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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倏地扭頭看他,只是注意力登時被他揉著左手小臂的動作引去了,臉色大變,“高先生,你的手臂……”
高啟晃了晃手臂,笑了笑,“多虧這些年在國外比較注重鍛鍊,看來我的骨質比年紀要年輕啊。”
言下之意是骨頭還算結實,並沒有受傷。
“可惜了你這副好棋盤。”高啟說著,又彎腰把剛才黎莓用來行兇的棋盤撿了起來,原本只裂開了幾公分的棋盤因為剛才的大力撞擊又裂開了很長一道口子,幾乎橫貫棋盤的半條對角線。
棋盤右下角有一個淡淡的紅色印章,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那印章也越來越模糊,但依舊看得出那是字型極為優雅的四個字——賀華亭印。
是這棋盤的所有者的名字。
高啟的指腹若有似無地擦過那四個字,目色陰沉沉的,然後把它還給林海藍。
看著那條又長又深的裂痕,林海藍的眉蹙得緊緊的,糟糕了,弄成這樣不知道修不修得好,這可是老爺子最珍視的寶貝……
不知道會被老爺子怎麼責怪。
把棋盤抱在懷裡,林海藍抬起頭,看著高啟,“謝謝你出手相助高先生。”
她的眼裡透著感激的同時又盛滿了憂愁,雖然感謝他的時候是在笑著的,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勉強。
“早上你幫了我一次,這次換我幫你,很公平,何須言謝。”高啟優雅地笑著,“不過你的臉和手上都被抓傷了,還是去打一針破傷風針順便處理下傷口比較好。”
林海藍卻只是搖了搖頭,臉色白白地抱著棋盤往外走。
剛才黎莓說了什麼?黎尉快死了?是為了救她嗎?
“林小姐,如果你是在擔心她口中所說的那個人,那我想她是在撒謊。”
高啟不緊不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海藍的身形一頓,剛才他似乎也說過這句話,可他不過一個歸國華僑,和黎家又沒有交集,怎麼會知道黎尉的事,縱使心裡如此盤算著,她還是轉過身去,“高先生為什麼這麼說?”
“不瞞你說,我曾經在美國住過幾年,因為興趣稍微和某個朋友學過一些微表情學,只是從那位小姐當時的表情來推斷的。”
林海藍愣了愣。
“不如這樣?我剛回國,在這裡也沒有親人朋友,如果你的朋友其實並沒有什麼事那能否請你當導遊帶我逛逛這座城市?”高啟笑起來的時候眼角和唇邊都有著歲月的紋路,也許是他的年紀擺在那裡,讓林海藍自動將他當成一位長輩,心裡更是不希望黎尉出事而本能地希望他的猜測是對的,於是想了想,她點頭答應了。
之後,林海藍回到急診室,讓醫生給她處理了一下傷口,順便打了支破傷風針。
重新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旁邊的高啟,“高先生,其實您不必一直陪著我。”
高啟卻是坦然笑之,“也許你可以將這理解為西方的紳士風度,如果不是你說你先生要來,我甚至不得不送你到家。”
林海藍有點囧。
“開個玩笑,其實是看著你,我有點想念我的女兒。”高啟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剛才那種帶著些玩笑的口吻,而是那種滿含懷念的。
“您女兒沒陪您一起回來嗎?”林海藍忍不住問。
高啟轉眼看著她,須臾,他搖了搖頭,嘆息道,“我和她太久太久沒見,可能她早就忘記有我這個爸爸了。”
“怎麼會!”林海藍不由地瞪大眼,“沒有人會忘記自己的父母,即便我的媽媽已經離開我快二十年,我的養父也離開我六年了,但我絕對不可能就此忘記他們。”
“所以你還是會想念他們?”
林海藍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但還是認真地點頭道,“當然會想,人類是懂得感恩的動物,我的媽媽有對我有養育之恩,我的養父對我有撫育之恩,雖然他們已經離開我了,但這份感情永遠也不可能遺忘。”
她說完,又覺得自己太過誇誇其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勾了勾耳邊的頭髮。
暮色西沉,天色漸晚,路燈已經一盞盞亮了起來,林海藍站在醫院門口的一盞路燈下,一低頭,沒有看見高啟深不可測的眼神。
不多久,賀承淵的黑色邁巴/赫出現在視野裡,將之停靠在路邊後,駕駛座的門開啟,賀承淵從車上下來,邁著長腿朝他們走來。
不論看多少次,他淡定走來的模樣仍能讓她心絃顫動。
“高先生,這就是我先生。”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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