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2/4 頁)
發上。
她後背緊貼著沙發靠背,左肩上的力道讓她動彈不得,只能努力仰起臉來看向上方的男人。
賀承淵高大的身體順勢俯下來,大團的陰影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裡面,墨黑的眼眸裡是一如既往地沉靜淡定,只是也一如既往地能看透她的心,他的清冽氣息把她緊緊裹住,呼吸盡數撲灑在她的臉上,靜謐的空間裡,心跳聲格外明顯。
結果賀承淵並沒有做出格的舉動,只是用指腹勾勒一圈她的臉部輪廓,淡聲道:“是不是隻要寵得你無法無天就不怕了?!”
他說完就自顧自地回到餐桌旁,坐下,徒留下林海藍在沙發上愣坐了好半響,才扭過頭去瞪大眼睛問:“什麼意思?”
賀承淵拿起筷子,眼尾掃過還坐在那兒不動的林海藍,溫和又不失強硬道,“過來吃飯。”
當林海藍夾起他親手做的菜吃第一口的時候,心裡的高牆防線瞬間又崩塌了一塊,怔忡地看著碗裡的蘿蔔,心裡亂得發慌。
賀承淵望過來,淡淡挑眉,“不好吃?”
林海藍把口中的蘿蔔嚥下去,故作鎮定地抬眼望住他,“排骨切得太大塊,蘿蔔燉太爛了……”
賀承淵的臉立馬黑了下來,“再說一遍!”
林海藍瞧著他那冷沉的逼視,好像她有膽子再說一次,他一定會把這些東西全都強行塞進她空蕩蕩的胃裡。
“……不過我口味比較特別,就喜歡吃大塊的排骨和燉爛的蘿蔔。”林海藍一氣呵成地說完,臉上揚起惡作劇之後的壞笑。
她的臉便立刻變得生動起來。
賀承淵的眸光直直地射過來,波瀾不驚的,卻有種“秋後算賬”的警告意味。
氣氛就在一個小小的惡作劇中緩和了下來。
兩人誰都沒有刻意提起醫院裡的事,奇怪的是,不論是覺得自己無能而不敢面對他還是他並不徇私的批評所帶來的糾結煩悶,竟就在這樣平淡的相處中慢慢消失了。
吃了飯,林海藍被賀承淵強行餵了半顆退燒藥,塞進被窩裡,而他則一副悠閒慵懶的模樣靠坐在沙發裡,雙腿隨意交疊,手上拿著他的工作用手機。
——監視她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藥的作用,她連掙扎都沒有一下,不一會兒就陷入了睡眠狀態中。
直到她做了一個夢,剛開始她只是夢見黑暗中有一個小女孩兒坐在地上哭,她哭得傷心極了,哭著哭著,黑暗被兩道光撕裂開來,兩道刺目的光像惡魔的雙眼直朝她追來,她嚇得動彈不得,就聽見輪胎與地瘋狂摩擦產生的尖銳刺耳聲,刺得她耳膜欲炸。
隨即,一個軟綿綿的身體砰一聲摔在她的面前。
“啊!”她猛地清醒過來,驚恐地瞪大雙眸,頭臉上滿是密密的冷汗。
“做噩夢了?”床沿凹陷,一隻手捧著她涼津津的臉頰。
林海藍愣了幾秒才對上焦距,聲音粗啞,還乾巴巴的,她咳了聲,“你還沒走?”
“還在下大雨。”
林海藍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忘帶鑰匙,如果從你的陽臺跨過去,雨天溼滑,我可能會掉下去……”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起來完全不像開玩笑。
林海藍咬著因為驚嚇而發白的嘴唇推了推他,“你坐在這裡我睡不著,你去客廳等人送鑰匙。”
兒時的車禍是她生命中最不可痊癒的災難性記憶,經過昨日的刺激,她生怕他不小心看見她PTSD發作時的醜態,便別開臉,佯裝冷淡。
這樣一個輕微動作,於是讓她露出了一截細長雪白的頸子和形狀優美的鎖骨,原本圓潤的下頜弧線因為連日勞累而瘦了些,憑添幾分脆弱的楚楚動人。
賀承淵用目光淡淡地描繪了一遍,似沒有看見她的故作冷淡,反而調整了一個更為舒適和接近她的姿態。
林海藍聽到布料的窸窣聲,轉過臉卻看見原本只是坐在床沿上的男人已經半躺半坐到了床上,背靠床頭,長臂朝她伸過來。
她忘了躲,被逮了個正著,長臂攬住了她的肩膀,用指腹磨蹭著她的嘴唇,直到那蒼白的嘴唇被揉/弄地恢復了血色,他才放過它,不容抗拒地把她的臉貼近自己的腰側。
“我躺著。”
言下之意,我坐著你睡不著那我就躺著好了。
林海藍羞於他的厚臉皮,被握住放在他胸腹上的手就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說話時胸腔的震動,“繼續睡吧,我在。”
她要說話,他先一步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接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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