵兒居然用那樣蔑視的眼神問我:“抄誰的?”我感到莫大的恥辱!雖然我早在不經意間學會了忍耐,但是我受不了,受不了!我本可以對他翻臉,本可以狗血噴頭地罵死他,但是我沒有,只因為他是寵兒,沒有人會幫我。就連評分的時候,寵兒們都說我不好,我差,我什麼都差。他們不想與我做朋友可以,但是他們不能貶我!並且是以這些方法來貶我。我很窩囊,對嗎?被寵兒貶的,不只我一個,但是,不是所有被寵兒貶的都像我一樣沉默著。記得一次上音樂課,老師讓每人唱一支歌,輪到一個寵兒的時候,很多人開始小聲聊起天兒,然後聲音越來越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