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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然後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生怕他一個不留神,喬晚就消失不見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悲傷。
喬晚目光冰冷,薄唇勾起,“那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來看我多落魄的?呵,祝靖寒我告訴你,你的目的達到了,這回你高興了吧,可是你我之間隔著我父親的命,你以為我會再回去和你在一起?”
祝靖寒眸光悲拗,他的大手收。
心裡彷彿被鋒利的刀片割了一個大口子。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他身上帶著好聞的淡淡菸草味。
這熟悉的味道,卻讓喬晚第一次感到徹底的累了。
她伸手推開祝靖寒,然後看著他猩紅的眸光。
喬晚冷冷一笑。
她唇勾起,絢爛的角度讓祝靖寒眸子一晃。
“死得又不是你父親,你來假惺惺什麼。”她猛地轉身,然後走開,只留祝靖寒一個人待在那裡。
喬晚走了兩步之後,她突然回頭,對上祝靖寒蒼涼的目光。
她紅潤的唇角輕動,笑的冰冷。
“真希望,哪天你也可以嚐到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她的聲音哽咽。
喬晚自己說完自己心裡都一驚,她何時這麼惡毒過啊,可是她實在實在是接受不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要把她壓垮般。
如果再不發洩些什麼,她會承受不下去的。
祝靖寒眸光一緊,他的長睫下都是悲傷。
喬爸的葬禮是在家裡舉行的,那天,天氣陰沉沉,不知道是不是知曉了什麼,這些天的榕城,一改往日燦爛的日頭,幾乎天天不見太陽。
前來弔唁的人很多,喬爸生前人緣極好。
清冷的天氣,熱鬧的喬家門檻,這裡幾乎每個人都沉默著。
喬晚穿著一身黑服,胸口處彆著一朵小白花,她跪在喬爸的遺像前,低著頭一言不發。
喬媽跪在一邊,低頭抹著眼淚,只不過兩天的光景,一切都變了。
喬易擔起了家裡的責任,處理一切事情。
靈堂裡面,擺放著花圈,前來弔唁的人絡然不絕。
走了一批又一批,喬晚始終低著眸子,不去和任何人交流,也不說任何話。
左城來的很早,他知道這個訊息之後,很震驚,很悲痛。
喬爸怎麼會?
喬晚跪在那裡,左城一陣心疼,他走到喬晚面前,然後蹲下身子。
“晚晚,別太難過,節哀順變。”他此時,無法說出別的話來安慰喬晚。
他作為一個醫生,本來該看慣了生死離別的,可是現如今,喬爸的死,讓他整顆心都難受了。
那麼喬晚呢?
喬晚抬起頭,看向左城,在他的面前,她毫無偽裝。
喬晚眼淚滑落,然後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會好好的。”她的聲音哽咽,左城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紅了眼眶。
左城又幫了好一會忙,直到醫院有大型的手術,他才不得不離開葬禮現場。
許久。
門口一陣穩重的腳步聲,然後男人高大的身形便出現在了視線內,男人一身嚴肅的黑衣。
喬晚沒抬頭,祝靖寒手裡拿了一朵白菊,走到喬爸巨大的遺像前,把手中的白菊放在之前來的賓客所擺放的白菊旁邊。
放好之後,祝靖寒跪在了那裡。
然後低頭給喬爸磕了三個頭。
他起身,而後走到喬晚的面前。
喬晚低著頭,只看得到他鋥亮的皮鞋和昂貴的黑色西褲。
祝靖寒抿唇,然後走到她的旁邊,而後跪下。
喬晚沒有去趕祝靖寒,就算再不想見到他,可是現在是父親的葬禮,她不會在這裡鬧的,她要讓父親走的安心。
喬媽的情緒一直不穩定,喬易看了祝靖寒一眼,一言不發。
人來人往,而後逐漸的稀少,本來就沒什麼光亮的天氣,此刻更是陰沉沉的。
終於,門堂裡冷清,只剩下了祝靖寒,喬晚,喬媽和喬易。
喬晚扶著喬媽起身,喬媽眼睛紅腫,哭到已經睜不開。
“媽,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和哥處理就好了。”喬晚穩然出聲,已然不是那個有資格在父母懷裡撒嬌的喬晚了。
“喬易,你帶我媽上去。”喬晚看著喬易,喬易知道她的意思,便接過喬媽的手臂,