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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談，我們下次再約。”

劉源倒也識趣，抬抬手，輕笑著離去。

不過，走時，卻是一步三回頭，很是依依不捨的樣子。

季如書對著他歉然地點了點頭，也沒多做解釋，她覺得有些事情解釋了未必就是好。

如若有緣，自然會在一起，如若沒緣，再多努力也是枉然。

二十九歲的她，現在很信命！

“如書……”

“前面有家安靜的咖啡店，有什麼去哪裡說。”

劉源一離開，範思哲就出聲，不想才說兩個字就被季如書冷冷地打斷。

說著，她便率先走在前面，帶著範思哲進了一家咖啡店。

咖啡店不大，顧客也不多，但是，正如季如書所言，特別的安靜，是個適合談話的好地方。

咖啡店裡放著一首季如書特別熟悉的英文歌，是一首傷心情歌，當初被沈墨言拋棄的時候，她一聽這首歌，就忍不住淚流滿面。

今日再溫，竟然完全沒了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有的只是對物是人非的一種感嘆，與淡淡的愁緒而已。

“如書，你廋了……”一坐定，範思哲便伸手想要撫摸她的臉。

季如書不著痕跡地偏頭躲開，淡笑：“這是我減肥的成果。”

範思哲看著騰在半空的手一愣，眸光暗了許多，聲音淡淡地道：“如書，我離婚了……”

“嗯，我知道。”季如書輕輕的點頭一應，他離婚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姚氏破產不到一月，范家就登報宣告與姚家大小姐姚貝娜離婚的訊息，那樣的訊息讓人讀到了豪門世家背後的冷漠。

當婚姻只是為了利益，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利無婚姻關係也無。

那麼大一則訊息，她怎麼會看不到？

但是，看到又如何？

她從未想過會與他再複合！

有些人離開就是一輩子，再回頭，千山路難尋。

她，不可能永遠站在原地等他！

“如書，我……還愛你……”

季如書的波瀾不驚，讓範思哲的表白都變的小心翼翼。

他發現，她再也不是那個他念一首情詩就能打動的小女孩，她的眉目與那時相比，張開了很多，五官更清晰，也更精緻了。

只是，那雙水盈盈的眸子裡，卻再也倒映不出他的身影。

她已經不愛他了，這是他早就明瞭的事情。

可是，他對她的愛卻沒有停止。

最遠的距離，不是我愛你，相隔天涯，而是，我愛你，你卻已轉身……

千萬種可能，他都錯過……

卻仍是不死心，想要孤注一擲再來一次！

“別再說愛，太沉重，我們都不年少了。”季如書平靜地說著，嘴角的弧度優雅迷人，卻也冷漠如斯。

範思哲眼底一顫，聲音艱澀地道：“如書，我……們真的回不去……”了？

“……”季如書輕輕搖頭，低眸默了一會，旋即，又抬頭看著他說：“思哲，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待離婚的事情，但是，我覺得，年幼的孩子還是很需要親生母親的照顧，或許，你不該捨近求遠。”

“如書，你是要我跟姚貝娜復婚？”範思哲一驚，眼底頓時痛意滿滿，“這就是你對我求複合的回答？”

季如書勾了勾唇角，想笑卻笑不出來，聲音也有點艱澀：“思哲，對不起……我……我已經不……愛你了……”

所以，她不可能跟他複合！

“你還愛著他？”範思哲眸光銳利地掃向季如書，深深望進她眼底，讓她無所遁形。

“你還有事麼？”季如書知道他話裡的‘他’指的是誰，所以，不想談，別開視線，起身站起，“如果沒有，那我們就這樣散了吧……”

“如書……”

範思哲也跟著站了起來，伸手想去拉季如書的手。

“再見！”

季如書卻往旁邊一偏，走出了座位。

然後，轉身，向店外走去。

“如書，我們真的就這樣完了嗎？”沒走兩步，就從身後傳來了範思哲滿含痛意的問話。

季如書頓了一下，閉上眼睛，儘量不讓眼中的晶瑩溢位，沉默了幾秒，再睜開眼，裡面已經是一片清明，聲音淡淡地回道：“嗯……完了……”

這樣一個回答說出來，她心中也痛。

三年美好，三年等待，那樣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