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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藍不瞭解過去的事,對他口中這些人也不熟悉,便只是聽著,但下一秒,她忽然一怔,大概過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看著賀承淵,“黎書記?難不成是指黎尉他繼父?!”
“是。”賀承淵垂眸望著她,眉頭微微皺起,“而且當年,安城和黎書記走得最近的,是你養父高脩。”
林海藍有些愕然。
賀承淵雖然沒有明說,卻是間接地告訴了她,當年,她乾爸,一定參與到了這件重大藥品走私案和活體取器官及販賣人體器官案中,而和他官商勾結的,極有可能,就是當時時任安城一把手的黎尉的繼父,如今早已平步青雲調任首都的黎書記。
在調查組進入安城前,恐怕黎書記早已得知訊息,會否黎尉也早就發現了什麼,所以才被帶走,以致於她想探病都很難再見到他。
“若不是我乾爸去世得早,我真想問問他為什麼要做那麼殘忍的事……”林海藍喉嚨一哽,賀承淵摸摸她的後頸,深沉的眸中閃過一絲內斂的鋒芒。
高脩的恰好身亡怕是也沒那麼簡單。
之後,卓樊提醒是時候去機場了,林海藍這才送了賀承淵離開。
臨走賀承淵只說一兩天就會回來,讓她安心在家等著他回來舉行婚禮,林海藍未免他在外還要掛著她,故作輕鬆地點頭應了。
只是等他一走,她猛然就覺得心裡沒著落起來。
拿起茶几上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鑑定報告盯著看了很久,之後就默默地收了起來。
本想將這件事暫時壓在心底,等賀承淵忙完其他事再拿出來和他說,卻不料,沒過一天,她就又接到了高啟那邊打過來的電話。
……
林海藍到約好的地方時,隔著玻璃窗已看到高啟坐在那裡等她,她放慢腳步定定地看了會兒,裡頭的男人像是有所察覺般轉過頭來,看到她便極為溫和地一笑,朝她抬了下手。
林海藍一瞬間心裡頭五味雜陳,竟是種說不出的複雜滋味兒。
“坐吧。”等到林海藍朝他走過來,高啟噙著笑點了下頭。
“高……先生,這是你上次落下的圍巾,抱歉,我擅自洗過了。”略一糾結,她到底還是從善如流地將他當成了母親的舊識。
“沒關係,謝謝了。”高啟把她手上的袋子接過去,同時也看了一眼。
林海藍想到之前她偷偷摸摸地從圍巾上找到了他的頭髮,悄悄拿去作親子鑑定,表情有些不自然。
幾乎是沒有什麼依據的,她僅憑直覺就覺得他像她的父親,所以才會做那種事,卻沒想到,原來真的是。
可他不說,她也說不出口。
見她表情晦澀,看起來心事重重的,高啟柔聲問,“怎麼了?近來過得不開心?”
“不是,只是最近總是想起我媽媽,和讓我媽媽惦念不忘的爸爸,有時候我也會想爸爸他會不會根本就不像媽媽愛他那麼愛媽媽,否則為什麼這麼多年他都沒有回來看過我和媽媽。”
林海藍看著他。
高啟眼神微閃,旋即唇角略帶著些苦澀地說,“若是不想見就簡單了,要知道,有時候想見不能見遠比不想見更難。”
相見不能見?
林海藍不由地蹙了蹙眉,掀眼觀察著高啟的表情。
忽然想到剛認識時高啟說過他很多年前就移民/國外,妻子帶著女兒生活在國內,他想念女兒卻見不到她,因此心緒難安。
那妻子和女兒——不就是她和她媽媽?
林海藍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認我?我就在你眼前,那麼多機會,你為什麼不認我?還是有什麼苦衷,讓你無法說出口?
一股壓抑得情緒猛地衝擊到她的胸口,眼看就要衝破阻隔叫囂著出來,卻被高啟驟然打斷了。
“今天正好我得了空,想你怕是惦記著想知道過去的事,才找你出來,怎麼見你卻總是晃神,是不是心裡掛著事?”
他臉上溫和的微笑卻像一盆冷水澆了林海藍一頭,他還是不願意坦白。
林海藍表情僵硬地扯起嘴角笑了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喝了許久她才慢慢放下水杯,停頓了一會兒,問道,“高先生你知道安城多年前發生過一起特大藥品走私案嗎?”
高啟本來平靜的眼神在聽到她驀地問起這個時倏然變了一變,眼神瞬間變得諱莫如深起來。
林海藍看到了他的變化,也有些驚訝。
說實話,她本就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