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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痺了,水杯摔在堅硬的土地上,碎成無數碎片。
空氣凝滯了,抱著她的手臂也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驀地僵住。
“……”
短暫的靜默後,一個名字緊跟著從他的口中突兀地吐了出來。
彷彿本不該出現的,他卻硬是要加上這個名字一般。
……林海藍自嘲地笑了笑,把他推回到座位上,高錦恆不舒服地皺眉,嘴唇開合,不停得呢喃。
別的女人的名字,也許新歡,也許舊愛。
盯著地上破碎的杯子看了一會兒,林海藍傾身去拿他放在車頭的手機,翻找著存著那名字的電話號碼。
最終,她翻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那個女人的名字,宛若虛構。
把電話打給了120,上樓前,她又望了他一眼,看著緊握的手裡露出的紙張一角,她神思一晃,定了定神,才舉步離開。
……
林海藍背靠在門上,臉色平靜卻蒼白。
姚火從房間裡出來,看見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回來了,嚇了一跳。
拍拍胸脯走過去,還沒開口,就聽見林海藍髮出沙啞的聲音,“火火,他說他想我。”
“……什麼啊。”姚火緊張地看著她,把渾身虛軟寸步難行的她摟在懷裡,帶著她到沙發上。
“他遮掩得太生硬,還故意叫別的女人的名字。”
說完,她忽的一笑,又說:“我一直以為他從不過問我是否和其他男人有什麼是因為他不在乎,可我覺得我錯了。”
她看著他緊握收銀條的手,竟然覺得——他在乎得快瘋了。
姚火摸不清頭腦,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剛才肯定發生了什麼,她眯起美眸,直截了當地問,“他想你,更在乎你的私/生活如何,那麼假如他還愛你,你要怎麼辦?”
林海藍一怔,睫毛微顫,然後她十指緊緊交握,輕聲道,“剛才,我帶下去的水杯摔成碎片了,你覺得,我把它用膠水粘合了,它還會是原來那樣嗎?”
姚火從沙發上站起來,垂眸望著她安靜的眸子,一針見血地道:“但我記得那是你最愛的一個杯子,連離家出走都要隨身帶著。”
“但我還是把它扔了。”
姚火雙臂環胸,嘆了口氣,“人如果能像杯子一樣說扔就扔,想買就買就輕鬆多了。”
救護車的呼嘯聲由遠及近,又慢慢地遠離。
“我只是突然想不通很多事。”林海藍看著窗外的夜色,自言自語地低語。
……
林海藍從腫瘤科的病房出來,情緒一直很低落,眼角還有些溼潤。
***病情發展得異常兇猛,狀況也一天不如一天了,她剛才在那裡守了半個小時,奶奶一直處於昏睡的狀態中,似乎連掀眼皮子都覺得吃力。
也許……沒剩多少時日了。
越想眼眶越溼潤,她抬手輕輕拭了下眼角,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悶頭走回心胸外科。
手機有來電,她怏怏地也沒看誰打來的直接接起來,“喂?”
“……不舒服?”聽到她甕甕的鼻音,那頭沉默了一下,忽而開口。
乍聽到那道溫醇低沉的嗓音在耳旁響起,林海藍覺得自己的耳朵就像被電了一下,又燙又麻。
“不是。”她吸了吸鼻子,“去看了奶奶,她不太好。”
說完,她心裡又難受起來,連忙扯開話題,“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下班我過來接你。”那邊淡淡地說。
林海藍呆了呆,“來接我做什麼,我自己會回家。”
“我爸媽說要讓你來吃飯,謝你救命之恩。”
林海藍想到上次假裝他的女朋友去他家,賀老夫人那種恨不得她馬上生大胖孫子的眼神,臉騰地紅了,“這是我的本職工作,不用這麼興師動眾,我不去。”
“你自己和她說。”賀承淵輕描淡寫地扔下幾個字,就啪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海藍凝眸瞪著手機,他這不是威嚇她就跟他姓了。
專橫的男人!
她走出電梯,旁邊的電梯門緊隨其後開啟。
“小姐!”一道熟悉的聲線躥進林海藍的耳中,她詫異地轉頭,就看到大包小包地出現在她背後的何姨。
“何姨,你怎麼來了?這些……”她退回去幾步,接過她手上的一個包。
“你不是給過我地址嘛,我直接從鄉下過來的,還沒來得及回家。”何姨看著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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