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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他們不斷髮出怪異的笑聲,變著法子嘔打這個流浪漢,來滿足自己的反社會的暴虐嗜好。
“誒,那是什麼東西?”
其中一個不良發現公園的河岸邊,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往這裡移動。
它速度很快,原來是在河岸線邊,嗖的一下往這裡飛馳過來。那“東西”披著人形的外殼,渾身塞滿稻草,戴著三度笠,穿著鈴懸衣,讓人聯想到深山的修驗道行者。
“這是什麼……鬼東西?”
一個不良舞動著手中的棒球棒,面色不善的盯著那東西。
它正在往這邊移動,速度半點也不慢。
“稻草人?”
有人看了一眼,覺得跟農田裡用來驅趕烏鴉的稻草人很像。
“不是,那是……案山子。”
一個不良吞了一個唾沫,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不都一樣嗎?”
“不一樣,在我老家,案山子是專門祭祀山神的東西。”
那個不良退後幾句,因為他發現那稻草人是飄浮在空中移動過來的。
他的小腿肚開始發抖,在他老家的鄉村,每逢祭典時,農家就要紮起許多的案山子,那是奉獻給山神的祭品,到了夜裡就要送到深山中去。
小時候,他和玩伴在山裡遊玩時,看到很多插在山道上的案山子,充滿著山林的陰鬱和不詳的氣息。
“那是山神的使者,小心,不要接近它們,會觸怒山神的……”
村裡的老人家時常這麼提醒他們這些孩子。
不妙啊!不妙啊!為什麼我感覺到這麼恐怖,不行,不能待在這裡!他心裡湧出一波又一波的恐懼之意。
“見鬼了!這東西能浮在空中……”
一個**嗑過頭,腦子有些不清醒的不良一邊嘻嘻地笑著,一邊揮著木刀往稻草人的身邊走去。
“喲西,你這傢伙還帶著刀!”
他靠近了這個稻草人,發現對方雙手上提著一柄武士刀,寒光閃爍,讓人感受到金屬獨有的不詳氣息。
“我們快走吧……”
方才那個不良則是拉起一個同伴,想要離開這裡,可就在這時候,一道寒光閃過,一個血淋林的人頭從空中滾了過來。
那是提木刀的不良的腦袋,像個皮球一樣在地面上滾動,彈了兩下,落在他們的面前。
“啊!”
有人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代表著恐怖的殺戮的開場。
稻草山揮動武士刀,冷冽的刀光如閃電一樣不斷劃過,每一次都濺起大量鮮血。
這“怪物”一瞬間衝進人群,武士刀從一個人的腹部刺了進去,野蠻的攪拌一圈,將腸子和內臟攪成一團血泥,這才抽了出來。
一個不良想從“它”的身後逃開,寒光閃爍的刀鋒迴旋一圈,那人從肩膀的位置斜斜吃了一刀,大量的血水噴湧出來,連著腦袋的半個身體滑落下來,切口整齊光滑,能看到脊骨和裡面的臟器。
三分鐘不到的時間,地面上躺滿了死狀各異的屍塊,不,應該說是肉塊,殘缺的肢體到處都是,血與漿,肉與腸,並濺四周,像是一灘灘,一堆堆腐爛的糜蝕之物。
直到這個時候,唯一還能呼吸的生存者,只剩下猿田彥這個流浪漢。
他受了不少毆打,身體疼痛難當,只能抱著雙頭縮在地上,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狀況有些古怪。
四周太過於安靜了,他因為頭部受到一擊,昏迷了將近半分鐘左右,原本充斥的喧囂蠻模的少年們的吵鬧聲也聽不見了,讓他懷疑自己的耳膜是不是受創,導致暫時性的失聰。
“他們,都走了嗎?”
流浪漢抬起頭來,看到了宛如地獄修羅圖一樣淒厲的景象,嚇的臉色發白,雙手撐地,不斷往後退。
可他很快止住了動作,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後背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
而當他抬起頭,看到一個稻草人正低著一張戴著紙面具的腦袋,向下打量著他。
“啊!”
猿田彥要受了驚的蚱蜢一樣,彈了起來,可當他站直了的一剎那,渾身如稻糠一樣顫抖,雙腿發軟,跪在了地上。
稻草人,何止只有一個,他雙眼看到至少上百個稻草人正浮在空中,蒼白的紙面具上畫著一張似笑似哭的鬼臉。
“神啊!請救救我吧……”
他一邊流著淚,一邊向不存在的神靈祈禱。
當然,神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