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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退房,看到高錦恆摟著那個女人下來,一對男女,滿臉春意,看到她,高錦恆甚至還朝她笑了笑,然後把手中的房卡遞出去。
臨走時他還不忘提醒她:“今天我們結婚,別遲到了。”
從此以後,就是肆無忌憚的開始。
她再也沒有跟著他去他們隔壁房間聽牆角,也再沒有因為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放聲大哭,但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她永遠都忘不了,那是他們結婚前的最後一段不堪的時光。
視線一晃,她對上賀承淵近在咫尺的眼,墨黑的眸子裡少了幾分***,卻染上了其他的情緒,深不見底,只是牢牢凝視著她,好像看穿了她的內心。
林海藍從他烏黑的瞳眸裡看見自己悲涼的臉,他一定也看見了。
不知道互望了多久,她身子一輕,就被賀承淵抱了起來,走向那張大床。
她卻不再掙扎,任由他把自己放到床上,看著他朝自己彎下腰。
林海藍閉了閉眼,神情中透著一絲無望。
然而……
朝她撲來的不是男人的身軀,而是一床鬆軟的被子,劈頭蓋臉地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裡面。
林海藍被被子砸得有點暈,愣愣地呆坐在黑暗的空間裡,半響都沒動。
房間裡頓時安靜得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幻象,賀承淵就站在床邊,臉上已沒有方才的失態,一雙黑眸直直地望住她,剛才就那麼短短几秒,看著她眼底掩飾不了的悲傷,那股瘋狂的***頃刻間煙消雲散。
臥室的門砰地一聲關上,林海藍的身體不由地跟著這聲音彈跳了一下,他走了?
等了幾秒,確定外面再無動靜,她才把被子從頭上扯下來,緊緊裹著身體慢慢地從床上下來,也顧不得嫌髒,抓起地上的衣服就胡亂往自己身上套。
誰知剛剛穿上文胸和內褲,臥室的門又咔噠一下被開啟了,林海藍驚悚地回頭,姿勢有點滑稽。
賀承淵已經披上了一條黑色睡袍,手裡拿著一套女士睡袍站在門口,看見她搞笑的站姿顯然也怔了一下。
“啊……”林海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本能地護住胸蹲下來,手忙腳亂地扯過被子把自己包起來,“你、你別進來,等我穿好衣服……”
賀承淵瞟著她把自己裹得像只蠶繭,面紅耳赤得好像頭頂都在冒煙,俊眉一挑,非但沒出去,反而徑直走了進來,把睡袍往床上一扔,黑眸略微下垂盯著她,“搖搖欲墜的你要去哪裡?”
“我要回去!”林海藍的雙手緊緊抓著被子,靠著牆蠕動著試圖站直身子,但迷/藥的後遺症讓她腦子混亂不堪,腿腳更是無力,腿一軟就要摔倒。
“就憑你現在這樣?”白色的大繭子被賀承淵及時抱住,賀承淵看著她精神不濟的臉上滿是憔悴和疲憊,擰了擰眉,帶著不可抗拒的氣勢低聲命令道,“今晚留在這裡。”
他的鼻息撲灑在她頭頂,帶起一陣強烈的酥麻,林海藍咬著唇,倔強地抬眼看著他,堅持道:“我要回家!你管不著。”
“你一絲不掛地鑽進我的被窩裡我管不著?”賀承淵輕嗤,好整以暇地睨著她,慢條斯理開口道,“既然精力充沛,不如繼續剛才的事?”
果然,林海藍的臉猛地發白,又飛快漲紅,方才被他不分青紅皂白強行揉弄的感覺彷彿一下子都回到了體內,氣惱地抬腳踩他,“無恥。”
她的腳底光滑得像綢緞一般,踩在他的腳上就像被羽毛拂過,賀承淵平淡的表情一褪,不怒反笑,斜了她一眼,“無恥?以後你會更瞭解我。”
林海藍眸子大睜瞪著他,被他一句話哽得說不出話來,她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個冰山面癱男人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一面。
對峙了半響,她無奈地垂下了眼瞼,不再和他硬碰硬,“留下來就留下來,我睡沙發。”
賀承淵眯眼打量著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憋屈模樣,莫名地,本氣悶的胸口突然就順暢了,很順手地在她的臉頰上拍了一下,低沉道,“把浴袍換上,然後上床睡覺。”
林海藍羞惱地撇開頭,懶得理他,卻見他已經邁開長腿,直接進了浴室。
浴室裡的水流聲持續了很久,很久,林海藍原本還保持著警惕,不敢安下心來說睡就睡,但後來實在抵不住虛弱的身體釋放出的休息訊號,不知不覺……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浴室裡的水聲終於停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推開浴室的玻璃門,賀承淵洩了火,帶著滿身寒氣從裡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