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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受辱,也從不覺得感激,這些東西之於他沒多大意義,他對物質的要求很低,是個就算租房子擠地鐵也照樣坦然的性格,宋居寒要送他東西,是宋居寒自願的,就像他上趕著喜歡一個不可能喜歡自己的人,也是自願的。與人無尤。
只是,每次和宋居寒鬧不痛快的時候,他都會覺得那車、這房子,礙眼,尤其是這個永遠空蕩蕩的、沒什麼人氣的房子,只會一遍遍地提醒自己有多麼的孤獨,更預示著有一天如果宋居寒膩歪了,他可能要永遠地孤獨下去。
那天之後,倆人長達半個月沒聯絡。
半個月其實並不算長,宋居寒忙起來,或者閉關寫歌的時候,一兩個月不見人影很正常,只是上次的不歡而散,算是倆人六年以來最激烈的一次衝突,這讓何故每一天都備受煎熬。
氣消之後,何故幾次想給宋居寒打電話,都提不起勇氣,他不是嫌丟臉,而是害怕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走到山重水盡。他一次次試探宋居寒對他的時限,也一次次試探自己的底線,心裡每開一道口子,他都生出些自虐般的救贖感,因為現在他越是失望一分,等到分別的那一天,他就越會好過一分,等到他把對宋居寒所有的感情都大肆揮霍光之後,他應該就可以瀟灑地走人了。
但現在還不行,還不到時候。他就像在追著炸藥的引線奔跑,究竟是炸藥先爆炸,還是他先乏了停下來,尚未可知,但無論他停在哪裡,炸彈一定會爆炸,他也一定會受傷,他明知道早一點停下,損傷便可輕一些,可他卻無法遏制自己的雙腿。
有一天他實在忍不住了,悄悄給小松打了個電話,他特意挑的是晚上十一點,覺得小松應該已經回家了的點兒,沒想到電話一接通,那邊是KTV的聲音,小松嗓門兒本就不小,在KTV裡還刻意扯著嗓子叫道:“喂,何故哥啊。”
何故閉了閉眼睛:“是我。”
“你等等啊,我出去跟你說。”小松明顯喝了點酒,有點大舌頭。
一會兒,電話那邊安靜了不少,何故道:“小松,你還沒回家啊?”
“這不陪寒哥出來玩兒嘛。”
何故頓時後悔打這個電話了,剛才宋居寒應該已經聽到了吧……他跟小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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