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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是去度假!”
“那你為什麼不回我的資訊,為什麼關機?!”宋居寒不敢去回憶自己每天守著手機期待哪怕一個字的回應,最後卻落空的心情。就在他受了傷,何故對他稍微溫柔了一點,讓他看到一絲希望的時候,何故又用冷漠和躲避,給了他最重、最重的一擊,打得他支離破碎。
“我樂意!”何故吼道,“我腦子亂,想清靜幾天,你是不是傻逼,宋河說什麼你就信嗎!”
“你一眼都不來看我,一條資訊都不回,出去就關機……”宋居寒的表情有幾分猙獰,又帶著痛徹心扉的裂痕,“你讓我怎麼想,你不就是為了躲我嗎。”
何故閉上了眼睛,他不敢再看宋居寒那雙眼睛,他煩躁地搓了搓額頭:“我……我就是腦子亂,我只是去度假,沒打算去那兒工作。”
宋居寒沉默了一下:“是我媽讓你這麼說的吧,我爸最後也跟我說,你不是去工作,只是去度假,你們都在騙我吧。”
“我騙你幹什麼?這輩子只有你宋居寒騙我的份兒,我他媽不稀罕騙你。”何故恨得直揮舞拳頭,“不稀罕!”
宋居寒直勾勾地看著他,嘴唇直抖,“那你……會留在京城嗎?”
“說不準,也許會去申城。”何故沉聲道,“但我不會再躲著你了。”
宋居寒沉默了片刻,輕笑一聲,仰倒在椅子裡,哧哧笑了起來:“你只是度假,只是度假。”他蹭掉眼角的液體,卻越擦越多,最後泣不成聲。
何故實在受不了了,他揉著宋居寒細軟的捲髮,輕聲說:“夠了,別哭了,丟不丟人。”
宋居寒慢慢抱住了他的腰,那平素裡有力的鐵壁,此時綿軟得讓人難過,但他還是用盡力氣抱著何故,就像抱著救命稻草,啞聲說:“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何故深吸了一口氣,眼眶依然氤氳。以前他怎麼沒發現,宋居寒這麼能磨人?
“你別離開我,何故,求你別離開我。”宋居寒的聲音簡直令人心碎,“我好像著魔了……無時無刻都在想你,別離開我……”
何故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應聲而碎,跌落塵泥,消融進了大地,那大概是他封鎖自己的牢籠吧。
喜歡就去拿下,怕什麼。
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卻不敢直視。
他怕的東西太多了,以至於寧願選擇將自己層層壘壘的防備,隔絕一切的希望,也不願意給自己一絲一毫微弱的機會。他忍著肝腸寸斷的痛,親手掐死那一點萌芽的期許,就是因為怕,怕苦難重新來過,怕自己難以承受。
可是有什麼大不了呢,人這輩子頂天了,也不過就是一個死,他曾經願意拿一切去換宋居寒的喜歡,現在好不容易宋居寒喜歡他了,他為什麼不敢拿一切再去賭一把。
贏了,他就贏了,輸了,輸了……輸了就輸了,還是那句話,頂天了也不過就是死。宋居寒曾經說他玩兒不起,當時他不服氣,現在他也不服氣,他玩兒得起,他把命豁出去,打算再陪宋居寒玩兒一把,玩兒一把最大的,把所有的籌碼一次壓進去,壓進他一生所有的幸福和快樂,壓進他的命。
於是,何故聽著自己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嘶吼,那窮盡一切的嘶吼,到了唇邊,也不過就是一句寡淡的話:“好,我不離開。”
即便是這樣輕描淡寫的五個字,已經透支了何故全身的力氣,更在瞬間擊穿了宋居寒的心臟。
宋居寒猛地抬起頭:“你說什麼?”
何故低頭看著他,眼神複雜得讓人捉摸不透:“我不離開。”
宋居寒瞪大了雙眼。
長久以來,他做盡一切,都換不來何故一句哪怕是騙他的承諾,就如何故所說,從不稀罕騙他,因為何故的承諾,重逾千萬金,一旦立下,絕不反口。
“你說……你說不會離開我。”宋居寒摟緊了何故的腰,“你說不會離開我。”
何故輕輕點了點頭。
宋居寒猛地站了起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緊緊抓住了何故的肩膀:“這是什麼意思?何故,你說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何故的身體裡已是翻江倒海,可他面色卻沉靜如湖泊:“就是你想的意思。我之所以去度假,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思考,現在我思考完了,我來給你答覆了。”
宋居寒就連呼吸都在發顫,他笑了一下,又滿臉惶恐:“何故,是我出現幻覺了嗎?”
“沒有。”何故強迫自己保持著冷靜,“我給你一個,我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