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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緩慢俯身，在他薄削性、感的唇，靠近她一公分距離的時候，忽然停止。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看著她醜的可愛的容顏，心臟驀地一抽。

她是柳清清，是蕭墨私定終身的妻子。

他不能……

離開了她的臉頰，他的心臟有些失落。

如果，他先遇見的是她，那該有多好。

臨淵說的沒錯，他對傾城，已經不是愛了，而是救贖。

他想盡辦法的，幫傾城修補魂魄，只不過想讓自己好過一點。

畢竟，先背叛愛情的，是他。

他和柳清清的賭注，他輸了。

他真的，捨棄了傾城，喜歡上了她。

可是有什麼用？

她的身邊，有蕭墨，她好不容易不再仇恨抗拒自己，他又要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拉到以前嗎？

再說，就算他告訴她，柳清清，你贏了，我真的在一年之內愛上了你，怕是，她會以為他瘋了。

或者，她會以為，他將她當做了傾城的替身。

但是他知道，她和傾城是完全不同的。

他在她的面前，不用小心翼翼，用心呵護，可是傾城不同。

傾城最愛護自己的臉，若是弄成這樣，早就要哭的他跪地求她三天三夜。

他哪裡還敢隨意的說出，你好醜這種話。

這種話，只能跟柳清清說啊。

柳清清半響等不到白落的答覆，大聲嘶吼著，“白落，你還在不在？”

白落不出聲，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綠腫醜兮兮的小臉。

柳清清費力的想要睜眼，“白落，你個賤妖，你要是把我丟在這鳥不拉屎的熒惑，我就化作冤魂野鬼，夜夜找你索命！”

“是嗎？”白落無波無讕的聲音傳來。

柳清清哭喪著臉，“師叔，別耍我了好不好？快點帶我回去，師父一個人在那裡，會被那群愚蠢的地球人抓住解剖了！”

白落無奈的笑，清清，也長大了。

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冷的可以結冰，動不動就殺來殺去的傻姑娘，她現在懂得用迂迴方式曲線救國了。

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陪我看一晚的月亮，我明天早上帶你回去！”

他將源源不斷的玄氣，輸入她的魂魄之中，她身體的異狀這才好了很多，最後逐漸恢復。

柳清清的雙眸，如蘸了辣椒水一般，火辣辣的疼，她動了動睫毛，無奈的嘆息。

這就是實力的差別，她若是能自由自在的穿越星域，還陪他個屁，直接飛走了。

可是現在，她不得不坐在這裡，忍受著眼睛火辣辣的疼痛，陪他坐在月亮上看月亮。

想想，就有種躁狂咬人的衝動。

柳清清安靜下來，閉眸入定打坐，運轉了一下苦海中的玄氣，發現月球這地，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也不是魂呆的地方。

原本已經全開的苦海，在這裡竟然只有指頭大小，連苦海中的神像都消失了。

她勉強擴充套件苦海，發現，這月球有股莫名的吸引力，將她的苦海往更小的地方吸。

白落見她這樣，忍不住嘲諷，“你笨蛋嗎？在這種靈力完全枯竭，連生命都沒有的地方修煉！”

柳清清咬牙，忍不住嘲諷，“你不是生命嗎？”

是誰將他弄到這種地方來的，還敢說她？

他微微一笑，以手支頤，靜靜的打量著她，“我不是，你也不是……”

柳清清無語，好吧，他是石頭修煉成的狼妖，她是鬼魂，確實算不得生命。

她無奈的打量前方，看看能不能找到傳說中的嫦娥和玉兔，卻見一具屍體，迎面飄來。

她面色頓時駭然，因為她看見了那屍體的容貌，竟然是譚偉。

她神情緊張的起身，朝著屍體飛去，白落卻伸手，一把拽住了她。

他臉色冷漠，“你做什麼？”

柳清清想要掙脫，卻被他拉的更緊，他皺眉嚴厲，“你不要命了嗎？追過去可就要在無盡的虛空中漂流下去！”

柳清清囁嚅著嘴唇，“你看見了嗎？那個人是譚偉！”

白落見譚偉的身體，已經消失，點點頭，“那個水月洞天的小修士！”

柳清清神情惶恐，“譚偉是出事了嗎？他是不是知道，我帶著白升長老，橫渡虛空，所以想要追過來，結果死在虛空之中？”

“不是！”白落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